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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1,他已經洗過澡了……

因為突發意外,這一場生日宴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佣人和保鏢迅速送墨老爺子和徐靜去了醫院,墨耀雄和徐老太太自然也跟著過去了。

有服務生過來將地上血跡都擦拭干淨,石伯則在場內負責善後。

因為沒熱鬧可看,不一會兒,賓客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穿紅色禮服的墨唯一始終站在主桌的旁邊,流光溢彩的水晶燈下,她容顏精致,卻有些精神恍惚。

直到蘇不放心的上前,拉著她的胳膊,「唯一,你沒事吧?」

墨唯一像是終于回過神,眨了下眼睫,她轉過頭看著蘇,「。」

「……」蘇皺眉。

她從來沒看過墨唯一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可能是今天禮服的顏色太紅太耀眼了,襯托的那張臉太過蒼白,加上空洞的眼神,毫無生氣的樣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打擊。

「我小姨懷孕了嗎?」墨唯一問道。

聲音很輕。

還帶著氣音,听著像是受到了驚嚇。

蘇眉頭皺的更緊,卻只能說道,「是懷孕了。」

徐靜剛才一直喊肚子肚子,還用手拼命的護著。

可是她流了這麼多的血,那一下子又剛好摔在了肚子上,孩子十有**是保不住了。

只不過……

徐靜今年都四十歲了吧?

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春,而且還在生日宴現場發生意外……

蘇勸道,「唯一,其實這件事跟你沒關系的,是她自己偷東西被抓,突然喪失了理智,明明懷了孩子還發瘋想要撞你,容安也只是為了保護你。」

墨唯一沒有說話。

真的沒關系嗎?

其實有關系的。

因為徐靜是沖著她撞過來的,如果不是容安先動手的話,她也會動手把徐靜推開的。

容安為了保護她,卻殺了一個孩子。

而這個孩子是墨耀雄的,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剛才墨老爺子驚懼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

他睜著渾濁的雙眼,那麼蒼老又費勁的喊著叫救護車,因為孫子沒了,太受刺激,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唯一?」蘇握緊她的胳膊,「你不去醫院看看嗎?你爺爺……」

話還沒有說完。

「蕭少爺。」

容安聲音有些高,像是故意在提醒。

墨唯一听到聲音,便轉過了頭,看著氣息冷漠的男人從紅毯那端大步的走來。

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戴著無邊框的鏡片,沒有穿西服。

看著像是和一個多小時前沒什麼區別,但墨唯一還是看出來了。

他已經洗過澡了。

短短的黑發上沾了一些濕氣,身上的襯衫和西褲也不是之前的那一身。

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很明顯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可他還是那麼斯文優雅,從頭到腳一絲不苟,就連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從容。

那張俊美的臉就在她的眼前,每一寸線條都白皙干淨,干淨的……完全看不出前一刻曾經做過了什麼。

「蕭總,你怎麼現在才過來?」蘇忍不住開口指責。

蕭夜白看都沒看她,徑自走到跟前,在墨唯一的面前停下,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臉上。

墨唯一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氣氛安靜。

本來因為宴會已經散了,整個宴會廳就已經空落落的,幾乎沒什麼人,兩人這樣……更有種莫名的詭異。

蘇捏了捏手指,有些生氣。

這算什麼男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麼久不在現場,現在過來了居然也不知道安慰人麼?

