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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邊際的黑,她只身一人,無論怎麼走,也走不出一條出路。

無法壓制內心的恐懼,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夠盡快沖出重圍,她總感覺暗中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那是一雙憤恨到了極點的眼楮,目光打量在她的身上,幾乎令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妞妞她娘……」

賈杏渾身一顫,雙眸映滿了不可置信,身體本能的顫抖了起來,是他,張豐,是他來找她了。

她的腿一動,下意識就想要跑。

無形中一雙冰冷的大手緊緊扣住了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緊,她幾乎能夠感受到空氣的稀薄,企圖想要掙月兌她的束縛,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推開他的桎梏,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放,放……」

「妞妞娘,今天就下來陪我吧,陪我吧!」

賈杏極力的想要喘息,卻因為他死死的扣著自己的脖子,根本無法呼吸,兩眼翻白,雙腿亂踢,企圖想要將自己的脖子上的那雙手扯下來,可是她卻抓不住那雙無形的手。

「賈杏,賈杏?」

賈杏感覺下一瞬間人就跌入了一個深淵,揮舞著雙手,直到她驚聲尖叫,「啊……」

驀地睜開了眼楮,一眼撞進了對方滿是關懷的雙眸里,她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範中文的懷里,「親愛的,嚇死我了。」

「乖,沒事兒,我一直在這里陪著你,別怕。」

她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怕到眼淚直掉,只能無助的緊緊抱住範中文。

「別哭了。」

「我太害怕了,我這些天總是做噩夢,我……親愛的,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冷?」她本來很擔心範中文,推開他也只是為了試探額頭上的溫度,卻是沒有想到她看見了一張蒼老的面孔,分明就是張豐,滿是皺紋的臉,笑的時候幾乎能夠夾死蒼蠅,她嚇得嗷嗷直叫,想要後退,卻是直接被抵到了床頭板上。

張豐伸出蒼老的大手,輕輕的撩起了她的秀發,發出陰冷的嗤笑聲,「妞妞娘,你把我的妞妞藏到哪里去了?」

賈杏嚇得一把推開了他,跌跌撞撞的奔下了床,企圖想要打開房間的大門離開這個令人無比恐怖的房間,卻發現自己根本打不開房門,急的她眼淚都掉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走開。」她幾乎能夠感覺一陣陰冷的風撩起了耳邊的頭發,吹得她脖頸的冷汗越發陰涼。

感覺和夢中的一樣,那雙無比冰涼的大手以很慢很慢的速度輕撫著她顫抖不已的肩膀,她失控的尖叫,拿起了櫃子上的瓶子,朝著身後丟去,「滾開,滾開……」

盡管如此,卻依舊未能阻擋那種致命的涼氣纏繞在脖子上,莫名熟悉的窒息感襲來,她只能顫抖著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得,不,她不能死,她還不想死。

「妞妞娘,你下來陪我吧,你活著只會害了我們妞妞……」他一字一字的說,沒有任何溫度,語氣盡是冰涼。

賈杏嚇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兒,從內心升起了一抹不甘,整件事情里,她才是那個受害者,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憑什麼要讓她償還?

該償還的那個人也不應該是她!

她壓抑到幾乎喘不過氣來,憋著一張臉通紅,他發出勝利一般桀桀的笑聲,听在她的耳朵里幾乎揪扯著她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她也終于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大手攀附到了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緊。

賈杏因為動彈不得,只能僵硬著身體,瞪大了眼眸,不甘心的看著眼前的門,面對面的距離,她卻是逃不出去。耳邊還伴隨著他陰冷的語調,「妞妞娘,你知道那兩個人販子是什麼下場嗎?」

她再次瞪圓了眼楮,耳朵嗡鳴,外界的一切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她此時沒空擔心那兩個人販子怎麼了?

