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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月兌屋內麻煩的女人,耶律颯和木拓一起出了酒樓,酒樓外清荷已經等在那里了,雖然是和段如瑕一樣冷漠的表情,可總覺得多了一份不自在,耶律颯皺了皺眉,走下樓梯來到清荷跟前,清荷緩緩俯身行禮,「見過殿下」

「不必多禮,今日還是本殿下麻煩了你」耶律颯揚起溫柔的笑容,抬手去扶清荷,清荷面無表情微微後退一步,心中暗罵耶律颯不知廉恥,淡淡回答,「時間也不早了,殿下盡快上轎吧」

耶律颯收回手,對清荷剛才的動作微有些不滿,可是臉上還是掛著笑容,看了一眼段如瑕的身後,「你就帶了一個丫鬟?出門怎麼連馬車也不乘?」

「區區小路罷了,乘馬車太過惹眼」清荷語氣有些不滿,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如果她讓段府的小廝駕馬車送她來這里的話,整個段府都會知道段如瑕又和他這個鄰國的皇子扯上了關系,徒增事端。

耶律颯的眸子深邃了起來,更加堅信了段如瑕和耶律極關系不緋,拂了拂衣袖,耶律颯大步向前扣住清荷的手腕,「本殿下不喜歡步行,若是被西涼百姓看到本殿下坐轎子,可段府千金卻在一邊走路,免不了被說閑話,所以三小姐——請吧」

耶律颯吧清荷拽到轎子前,意味深長的道完一句話,命車夫掀開了轎簾,清荷皺了皺眉,長衫下的手指緊握,他只停了一輛馬車在這里,必定是要他們二人一起坐這輛馬車,這若是被百姓看見,又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

想了片刻,清荷側過身子低聲拒絕,「殿下,小女步行即可,和殿下同坐一輛馬車子小女怕降低了殿份」

「听三小姐的意思是不在意本殿下被你西涼傳成惡人嗎?」耶律颯的語氣冷了下來,清荷攥著拳頭,莫名緊張,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晴空拉了拉清荷的衣袖,開口道,「小姐,殿下一片好心,您就收下吧,不過殿下,未免旁人說三道四,不知殿下可否讓奴婢跟著小姐呢?」

清荷松了一口氣,淡淡揚唇,「晴空說的也不免有些道理,殿下怎麼看?」

耶律颯冷著眼盯著晴空,看著她臉上掛著的笑容,暗暗道段如瑕身邊的丫鬟也不是榆木腦袋,本意也不是為了沾染段如瑕的名聲,耶律颯欣然應下晴空的建議,因為只準備了一輛馬車,三個人坐起來未免有些擁擠了,晴空隔在耶律颯和清荷之間,恐怕他做出什麼事情,可這一路他一直盯著窗外看,並未有什麼舉動,清荷看起來很緊張,不停做著深呼吸。

宮內的段如瑕三人,解決了質子府的各個事宜,也準備出門去閩江河與清荷見面。

容七那一番話讓段如瑕幾乎確認了山菱公主的嫌疑,只不過還缺少證據,更重要的是,那個標記如果是南楚蠱族的標記,那麼她就不是真正的山菱公主,真正的山菱公主很有可能已經死了,這件事如果被西涼皇帝知道的話,兩國必定交戰,可按照前世來說,再過不久匈奴就要侵襲西涼邊境了,也就是在那時,前世的容七在戰場上喪命,之後的戰役是因為南楚同意借兵,而當時的南楚皇帝還是耶律極的爹爹,如果這個關頭兩國交戰,對于西涼來說是很不利的。

段如瑕正坐在屋內權衡此事利弊,身後的窗戶突然打開,段如瑕眯了眯眼眸,轉身抽出匕首逼得那人連連後退,面前的男子帶著黑布遮面,眉眼看著眼熟,還沒等段如瑕問話,那人主動抬起手扯下了黑布。

段如瑕皺起眉,收回匕首,「你這麼快就醒了?」

面前的耶律極面色還是很蒼白,不過看起來已經好多了,聞言緩緩點頭,「我從鳳常青那兒听說了你的計劃……」

「我差不多已經知道那個內鬼是誰了,其實……她也算不上是內鬼……」

「你是說山菱?」

段如瑕緊蹙黛眉,上前一步,「你不會早就知道她是給你下蠱的人了吧」

耶律極笑著點了點頭,段如瑕倒吸一口冷氣,上前揪住他的衣領,面色憤怒,「你既然知道為何不躲她躲得遠一點!」

耶律極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我沒想到那個女人給我下的是蠱,我以為是普通毒藥,而我百毒不侵」

「哼」

段如瑕冷哼一聲,松開手退回原地,「真是活該,早知道就不該救你!」

耶律極盯著段如瑕的臉,緩緩揚唇,上手扯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來的臉,笑道,「還是這樣看著舒服些……」

段如瑕理了理長發,輕聲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去找飛影,讓他不必再假扮你了,今日閩江,你去吧,正好免了被你弟弟懷疑」

