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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設局虐渣(一)

一個時辰後

壽宴之上,觥籌交錯,每個人臉上都帶了三分醉意,卻都很盡興。

段如瑕坐在桌案邊,來來往往也被灌了不少酒,隱隱有些醉意,江城月因為身子原因,不能飲酒,見段如瑕有些醉意,搭上崒香的手,就要朝段如瑕的方向走去,身側一道聲音驀地響起,「去哪兒?」

江城月身子一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二哥江若,道︰「獨自一人坐著無趣,去找人舒坦舒坦心情,二哥放心,不會有事的。」

江若順著江城月的目光看去,正巧落在段如瑕身上,也知曉了江城月要做什麼,俊眉微斂,低聲叮囑道︰「一定要小心,切勿不可大意,我和爹娘都不希望你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江城月幽幽一笑,點了點頭,「二哥放心,再也不會了。」

段如瑕計算著時間,百無聊賴的攥著面前的空酒杯出神,身側一道身影立定,淡淡的清香縈繞鼻尖,段如瑕抬眸看去,淺淺一笑,「是你啊,最近怎麼樣?身子可還好?」

江城月展了展衣袖翩然坐下,「承蒙段三小姐關心,身子已經好多了,只是老毛病又怎能是那麼容易好完全的,還要多謝二哥這些年為了我的身子四處奔波,否則我也活不到現在。」

段如華就坐在二人不遠處,江城月並未刻意壓低聲音,此話便是說給她听的。段如華隱晦的掃了二人一眼,微微擰了擰眉,當初她推江城月入水,存的就是要除了她的心思,豈知江城月竟然命大至此,那般冰涼的湖水都沒取走她的性命,如今又來了個段如瑕,這二人若是聯手,此事可就不大好辦了!

段如瑕盯了她一會兒,笑出了聲來,自顧自倒了杯酒釀一飲而盡,江城月望著她微醺的俏臉,掩下眸中的艷羨,不由月兌口說道︰「有時我真的很羨慕你,能恣意瀟灑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什麼都不能做。」

段如瑕飲酒的動作停滯了一刻,眼底劃過一抹疑惑,側目看去,江城月卻移開了目光,垂著頭久久不語。段如瑕黛眉微蹙,抿了抿朱唇,江城月今日的狀態還真是奇怪,她不能恣意瀟灑的做事?她想做什麼?

段如瑕正沉思著,晴空微微靠近了她一些,側臂踫了踫她的肩膀。段如瑕眼底的朦朧褪去,放下手中酒杯,臉上帶著紅暈,雙目流轉示意晴空過來,附耳在她身邊呢喃了幾句,晴空面現糾結,終究在段如瑕飽含希冀的目光下點了點頭,神情復雜的朝季穹蒼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退去。

江城月在一旁將一切看下,眼底閃出一抹苦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

肖蕾和段朗逸在高坐之上一直緊盯著段如瑕,段朗逸和小林子廝打,身上掛了彩,讓隨行的丫鬟撲了些粉,才掩住臉上的青紫,小林子本就是太監,女子撲粉的東西他也有,他是皇帝身邊的第一人,如此重要的宴席他不能缺席,盡管被打得渾身酸疼,還是站在肖蘅身後,時不時給他滿上一壺酒。

見晴空受段如瑕的示意莫名離席,肖蕾眼底劃過一絲興奮,忙的推了推段朗逸,「機會來了!你還不快去!」

雖不喜被肖蕾這般差遣,段朗逸仍乖乖起身,這次他是打算親自出手。

段朗逸離席沒有多長時間,晴空便獨自回來,不知和段如瑕說了些什麼,主僕二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席,再看季穹蒼那邊,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肖蕾掩不住內心的激動,連喝了好幾杯酒,甚至都有些不大清楚了。

等了許久不見段朗逸歸來稟告,肖蕾微微有些不耐煩,喚來丫鬟柳兒,吩咐道︰「你去找找段朗逸,這麼長時間的怎麼還不回來!」

肖蕾有些不安,心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柳兒應下正準備出去找人,丫鬟梅兒一路小跑到肖蕾身邊,喘著粗氣道︰「公主,段公子讓奴婢告知公主,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公主不必擔心。」

听到梅兒這麼說,肖蕾才松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梅兒又道︰「段公子還說,讓奴婢轉告公主,去一趟清明園,段公子還有個絕妙好計要和公主商榷,只是因為段公子現在正盯著那邊,不好走開,讓奴婢轉告公主去一趟。」

肖蕾根本沒想到這是個計,笑著應下,和皇後打了聲招呼便離了席。

清明園內,段如瑕坐在內室堂前喝茶,晚風清涼,將醉意也吹散了不少,須臾,清荷和晴空踱步而來,朝段如瑕屈膝行禮,「小姐,藥已經給季穹蒼灌下去了,不久後就會發作,肖蕾已經在來這兒的路上,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很好。」段如瑕抬了抬眸,眼底盡顯滿意之色。「段朗逸已經回去了?」

