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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終究是沒有殺段如瑕,興許是留有一絲私心,也興許是故意和皇上對著干,總之,段如瑕雖然被處了刑,可仍舊留了一口氣在。

皇後從侍衛那里听來消息,說段如瑕被挑斷了手腳筋,臉上被刀劃爛,手指被刑具掰斷,幾乎喪失了生存能力。

皇後說給穆氏听的時候,穆氏先是愣了一會,隨後悠悠嘆著氣「鐵骨錚錚,終究換來的還不是這樣的下場,這姑娘……說精也精,說傻也傻……」

皇後垂眸,接話道「這一切怕是要結束了,我故意留了段如瑕一條性命,在段將軍面前也好解釋一些」

「她那個妹妹竟然沒來找你?」穆氏問道,皇後嘆了口氣「怎麼沒有,她那個五妹,在段如瑕被關進牢中後,一直在我宮門口跪著,我派人趕她走,她也不肯,最後累暈在門口,才被丫鬟架回去」

穆氏搖了搖頭「看來我終究是沒法幫那個丫頭了,那皇後你打算如何?那件事找好人了沒?」

皇後點了點頭,見四下無人,悠悠吐出二字「段襄」

穆氏皺了皺眉「你難道瘋了不成,段如瑕的四妹,我可是早有耳聞,她不過就是個普通女子罷了,手段粗劣,上不了台面,惡毒善妒,這樣的女子,你可真舍得讓你寶貝太子娶她當太子妃?」

「您誤會了」皇後淡淡道「我並不是要讓段襄嫁給太子,這一招聲東擊西,我如果拆穿段襄陷害段如瑕,最後把她一並處理了,定能使另一人歸我所用」

穆氏皺了皺眉「段萱……」

熹宸宮

段襄模著自己大紅色的蔻丹躺在貴妃榻上,神色自若,帶了一絲得意,房門被推開,丫鬟小珠掩門跑了過來「四小姐,奴婢看過了,段如瑕確實已經不行了,恭喜四小姐」

段襄仰天笑了幾聲,尖厲入耳「哈哈哈,終究段如瑕還是斗不過我,我還真想謝謝那個下毒害死平遙的家伙」

丫鬟小珠眼神微變「四小姐,難道……這事不是您的計策?」

段襄眼神可怖,冷冷揚唇「最近老東西盯上我了,我怎麼有機會對付段如瑕,忍氣吞聲這麼久,這時候才解氣!」

「那四小姐怎麼會發現坐墊下的毒藥?」小珠繼續問,段襄有些生疑,瞥了一眼小珠,小珠一激靈,開口解釋道「四小姐……奴婢就是一時奇怪……」

段襄翻了個白眼,冷冷道「還不是那個不長眼的丫鬟,倒茶的時候打濕了段如瑕的坐墊,我唯恐被段如瑕找麻煩,才想幫她處理,誰知道,竟發現了那包毒藥」

段襄一臉得意的笑著,小珠附和著低頭,眼中卻閃過一絲鋒芒,俯身告退。

穿過幾條小路,小珠來到宮牆後的大榕樹下,四下觀望,輕聲喚道「西貝公子,你可在這里?」

沒有听到回話,小珠不免有些失落,轉身正準備離開,身後就站了一個高大身影,月牙色長袍,臉上笑容溫潤如玉「都打听到了嗎?」

小珠羞澀的低下頭「打……打听到了……」

「說」

小珠咬了咬下唇,希冀的抬頭問道「若我真的告訴西北公子,公子真的肯帶小珠雙宿雙飛嗎?」

男子嘴角微抽,掩下目光中的厭惡,揚著一成不變的笑容道「那是自然,小珠難道信不過本公子?」

「信得過信得過」小珠迅速點頭「四小姐說,這一切和她沒關系,四小姐無意間發現了坐墊下的毒藥,是另有人害三小姐」

男子點了點頭,似乎在思索什麼,小珠羞紅了臉去拉他的衣袖「西貝公子,我們是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那男子一揮袖,一陣粉末朝她飛來,小珠沒有防備,吸了一點進去,就昏迷不醒了。

那男子憤憤的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正是完顏醉假扮的,完顏醉對小珠嗤之以鼻,真是傻的極點,西貝公子,連起來就是賈公子,顧名思義假公子,也虧她甘心賣命這麼久,不過明日一早醒來,她也就不記得也這麼一回事了。

完顏醉其實心中很奇怪,他一開始也是認為是段襄陷害了段如瑕,照他原來的想法,揭發段襄了事,可容七非要讓他找人證實,看來幕後果真另有其人,只不過要調查此人是誰,看來要花費一番功夫了……

地牢

所有女囚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囚房,這間牢房只剩下段如瑕一人,屋內依舊潮濕,只是蔓延著一股血腥味,讓人作嘔。

