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瀚點頭，「他現在一定著急上火呢，當然要早點告訴他。」
秦一想到大哥要和顧戰勇通話，甚至她可以听到他的聲音，就緊張無措地心砰砰亂跳，念佛經也穩不下來。
可是，她既然答應了，又似乎沒有理由阻止大哥打電話，想了想只好說道，
「我听說北疆局勢不穩，你別說父親的事，也別求助他，這會讓他分心。就說我答應他的要求了，會去見他，讓他別生氣，別急躁。」
「你給他說吧。」秦瀚聞言在心底輕嘆一聲，將手機撥通，直接塞到秦手中。
「……」秦懵了，完全沒做好心里準備。
她不是不想和他說話，而是緊張無措，還忐忑害怕，當然，除了這些，心底還暗含了更多的期待和渴望。
渴望听到他的聲音，渴望……
可是，當電話里真的傳來顧戰勇的聲音時，秦心一顫，手一抖，差點沒出息地將手機給丟掉。
「喂，秦瀚，你見到阿了嗎？」電話那端的顧戰勇單刀直入地問道，沒有一點寒暄。
秦听他一上來就提自己，鼻子一酸，剛止住的眼淚幾乎又落了下來。
她想說話回答，可是，一張嘴，因為太過緊張激動，喉嚨發緊，竟是失聲了。
「喂！秦瀚！听見了嗎？說話！」顧戰勇有些急了，眉頭擰緊，沒耐心地催促。
「咳咳咳……」秦趕緊抹去眼淚，清清嗓子，總算是將聲音給找回來了，不過聲音依舊抖地厲害，「戰勇，是我。」
「……」這次換顧戰勇失聲了，他沉默了能有好幾秒，才嘶啞著嗓子，力求鎮定地嗯了一聲。
然後……沒別的話了。
這兩天他可是在腦海中上演了無數次要質問甚至痛罵秦的片段，可是，這突然間真的能和她說話了，他那些話卻是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且，他的手要緊緊地抓住桌子，才能止住顫抖。
他一個指揮三軍的國防部的副大臣，最高長官，剛硬地面對任何危險都可以面不改色。
可是，唯獨面對秦，他會失去所有的淡定和從容。
他的心會變的一片柔軟，會緊張，會無措，會蕩漾，會激動地難以自已。
「戰勇，我……對不起。」秦將手里的佛珠攥的緊緊地，暗暗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總算平復了一些激蕩的心情，說話也流暢了，
「你的話，大哥告訴我了。當年的事對不起，你說的對，是我太自以為是，沒有考慮你的感受，狠狠地傷害了你！
若你不嫌棄，不對，是不管你嫌不嫌棄，我都該用余生賠償你。但是，還請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要和顧元杰做個了斷……」
「為什麼要那麼久？我三天都覺得太長！」顧戰勇啞著嗓子打斷她，
「你既然同意用余生賠償我，那你的時間都屬于我的，該怎麼用，應該是我決定。我不同意三個月！」
「……」秦。
多年不見，這男人的脾氣跟著年紀一樣，都漲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