「喂,姓蕭的,你還是不是男人,特麼……唔。」

髒話還沒說出口,嘴巴已經被一只男人的手給捂住了。

霍競深低沉的嗓音緊貼著她頭頂響起,「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告辭。」

蕭夜白抬了下眼皮,微微頷首。

霍競深迅速拉著蘇離開。

而且是到了外面的走廊才松開手。

蘇又氣又惱,先是喘了會氣才開始嚷嚷,「你拉我干嘛?唯一還在里面呢!」

「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摻和什麼?」霍競深睨著她,眉宇不悅。

蘇氣啊,「我哪有摻和,我就是擔心唯一而已。」

至于那個蕭夜白……

要不是因為她是墨唯一的老公,她才懶得搭理。

「跟老公回家。」霍競深說著,又拉著她的手腕往外走。

蘇還不樂意,兩人推推搡搡,突然听到一聲開門聲。

前方的一個休息室房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年輕男人。

穿著粉色襯衫黑色西褲,鬼鬼祟祟,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拔腿就走。

蘇立刻皺起眉。

這不是剛才來給墨唯一送禮物的男人麼?

好像叫什麼葉北?

看著就色眯眯的,果然不是什麼好鳥,來參加宴會都要急著打一炮?

……

等霍競深帶著蘇繞過走廊,再進入電梯後。

這邊休息室的房門再度被拉開,一個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一頭半長的卷發凌亂松散,身上的白色長裙更是褶皺不堪,臉上還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原本精致的妝容此刻已經花的看不出真實模樣。

她邁著虛浮的雙腿,就這麼一步一步,形同僵尸般朝著宴會廳蹣跚走去。

……

這邊,宴會廳里。

石伯匆匆的走到跟前,「蕭少爺,需不需要我安排車送你和公主去醫院?」

蕭夜白終于開口,「不用。」

石伯又看向墨唯一,「公主,那你……」

「你怎麼出來的?」墨唯一答非所問。

石伯一愣。

墨唯一正看著蕭夜白,微微的抬著下巴,精致的臉上竟是從未有過的冷靜。

見蕭夜白不說話,她又說道,「容安,給那兩人打電話,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公主。」

容安拿出手機,臨走前看了一眼蕭夜白,轉身離開。

只是剛走到宴會廳的門口,就看到田野走了進來,她眼神怨毒,直勾勾的就朝著墨唯一走了過去。

……

宴會廳的燈很亮。

墨唯一听到腳步聲,轉身看著田野走了過來。

到了跟前。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墨唯一整張臉都被打的偏了過去,散亂的長發垂了下來,遮在了那半邊火辣辣的臉頰上。

耳邊听到有人好像在喊︰

「公主!」

「公主你沒事吧?」

「公主……」

中間夾雜了男人低沉的聲音,「田野。」

墨唯一閉了下眼楮,將臉轉了過來,直接抬起右手,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個巴掌過去。

「啊!」

田野的尖叫聲,伴隨著耳光的聲音同時響起。

她捂著臉,眼底是極致的恨意和難堪。

剛要抬手想再打第二個巴掌,手腕已經男人的手扣住了。

蕭夜白手一甩。

女人的身子猛地往後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穩住身子後,她還想要沖過來,這時另一道黑色的身影閃了過來。

田野的胳膊被容安緊緊的抓住,她拼命的掙扎,臉上表情近乎猙獰。

因為嗓音已經嘶啞,所以喊起來的時候就像是烏鴉在叫,聒噪又刺耳。

「墨唯一,你就是個毒婦!你竟然敢讓人給我下藥!墨唯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可不管她怎麼叫喊,墨唯一始終冷艷的站在那里,踩著高跟鞋,穿著紅色的禮服,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目光涼薄的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墨唯一,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要詛咒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

「容安,放開她。」墨唯一突然說話了。

容安眉頭緊皺,「公主。」

「放開她。」墨唯一又說了一遍。

容安只能松開手。

可田野居然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剛才打那一巴掌已經用了她全身的力氣,又發狠叫囂了半天,氣力全失。

此刻她趴在那,白色裙擺狼狽的掀起,露出里面布滿掐痕的雙腿。

明顯是曾經歡愛過的痕跡……

墨唯一看著她的腿,瞳孔狠狠的一縮。

緊跟著,身子也往後猛地退了一下。

一旁的蕭夜白下意識抬起手,剛踫到她的胳膊……

「不要踫我!」墨唯一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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