「是,還特意繞了遠路走。」清荷回答道,段如瑕點了點頭,起身理了理雲袖,「一切照計劃行事,半個時辰後保和殿外踫面,務必小心行事。」

「奴婢明白!」

段如瑕前腳離開清和園,肖蕾和柳兒後腳便來了,清和園內靜謐無比,肖蕾示意柳兒守在門外,獨自一人走進園內。肖蕾繞了好幾圈都沒看見段朗逸,心下懷疑,正欲離去,後腦一疼,繼而癱軟在地,失了意識。

晴空和清荷麻利將她拖進屋內,將茶杯中的水胡亂給肖蕾灌了下去,將她身上的衣物剝光後丟上了床。地上混亂的撒這些男女衣物,清荷掏了個紙條出來丟進那一團衣物中間,確認了一下藥發時間,二人才小心翼翼的離開清和園,順便打暈了守在門外的丫鬟柳兒。

半個時辰後

保和殿

段如瑕和兩個丫鬟結伴走入殿內,臉色微微有些煞白,殿內的氣氛淡了一些,反觀東邪使臣那邊,臉色最為幽深,使臣陶姜見段如瑕走入殿內,立即站了起來,語氣不善,「段三小姐,不知段三小姐可見過我們太子殿下?」

段朗逸坐在高座上興沖沖的喝酒,見段如瑕*的走進殿內,含在口中的酒水險些吐出來,一雙眼楮瞪得老大。段如瑕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她現在應該在清明園和季穹蒼在一起才對!難道她沒喝那壺茶水!

段如瑕被陶姜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臉色不由更加蒼白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肖蘅頭痛的揉了揉眉間,嘆了口氣道︰「如意,你方才出門是去間東邪太子了吧,東邪太子現在到底在哪里?」

段如瑕雙眸驀地就紅了,小心翼翼的看向陶姜,繼而狠下了心,低聲道︰「我方才……確實約了太子殿下出去……」

一言出,整個大殿陷入死寂,眾人一部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一部分目光放在容七身上,男席眾人同情的看著容七直搖頭,這頂綠帽子戴的大了!

容七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看,卻不是因為段如瑕所說的和季穹蒼有約,而是段如瑕哭了。

陶姜正準備好好諷刺段如瑕不知廉恥勾引他們東邪太子,只是話還沒說出口,脊背處一股寒意冒了上來,陶姜打了個冷戰,順著那道目光所來之處看去,正巧對上容七一雙含笑的眸,那笑容之陰冷,陶姜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段如瑕抹了抹淚水,緩緩說道︰「我確實約了太子殿下出來,只是我等了一個時辰都沒等到太子殿下,所以才一個人回來了。」

「東邪太子分明就是欺負我們郡主,本都答應來見,卻整整一個時辰不見人,害我們小姐在冷風里站了一個多時辰,若不是奴婢們一來二去的勸,指不定小姐還要站多久!」清荷狀似自言自語,卻說得很是大聲。落在段如瑕身上,飽含諷刺的眼神驀地少了一大半,許多女子投來的目光帶了些同情與佩服。

江城月臉色復雜的看著段如瑕,手下的衣裳被她捏出了褶皺。

段如瑕,你到底要干什麼?

段如瑕故作羞惱的瞪了清荷一眼,「住口,怎能這麼說話?還不向東邪使臣謝罪!」

清荷也听話,轉了個身行了一禮,「無意冒犯。」

陶姜臉一陣黑一陣白,看向段如瑕的表情多了幾分猙獰,連說了好幾句好,看向皇帝肖蘅,「西涼陛下,我東邪太子在西涼皇宮內不見,不知陛下可能派些人去尋找?」

「這是自然。」肖蘅大手一揮,派了一批御林軍去宮內搜尋,段如碧看向段如瑕,溫柔問道︰「三姐,你方才約了太子殿下在哪里見面?」

「是在詠香閣邊上的槐樹下,是叫丫鬟晴空去告知的太子殿邊侍衛,豈知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唯恐爹爹和老夫人擔心,我才先回來了。」知道段如碧是想幫她,段如瑕緩緩將此事道出。

陶姜立即起身,走到大廳中央,行了個禮,「西涼陛下,既然段三小姐都如此說了,不知能否讓我們去詠香閣看看,畢竟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交給御林軍們,我們東邪實在是不太放心。」

這還是在打臉他們西涼的品行?

肖蘅陰下了臉,從皇座上站了起來,「好,既然使臣想親自去看看,朕自然陪同!」

肖蘅高視闊步往殿外走去,皇後、德妃、月昭儀幾個重妃跟隨,幾個大臣也尾隨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詠香閣而去。段朗逸緊跟在後頭,趁著眾人不注意,來到段如瑕身邊,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離開清和園的!」

段如瑕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以往的雲淡風輕,幽幽看了看段朗逸,紅唇微揚,聲音低沉,「就你和肖蕾的雕蟲小技,也想要算計我當眾出丑?段朗逸,清玄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就自己找上門來,你找死!」

段朗逸沒想到段如瑕竟然一點也不虛與委蛇,直接露出真面目,不禁有些咬牙切齒,「你就不怕我把一切都說出去?」

段如瑕黛眉微挑,幾分陰鷙在眼底劃過

「恐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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