完顏醉從頂樓的窗戶一躍而下,皺眉拍了拍身上灰塵,對大牢中的一切抱有厭而遠之的態度,快速來到段如瑕身邊,看了一眼四周,皺眉道「別裝了,這里人都走光了」

他話音落,段如瑕才動了動身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她臉上到處是傷疤,血糊了一臉,原本縴長的手指此刻軟綿綿的搭著,小腿的血還在往外滲出,完顏醉不由咂了咂嘴

「姓鳳的給的藥還真好用,怎麼到現在還有效果」

段如瑕撩起額邊被血凝住的長發,試著動了動小腿,聲音淡漠「哦,血漿早就干了,那是我自己劃的……」

完顏醉瞪大雙眼,剛想伸手去撈段如瑕的褲管,又覺得不合乎禮儀,只好收回手,皺眉道「這里除了牢頭不會再有人來了,你何須要這麼拼命」

「如果那個人來了這里,看見我其實也沒有傷得很重,那這一局做的豈不就沒有意義了」段如瑕冷言道,她從來不在乎這樣的小傷,她早能猜到這次不是出自段襄之手,此人心思縝密,不留半分痕跡,還能潛移默化中把髒水潑到段襄身上,絕非善類。

「不是你的好妹妹做的」完顏醉道「你還得罪過什麼人,一並說出來我去查」

段如瑕緘默,盯著完顏醉開口「我不明白……」

完顏醉挑了挑眉「不明白什麼?」

「你和夙瑾煜,和百里無涯,和耶律極,甚至和那個這次給我送藥的什麼姓鳳的究竟是什麼關系,你們為什麼要幫我?你是西涼的丞相爺,給我的感覺卻是……表里不一!」

完顏醉淺笑道「我和他們都是兄弟,至于幫你嘛……也說不上,你和夙瑾煜是合作關系,我自然也受他之托幫你一把,耶律極和我從小長大,算不算兄弟,算不上仇人,怎麼樣,段小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段如瑕低頭,含糊答「沒有」

完顏醉讓段如瑕把和她有仇之人都說出來,段如瑕卻一個也說不出來,不過也是,肖嵐樞騎射那次段如瑕把所有*都惹了一遍,誰也無法肯定是不是她們之中一人搞鬼。

「其實不必查出是誰」段如瑕悠悠開口「你若真想幫我,就想辦法幫我月兌罪,是誰害我我自己心知肚明,可是抱歉,我還沒有信任你到這種地步,所以我是不會和你說的,你去和夙瑾煜說,如果他想幫我,就幫我月兌罪,其他多余的事,一概不用他插手!」

完顏醉玩味的勾起唇角,看著段如瑕「有人幫你報仇你不要,偏偏要自己出手,和他說的簡直一模一樣,固執得很!」

「罷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了,我先去和夙瑾煜商量,你就在這里好好待著,等我們帶你出去」

說罷,完顏醉運功從窗戶跳了出去,段如瑕眼神閃爍,嘴角笑容冷冽,笑話!她是那種會專心等別人來救的人嗎?

當夜

乾坤宮

月妃換上了一身白色紗裙,里面僅僅套了一件單衣,露出白皙的皮膚和誘.人的鎖骨,丫鬟操起首飾匣內的首飾在月妃頭上比量,挑了一個最合適的戴上,小丫鬟很會做事,用筆在月妃眉間點了一個朱砂痣,看上出更添妖嬈動人。

月妃滿意的勾起唇角,贊揚丫鬟的手藝精湛,一**侍女進門,將菜肴端上桌,香氣撲面而來,月妃皺了皺眉

「皇上還沒到嗎?」

「皇上駕到——」門外總算響起了高公公的嗓音,月妃露出笑容,出門迎接,乾坤宮人跪了一地「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奴婢見過皇上」

皇帝不緊不慢的攙起月妃,眼神平靜的掃了一眼她今日的穿著,松開手大步邁進乾坤宮,只冷冷的聲音徘徊在月妃耳邊「去換件衣服,平遙剛剛去世,不要穿的這麼招搖過市……」

月妃咬緊了牙關,壓下心中的怒意,此時只能順著他的心意走,要不外一惹怒了皇帝,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不白白讓給了他人!

月妃迅速換了一身體面的衣裳,只是眉間朱砂痣依然留著,即使沒有衣服點綴,依然華麗無比。

席間月妃不斷給皇帝夾菜,都被用各種理由擋下,一頓飯下來,皇帝只吃了幾口,月妃心中不滿也不好直說,只得訕訕命人收走碗筷。

月色深了,皇帝寬衣坐在床頭看書,月妃褪下衣衫,眨著魅.惑的丹鳳眼坐到皇帝身邊,玉手抽出了他手里的書,嬌嗔道「皇上,夜已經深了……」

皇帝冷漠的看了月妃一眼,便移開目光,側過身子躺下「早點睡吧……」

月妃咬緊下唇,凝了凝神,大著膽子去解皇帝的衣衫,皇帝猛的抓住月妃的手腕,目光決絕「朕最後一次警告你月妃,不要得寸進尺!」

說罷,轉身睡了。

月妃捂著手腕,萬分屈辱的爬上了床,長夜漫漫,同床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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