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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段如瑕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耳邊絮絮叨叨有人講話

「喂喂,你可別手賤,她要是醒了,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還是讓她多暈一會兒好」

「哼,說得好听,你不過就是想獨吞她的那一份食物罷了,哪個人先來這兒的時候,你不是這樣!」

那群人嘰嘰喳喳吵的段如瑕頭疼,終于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段如瑕用手捂住眼楮,稍作休息,半晌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似乎在一個牢房里,只有房頂的最高處有一個四方形的窗子,身上沒有什麼傷處,只不過是頭上的飾品被扒光了,段如瑕嘆了口氣,當初果然就不該和南陽郡主出來……

想到這,段如瑕美目忽然睜大,迅速站起繞了牢房一周,沒發現南陽的影子,段如瑕心中慌亂,只怕那群山賊對她做出什麼非禮之事。

「姑娘,你是在找那個和你一起被帶來的小女孩嗎?」牆角里一個灰頭土臉的女子怯聲問道。

段如瑕看了她一會,笑容友善朝她走去,緩緩開口,聲音婉轉「小妹妹,那你可知道她被帶到哪里去了?」

「你不用擔心」她身邊的女子插嘴道「我听見那群野蠻人說,她值錢的很,不能和我們關在一起,要單獨待在一個牢房里」

段如瑕聞言點頭,擰眉開口「姑娘們可都是被那群人捉來的?」

那群姑娘頻頻點頭,七嘴八舌說起了被抓來的經過,有的是被攔路迷暈,有的則是和南陽郡主一樣,被松鼠騙倒才被抓來。

「這群山賊官兵難道沒派人圍剿?」段如瑕喃喃自語,一個姑娘開口道「這群山賊藏的太隱蔽了,官府哪能找得到……」

「咯吱——」那女子剛說到一半,听到身後門響,瞬間禁了聲,其余女子也都沉默,不敢出一句話,段如瑕冷冷掃向門外,手不由握緊。

「嘿!你們的姐妹回來了!」一個絡腮胡的男人背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在地上,哈哈大笑道。

段如瑕看著那女子,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差點就要吐出來,那女子身下赤.luo,身上的衣服悉悉索索只剩下條,細女敕的皮膚上都是淤青,眼楮瞪得老大,一動也不動,似乎早就已經死了。

「誒呦喂,新來的美人兒醒了」那個絡腮胡摩拳擦掌,一臉色.相的盯著段如瑕,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段如瑕捏緊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就等他過來一刀刺過去。

「我說二狗子,你不想活了!」一個青衣女子大步走進,段如瑕一愣,才記起這人就是當初馬車上的女子,她單挑著眉毛,一拳打在那絡腮胡的胸口

「這個,老大可是說了,誰也犯不得,難道你想嘗嘗老大的手段?」青衣女子指著段如瑕道。

絡腮胡臉色發青,連連後退「你可別嚇唬我了,得得得,我們趕緊走吧,你們快點吃啊,等會兒我來收盤子!」

說著,和那女子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段如瑕後退了幾步,終是沒忍住吐了出來,那女子的尸體靜靜倒在那兒,無比淒涼,其他女子像是習以為常,一口一口吃著盤里的飯菜。

「你要不要吃點……」灰衣女子來到段如瑕身邊,把飯菜遞給她,段如瑕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灰衣女子知道她被惡心到了,長嘆一口氣

「你也不必害怕,這個女的不過是因為想要逃跑才被禍害成這樣的,那個絡腮胡只是把她帶給山腳下的那群乞丐而已,這山寨上的人其實對我們都挺好的……」

段如瑕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灰衣女子,把她們囚禁在這里,不許逃跑,若是跑了,就是這種下場,這叫對她們好?段如瑕不明白。

「你不吃算了」另一個女子搶了過去,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看你和剛才的小女孩就不是等閑之輩,想你們也吃不下這種飯菜,還是我們替你吃了好了」

想起南陽郡主,段如瑕還是很擔心,看著一群瓜分她飯菜的女子,段如瑕輕輕一笑「吃我東西可以,只不過你們要幫我做一件事……」

「哈哈!憑什麼,吃你點東西怎麼了,反正你不吃……」領頭的女子不屑的笑了起來,她也不怕段如瑕,段如瑕淡笑著走到那女子身邊,朱唇輕揚,吐出幾個字「我在飯菜里下了朱雀散,沒有解藥三個時辰必死,你們自己看著辦」

另一群女子紛紛放下飯,驚恐的掐著自己的脖子,領頭女子牽強笑著「哼,誰信你,姐妹們,她是在虛張聲勢,我們不必怕她!」

段如瑕冷哼一聲,端起飯菜,倒到老鼠洞口,那群老鼠一擁而上搶著吃,可沒過多久,紛紛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一群女子慌了,都跪下來求饒,灰衣女子默默站在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貪嘴,段如瑕滿意一笑「其實也沒有多難,只要你們……幫我制造點混亂就好了」