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馬上就要死了。

倏然,眼前一道金光忽閃,伴隨著張豐憤怒的嘶吼,賈杏感覺自己的身子又能動了,她渾身都是虛的,卻硬是強逼著自己能夠盡快逃離這個地方,拉開了大門,一路飛奔了出去,「鬼啊,有鬼,有鬼!」

家里一個打掃衛生的小姑娘,還有一個做飯的老媽子皆是被她這一聲尖叫嚇壞了,連忙跑上樓了,「夫人,你怎麼了?」

賈杏一下子奔到做飯阿姨身邊,一個躥跳,就躲到了做飯阿姨的身後,瑟瑟發抖的說道,「我,我看見鬼了,我看見鬼了,我不要住在這里!」

「夫人,今天不是來了一個大師,要不我們給她打電話吧!」打掃衛生的小姑娘也害怕,雖然沒見過那個鬼長什麼樣子,但是架不住夫人天天這麼念叨,就算是個正常人也害怕。

賈杏連連點頭,「對,我給她打電話,讓她馬上來。」

第五念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打算睡覺,听到賈杏的求救,立刻拎著工具箱急匆匆的出了家門,途中還叫上了袁起。

她在賈杏的家里所貼的符咒有大用處,讓老張頭進的來,卻是出不去,所以多少能夠困得住他一時。

想到了這里,她不由得加快了油門,朝著賈杏郊區的別墅飛馳而去。

她前腳剛到,袁起就來了,「boss,你不要命了,你家市中心,你竟然比我來的還快?」

「廢話少說,我們進去看看。」

第五念急促的按下了門鈴,很快上午的那個小姑娘就來開門了,身後還跟著一直在發抖的賈杏,見到第五念來了,欣喜不已,「大師,你終于來了,張豐又來了,他這次想要殺了我,她想讓我去陪著他。」說罷,她開始害怕的直掉眼淚。

「你別怕,我去看看再說。」

賈杏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哭,「我真的是太害怕了,我只要一想到他現在還在這座別墅里,我就不寒而栗。」

第五念問了一句,「他剛剛在哪個房間里?」

「我今天搬去了客房。」

「我去看看。」

賈杏一怔,驚恐的問道,「他,他不會是還在這里吧?」

「我貼了符咒,是可以禁錮惡鬼的,想必暫時還沒走。」

賈杏立刻害怕的搖頭,「不,我不要上去,我找個人帶你上去吧!」

那個倒霉的打掃衛生的小姑娘又被推了出來,為了這份工作,也只能咬牙忍一忍,想想這段日子,她一次也沒有踫見那只鬼,單單至于夫人一個人踫見了,應該是一只冤有頭債有主的鬼,她也只能如此為自己打打氣了。

第五念與小姑娘並肩而行,「別怕,給我指路。」

「好。」仔細一听,那個好字都帶著顫音。

「袁起,你轉轉看看。」

第五念來到了客房,房門還是敞開的,她立刻加快了腳步,看了一眼房間內部,沒有鬼影,但是窗戶上的那張符咒已經破損,她上前撕下了符咒,眉頭深鎖,沒有想到老張頭的法力又高深了一步,竟然能夠撞開了禁錮惡鬼的符咒逃跑了。

袁起繞著別墅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然後上了樓,看著boss拿著破損的符咒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四周沒有任何的鬼魂,「你把他收服了?」

「沒有,跑了。」

「什麼?跑了?」袁起怎麼也無法相信,「怎麼跑了?」

「他定然是又殺人了,殺念多了,煞氣自然重,法力自然高深,若是再不能抓到張豐,早晚有一天他會變成攝青鬼,到了那個時候我對付他都會有困難。」

「不是吧,听你說的好像很嚴重,boss,你不是挺厲害的嗎?」

「我自從懷了孕以後,身體大不如從前,用點靈力就會體力透支,所以很怕收服不了他。」

袁起咽了咽口水,「不,不至于吧?」

「當務之急,是必須要找到張豐。」

「嗯。」第五念途中接到了何亮的電話,說是又發現了兩名死者,這次不同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死法還是一樣,閹割痛到窒息,女的被人扒光了一幅,渾身遍體鱗傷,活生生的疼死了。

第五念擰眉,直覺告訴她,肯定是張老頭干的,要不然他的法力也不會增長的這麼快。

「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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