「你先換身衣服,我先出去了」段如瑕說完,轉身離去,耶律極在桌前坐下,微微出神……

因為人皮面具被扯下來,段如瑕只好捂著臉來到飛影和容七所在的房間,二人似乎在交談接下來的事情,見段如瑕捂著臉進來,不約而同皺了皺眉。

段如瑕關好門,將手放下,緩緩開口,「耶律極已經醒了,飛影,你不必再扮他了,一會兒讓他去閩江,我現在先去一步,和清荷把身份換回來」

飛影稍微愣了愣,回過神來時笑容上臉,應了一聲,容七很不自在的盯著段如瑕的臉,開口道,「人皮面具……誰揭的?」

段如瑕舌忝了舌忝嘴唇,突然轉過身,「我自己揭的,不太習慣罷了,我先走了」

說完迅速開門離開,容七不悅的抿了抿嘴,提步跟上。

追至門外,容七攔住段如瑕的去路,把她拉到暗處

段如瑕皺著眉甩開容七的,低聲道,「你干什麼?再不去來不及了!」

「如果你們沒時間換回身份,你這張臉會讓人生疑,先把人皮面具戴上!」

容七的語氣微微有些緊繃,段如瑕側了側頭,答了句好。

清荷和耶律颯已經到了閩江,幾日前還下著小雪,湖面結上了冰,可這幾日出了太陽,冰融化之後,還有水鳥停在湖面上,清荷左右看了看,一直沒發現段如瑕,不免有些著急,耶律颯觀察到清荷略有些緊張,好像在等什麼人,不由皺了皺眉。

湖邊擺渡的船夫抬了抬手沖二人道,「姑娘,公子,要不要乘船游湖啊,下過雪後的閩江河,最適合游湖了!」

耶律颯笑了笑,示意木拓掏些碎銀子遞給船夫,扭頭看了一眼清荷道,「走吧」

清荷咬了咬下唇,俯身答,「小女身子有些不大爽利,可否再候一會兒?」

耶律颯輕笑了一聲,挑眉道,「三小姐不會是在等什麼人吧……」

晴空悄悄拉了拉清荷的衣服,現在這種時候,等不到段如瑕來了,清荷只好笑著走上前,「殿下多慮了,小女子也沒在冬季賞過閩江,剛才因為下轎有些涼,現在已經適應了,不礙事」

就算清荷此刻否定了剛才他所說的,耶律颯仍然認定了她在等人,眼神不由往後掃了一眼木拓,木拓心領神會,往後退了幾步候在馬車邊,握緊了腰間的刀,清荷斜眼掃到木拓的小動作,舌忝著唇瓣上了船,段如瑕是和容七一起來的,有主子在的話,就不必擔心了。

清荷和耶律颯陸續上了船,晴空跟在後面,剛想邁上去就被耶律颯攔住了,「你們小姐同本殿下在一起是不會出事的,你不必上來了」

「可……」晴空剛想出口反駁,就見已經站在船頭的清荷朝她做了個手勢,晴空垂頭,往後退了幾步,俯身,「那就勞煩殿下確認我們小姐的安全了」

二人上船後,船夫就劃動了船槳,船朝船心駛去,晴空看了一眼身旁一臉嚴肅的木拓,轉了轉眼珠,突然驚呼一聲捂住了肚子,失聲叫起來,「哦呦,我的肚子……」

木拓緊皺眉頭瞥了一眼晴空,冷冷道,「你怎麼了?」

「奴婢……奴婢怕是吃壞肚子了……」晴空低下頭,一臉痛苦的捂住了肚子,木拓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揮手示意她走遠一些,晴空見計謀成功,迅速往不遠處走了過去,閃身進了院子,往皇宮的方向跑去。

木拓獨自一人待在岸邊,眼神不由自主往湖心看去,湖心離這里很遠,已經看不到段如瑕的臉了,木拓卻一臉認真的盯著,眼中閃過一絲揪心。

昨天耶律颯第一次見段如瑕的時候,他以為耶律颯真的喜歡上了段如瑕,如果真是那樣,他或許還能好受一些,可漸漸才意識到,耶律颯不過是想把耶律極身邊的人搶過來而已,這樣的話段如瑕就成了他的棋子。

想著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女子卻有這樣的命運,而他不能為她解除困境,反倒只能漠視,這讓他很不舒服。

容七和段如瑕換上常裝,來到閩江,遠遠看到耶律颯和清荷已經在湖中央,段如瑕微微皺眉,「看來我們來晚了……」

「耶律極怎麼還不到?」容七不耐煩的左右看了看,暗自月復誹他的速度,段如瑕看到守在馬車邊的木拓,挑了挑眉,湖邊還停著其他船只,既然耶律極還沒有到,她也不能讓清荷一人赴險,想了片刻,段如瑕揚起一抹笑容,如今她和容七都易了容,極為普通,如果裝作游湖的人,就行了。

段如瑕拉了拉容七的衣袖,低聲說道,「既然耶律極還沒來,我們兩個先頂著這張臉去湖心吧,我擔心耶律颯對清荷做出不軌之事」

「好」容七點了點頭,同意了段如瑕的意見。

而沿著皇宮的方向,打算尋找段如瑕的晴空,卻遇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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