「不行」領頭女子叫了起來「外一我們不听話,他們可是會把我們送給乞丐,姑娘,您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段如瑕眯了眯眸,聲音冷淡「給不給你們解藥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怕死,連這麼大的膽量都沒有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有幾個女子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什麼,眼楮冒光盯著段如瑕,段如瑕見她們幾欲撲上來搶解藥,不慌不忙抽出刀子架在脖子上「你們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不怕死,只是我死了,給我陪葬的……可是你們大家……」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個女子將手里的飯碗砸向不遠處,正中另一個女子肩部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搶我吃的!」那女人破口大罵,另一個立即心領神會,尖叫著撲了上去,二人扭打起來,其余人也都瘋了似的打在一起,場面失控。

果真如段如瑕所料,半柱香時間過後,絡腮胡和青衣女子迅速跑了進來,絡腮胡大喝一聲「你們吵什麼,都給我住手!」

那群女子也識相,紛紛停住退到一邊,青衣女子冷冷開口「一群不怕死的對吧,那好,老娘今日就讓你們看看老娘的厲害!」

「姑姑饒命啊!」幾個女子跪地求饒,指著段如瑕道「這都是她讓我們干的呀!和我們沒關系!」

青衣女子瞪著段如瑕,惡狠狠的開口「你不要以為老大說不動你,我就不敢動!」

段如瑕揚起嘴角,挑釁的笑著「光說有什麼意思,有本事的話姑娘過來殺了我!」

灰衣女子驚訝的盯著段如瑕,她不想活了!

青衣女子冷笑上前「好好好,我今日就讓你知道挑釁我的代價!」

說著,快步上前,掏出腰間匕首就要刺向段如瑕,段如瑕裝作害怕退後,直到青衣女子的匕首快要刺入胸膛,段如瑕迅速轉身,踢飛她手中的刀,一把擒住,架在青衣女子脖頸之上,速度之快讓青衣女子瞬間愣在了原地。

「五娘!」絡腮胡焦急大喊,憤怒的盯著段如瑕「你快松開,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你大可放馬過來!」段如瑕挑眉,手卻縮了縮「除非你不想要她活命!」

絡腮胡咬著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無奈低頭「你到底想怎麼樣!」

「帶我去見妹妹!」段如瑕厲聲說道「馬上!不然她就會變成一具尸體!」

必須抓緊時間,如果被人發現南陽郡主失蹤了,就麻煩了!

皇宮

已經入夜,還不見段如瑕和南陽郡主的影子,薔薇急得入火上螞蟻團團轉,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然後是火把的亮光,緊接著就是獵犬的狂吠。

薔薇嚇軟了腳,果然不久後,門被推開,南陽郡主的爹爹寧王闖了進來,在看到薔薇的那一刻,寧王就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可沒看到南陽郡主的身影,寧王氣急敗壞的走到薔薇身邊「說!南陽郡主哪去了!」

「王爺!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郡主想要出宮轉轉,奴婢恰好知道這里有個狗洞,就和郡主說了幾句,郡主心血來潮偏要出去,誰知道這都一天了,郡主也沒回來,奴婢錯了,王爺您快去找郡主吧!」

寧王氣的胸口直痛,連連後退,指著薔薇怒罵「這件事本王先不和你追究,若是南陽出了什麼事,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薔薇默默垂淚,心中也擔心南陽郡主的生命安全,突然眼前變黑,一個黃衣女子緩緩蹲在她面前,開口道「你可有見過一個女子,她額上有一個疤」

薔薇點了點頭「她和郡主一起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段萱心中一怔,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緊跟著寧王走出宮門,薔薇沉默著跟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在大街上搜索著。

許多百姓起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寧王的小郡主不見了,許多人都說沒有注意,畢竟郡主她們從來就沒見過。

寧王急得直轉圈,天越來越暗了,如果再沒有消息,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薔薇抽泣著左顧右盼,望眼欲穿,突然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請問你是在找一個胖胖的,穿的很好看的女孩子嗎?」

一個小男孩眨巴著眼楮問道,她母親快跑而來抱起孩子,朝薔薇笑了笑「不好意思姑娘,我家孩子就是調皮」

薔薇沒理會那位母親,盯著小男孩點頭,示意他剛才說的話是對的,小男孩又問「她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姐姐,額上有一道很恐怖的疤?」

「對!」薔薇大叫「你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嗎?」

大家听到薔薇的話,都湊了過來,寧王一臉焦急,等待著小男孩說話,小男孩女乃聲女乃氣的回答「她們被英雄叔叔請去吃晚飯去了」

寧王一愣,嘆了口氣,看來……是找不到了……

薔薇也很失望,她以為小男孩會說出驚人話語,果然孩子就是孩子。

可唯獨段萱躋身而上,笑的燦爛「那些英雄叔叔,你都認識嗎?」

「嗯」小男孩點頭「他們給我們家送過米和肉,我還知道他們住在那里……」

段萱點頭,看了看寧王,開口道「王爺,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現在沒有郡主和我姐姐的消息,不妨把這小男孩的話當真,我們去找找,也總比現在當無頭蒼蠅好」

寧王思慮了一會,吩咐馬車過來,讓小男孩指路,僅帶了兩人馬車的人手上山,段萱緊張的揪住帕子,只希望段如瑕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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