駱姬兒雙眼微眯,眸底劃過一抹冷芒。
「以前每次提及婚事時,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們就當他是默認了,可如今呢,您親自上門探討,他卻用酒醉的幌子來回避,如此轉變,您不覺得蹊蹺麼?若女兒沒有猜錯的話,他如今正對外面某個女人上心呢,那股子熱乎勁兒剛剛上來,哪還容得下其她人?」
「外面的女人?你是說姓時的那丫頭?他該不會對人家起了談婚論嫁的念頭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留不得了。」
話落,他犀利的眼眸深處劃過一抹肅殺之氣,連帶著周身的氣息都凝滯了幾分。
「這也只是女兒的猜測,明天是佔老爺子的生辰,那時家女必定會來城堡祝壽的,您看人的眼光一向獨特,到時候來勞煩爹地幫我瞧瞧,看看他們之間到底發展到了哪個地步,正如爹地所說的那樣,如果他們真的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那,某些人就不能留了。」
「嗯!」駱天王點了點頭,附和道︰「就按照你說的辦,明天我就好好會一會那丫頭,看看她究竟有何魅力,居然能夠迷得我最得意的徒弟神魂顛倒,連多年定下的婚約都舍棄不要了。」
……
時家別墅……
客廳內,時天城蹙眉望著手里的鑒定報告,沉聲問︰「你確定這是時淺與佔家那小丫頭的親子鑒定?上面明明寫著兩人並非生物學上的母女關系,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小丫頭很有可能就是六年前丟棄的那個女嬰麼,那這鑒定為零的結果又如何解釋?」
時柔從他手中奪過報告單,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當看到鑒定欄里一串零之後,她有些難以置信,「不應該,這不應該啊,她們兩明明長得那麼像,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說到這兒,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話鋒突的戛然而止,臉上的驚訝瞬間退散,被喜色所代替,「不是,哈哈,既然那小丫頭不是時淺的女兒,那麼,六年前與佔冽發生關系的就不是那賤蹄子了,只要不是她時淺就行,只要不是她就行,如果真是她,我非得嘔死不可,辛苦一場若最後給別人做了嫁衣,我還有什麼臉面在那賤蹄子跟前立足?」
時天城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王珍坐在他對面,正好捕捉到了他眉宇間凝聚不散的懊惱,不著痕跡的提醒道︰「也幸虧那小丫頭不是時淺生的,否則,時家怕是要大禍臨頭了,當年可是我們將那女嬰扔出去的,這筆賬,佔家還不得算我們頭上?」
時天城渾身一個激靈,迅速從那股失落里醒過神來,對,那小丫頭不能是時家的外孫,否則,依照佔冽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整個時家估計都得遭殃。
「柔兒,你確定這鑒定報告沒有出錯麼?」
時柔搖了搖頭,冷笑道︰「時淺的血是她以前留在醫務室的,那小丫頭片子的血,是我花重金從數據庫中取出來的,當然不會出錯,事實證明,時淺她沒那麼好的命,能懷上佔冽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