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墨唯一的聲音淡淡的,像極了他平時的語氣。
蕭夜白握著她手腕的手指緊了緊。
她骨骼縴細,手腕更是細致到脆弱,哪怕隔著厚厚的毛衣,仿佛也能用點力似乎就會折斷。
墨唯一自然也意識到了他隱隱加重的力道,略略掙扎了下,說道,「我要上樓洗澡睡覺了。」
漆黑的深眸似有若無的變化了下,然後,蕭夜白松開了手。
墨唯一慢吞吞的離開書房,將書包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放,抬腳上樓。
蕭夜白則站在書房中沒有動。
過了會,他掏出打火機和煙,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
很快,書房里彌漫起一股濃烈的煙味。
男人摘了眼鏡,眯眼抽煙的模樣冷漠而又寡淡,隔著青白色的煙霧,臉上的表情更是晦澀難懂。
一根煙抽完,他掐滅煙頭上樓。
**
推開臥室的房門,墨唯一正在浴室里洗澡。
蕭夜白看了一眼,轉身去了隔壁的次臥。
等他洗完澡再回到臥室,墨唯一已經洗完了澡,閉著眼楮,側身躺在床上。
蕭夜白直接走了過去,在大床的另一側躺下,伸手就去拉背對著自己的女人的胳膊。
墨唯一的身子瞬間動了一下,沒有回身,卻想要把胳膊掙扎地抽回來,「我想睡覺。」
蕭夜白眯著黑眸,突然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猛地一拉並翻轉過來,身子壓上去的同時,低頭將薄唇覆蓋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唔!」墨唯一精致的兩道黛眉瞬間皺在了一起,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挑開,男人略顯薄涼的舌頭已經伸了進來。
一如既往的強勢又霸道。
而且這次還是由他主動。
嘴唇被堵住說不出話,口腔中是他強烈又鮮明的男性氣息,熟悉又霸道。
墨唯一伸手想推他,但很快的被握住並壓在頭頂,同時有一只大手往下,迅速卷起了她身上薄薄的睡裙。
從小到大精心呵護的身軀,自然是無比的嬌女敕又敏感。
在他略顯挑逗的撫弄下,墨唯一白皙的臉頰上漸漸浮起一層好看的紅暈,身體也微微的發著顫。
她閉著眼楮,想要把臉轉過去,卻很快被男人用手轉了回來,就連頭發都被全部撥到了耳後。
隨著他緊接而來的攻伐掠奪,墨唯一有些抑制不住的發出細碎的申吟。
蕭夜白雙手扶住她的臉頰,看著她隱忍難耐的嬌艷臉蛋,聲音黯啞的命令道,「把眼楮睜開。」
墨唯一眼睫不停的顫抖,上面已經沾染了一些水汽,可听到他的話卻瞬間將眼楮閉得更緊。
蕭夜白磨蹭著她的身子,「說話。」
她不說話,他就慢條斯理,故意磨她,弄她,就是不給她。
終于,墨唯一忍不住的低泣出聲,「你不要欺負我……」
「不對。」蕭夜白咬著她嬌女敕的肌膚,「叫我的名字。」
墨唯一咬著嘴唇。
「叫我的名字。」
「唯一,叫我的名字。」
「唯一……」
可不管他怎麼喊,墨唯一始終沒有開口喊他的名字。
直到最後,男人控制不住的……
墨唯一閉著眼楮躺在那里,仿佛一朵被摧殘過的花。
她側著頭,蜂蜜色的蓬松卷發將她的整張臉蛋幾乎都蓋住,只露出些許潮紅的顏色。
蕭夜白抬手將她攔腰抱起,直接走進了浴室。
**
墨唯一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坐在一艘小船上,周圍漫天的全部都是海水,海潮不停的隨著巨浪沖撞著,她的身體起起伏伏,每次在她幾乎要被撞出去的時候,卻突然又被拉了回來。
就這麼來回往復……
等她睜開眼,就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坐在男人的身上。
氤氳迷蒙的熱氣中,她看到眼前一張熟悉的俊美輪廓。
蕭夜白的黑發已經全部被沾濕,沒有戴眼鏡。
和平日里的冷靜自持相比,沉浸于某種事情里的男人臉上有著很明顯的狂放和性感。
看到她醒過來了,蕭夜白瞬間勒緊她的腰身,薄唇貼上她紅腫的唇瓣,邊親,邊暗啞的喊道,「唯一。」
墨唯一別開臉,躲開他的親熱,「你放開我,我不要了……」
聲音支離破碎,軟軟綿綿的,透著無助,近乎可憐。
「你?」蕭夜白的聲音嘲諷。
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純淨容顏,他質問道,「你在喊誰?」
墨唯一咬著嘴唇不想說話。
嬌女敕的唇瓣剛才已經被他吻的有些腫脹,在她貝齒的咬合下,更是紅腫不堪到近乎被蹂躪。
眸色一深,他突然抬起手。
下巴就這麼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並轉了回來。
薄唇緊貼上她的唇瓣,親了又親,男人的嗓音透出濃濃的被**支配的沙啞,「怎麼不說話了?唯一不喜歡這樣嗎?」
墨唯一的手指緊緊抓在他的肩胛骨上,用力的幾乎要掐進他的皮肉里去。
浴缸狹小的空間內,她被他面對面的禁錮住,瑟縮著身子,根本無處可逃。
「以前,唯一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嗎?」蕭夜白繼續逼問。
墨唯一搖搖腦袋,整個人昏昏沉沉,近乎混沌。
想要推開她,雙手卻瞬間被抓住並圈在了他的脖頸上,男人抱著她的腰身,就這麼猛地貼近自己。
最終,在他連綿不斷的攻勢下,墨唯一閉著眼楮徹底昏睡了過去。
原本動蕩不堪的水面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浴缸里,蕭夜白抱著她柔軟剔透的白皙嬌軀,口中低聲的喘息,緩緩平復自己的情緒。
直到水溫漸漸變涼,他起身,撈過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女人。
再度回到臥室。
溫暖的被褥下,蕭夜白將她面對著自己抱入懷中,低頭在她依然酡紅的小臉上親了親,這才仿佛安心般地關燈入眠。
**
第二天早晨,蕭夜白起得早。
收拾妥當後,他走到床邊,看著依然沉睡的小女人。
昨晚連續要了她兩次,他承認自己根本沒有控制力道,而以她一向的體力反應,最後承受不住,直到昏睡了過去。
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床頭櫃的鬧鐘,將定點的時間全部關掉。
他轉身,拿著外套離開。
……
墨唯一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身體深處傳來一陣陣酸澀又熟悉的疼,四肢無力,頭腦昏沉,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她閉著眼楮,又賴了會床,直到整個人漸漸恢復清醒,才起身走進了浴室。
收拾好自己,下樓吃了早午餐,然後她喊來佣人,「周嬸,幫我拿一個行李箱去樓上的臥室。」
周嬸驚訝,「公主,你是要出去旅游嗎?」
墨唯一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唇,眉眼嬌艷卻透著冷清,「搬去學校住。」
「什麼?」周嬸頓時更驚訝了。
哪怕在之前讀高中寄宿學校的時候,墨唯一都沒有天天住校,一周五天,起碼要回家四五次,怎麼現在卻突然?
「馬上要考試了,我想專心學習。」墨唯一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周嬸想難道是一時心血來潮?
結果等她拿了一個行李箱上樓,臥室里,墨唯一看著被自己丟滿了衣服的大床和沙發,小臉很是苦惱,「周嬸,你幫我再多找幾個行李箱過來吧。」
發現一個箱子根本不夠用是怎麼回事?
結果等到最後,足足收拾出了六個行李箱!
墨唯一有點汗顏,「周嬸,我就住二十天,會不會有點太夸張?」
周嬸嘴角一陣陣的抽搐,一是累的,二是被雷的。
她說道,「公主,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回來取的。」
「也對。」墨唯一點點頭,「你去喊劉叔幫我搬行李吧。」
「好的,公主。」
**
到了樓下,周嬸卻立刻撥通了蕭夜白的號碼。
一接通立刻匯報道,「不好了,蕭少爺,公主說要搬去學校住宿舍,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怎麼辦啊蕭少爺?」
周嬸擔心啊,本來收拾一個行李箱,她還覺得沒什麼,偶爾去宿舍住一兩天散散心也可以理解,可沒想到這一下子居然收拾了六個箱子,還說要住二十天!
聯想到前兩天晚上公主莫名其妙不回家,後來是一身酒氣的被蕭夜白抱回來的……
完了完了,這小兩口不會鬧矛盾吧?公主這是要分居的節奏啊!
周嬸越想越不安,「蕭少爺,你趕緊哄哄公主吧,她就是小孩子脾氣,你說幾句好話她肯定就……」
「周嬸。」蕭夜白淡淡的打斷他,「我這邊工作很忙,以後沒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我的電話。」
「蕭少爺……」
不等周嬸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