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醫生跨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面躺著的尤妮,忙不迭的走上前,開始查看。
蘇妙見狀,忙不迭的伸手推開了面前的傅錦雯。
「傅姨,我沒事,現在有事的是二小姐……」
「對對對,我听他們說有人受傷了,妙妙你沒受傷吧?」
蘇妙一噎,她剛剛都說了受傷的是二小姐。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傅錦雯拍了拍蘇妙的肩膀,下意識的轉過身,剛準備繼續問受傷的是誰,一眼也看到了那邊躺著的尤妮。
「妮妮怎麼了?」
驚呼一聲,傅錦雯抬腳就朝著閣下走了過去。
「被馬匹撞了一下,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傅錦雯臉色一變,順勢就在閣下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尤妮臉上蒼白的神色,也忍不住滿臉的擔憂。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擰了擰眉頭。
「沒什麼大事,就是二小姐細皮女敕肉的,所以胸口處應該有很大的瘀青,疼痛應該就是從那里來的。」
頓了頓,醫生轉頭整理著他醫藥箱里面的東西。
「就讓二小姐在這里稍微休息下,要實在是疼得受不了的話,我給她打止痛針。」
傅錦雯點了點頭,聞言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這丫頭好像過兩天有一場演講……」
接下來的話,就被閣下一記冷眼給打斷。
傅錦雯愣了愣,壓根都不知道閣下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那要是好不了的話怎麼辦啊?是不是那個演講就不能參加了?」
醫生聞言搖了搖頭。
「不會的,不是什麼大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蘇妙松了口氣,急忙點頭道謝。
靳封烈見這丫頭這麼緊張的模樣,知道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相信醫生的話,醫生說沒事,就沒什麼大礙。」
蘇妙點了點頭,心里還是惴惴不安。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尤妮才緩了過來,剛開始一直都閉著眼楮,也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睡著了。
此時睜開雙眼,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朝著她看了過去。
「二小姐你沒事吧?胸口還疼嗎?」
尤妮點了點頭,想要開口說話,可能是胸口疼得實在是厲害,她試了好幾次,最後直接放棄了。
「這要是在我們國家就好了,我們那邊有紅花油,給你揉揉,明天保準就好了。」
听到蘇妙這麼說,尤妮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只能夠眨著眼楮,時不時的打量著蘇妙。
「出來這麼久,大家應該都餓了吧?我打電話回去讓廚師準備午餐,這就回去怎麼樣?」
傅錦雯這麼一提議,眾人都點了點頭。
「這里睡著也不舒服。」
閣下這麼一說,俯身就將沙發上面的尤妮給抱了起來。
「我和妮妮,還有醫生坐一輛車,你們三人坐一輛吧。」
說完,閣下抱著尤妮就出了門,傅錦雯見狀,顯示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這才帶領著蘇妙小兩口出了門。
蘇妙本來今天心情還挺不錯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變得神情懨懨的。
回到了別墅,閣下抱著尤妮上了樓,等會兒的午餐估計給她送上去。
蘇妙見狀,滿臉自責的對著傅錦雯問道。
「傅姨,等會兒二小姐的午餐交給我吧?二小姐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等會兒我上去陪著她怎麼樣?」
還沒等傅錦雯回答,靳封烈眼里閃過一絲寒光,拉了拉蘇妙的小手。
「你又不是女佣,上去不僅幫不了忙,反而人家還要騰出人手照顧你。你要是真的很擔心,等二小姐好了之後,你鄭重其事的給她道個謝如何?」
蘇妙扁了扁嘴。
「二小姐什麼都不缺,我給她道謝有什麼用,還不如這兩天照顧她來得實在。」
旁邊的傅錦雯听小兩口之間的交談,也明白了剛才馬場發生的事情。
「靳先生說得對,你上去只能幫倒忙,還不如照顧好自己,讓妮妮覺得她沒有白白救你一次。」
「……」
蘇妙一噎,她真的做不到坐視不理。
不過看兩人都這麼的堅持,蘇妙也只能先暫時按兵不動。
等到了用過了午餐之後,蘇妙借口上樓去休息,然後不動聲色的溜進了尤妮的臥室。
里面只有兩個女佣在收拾東西,蘇妙探頭探腦的側身進去,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听到敲門聲,所有人都抬頭朝著她看了過來。
「二小姐,你吃完午餐了嗎?」
尤妮擰了擰眉頭,沒想到蘇妙會出現在這里。
「蘇小姐怎麼過來了?」
「我可以進來嗎?」
尤妮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女佣使了個眼色,女佣們面面相覷,然後轉身離開。
「對了,麻煩你們下去的時候不要告訴他們我在二小姐這里。」
女佣們點了點頭,蘇妙這才放心大膽的來到了尤妮的對面坐下。
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尤妮的臥室跟男人的差不多,簡單的黑白調。
房間里面隨處可見的都是書籍,不管是牆壁上面鏤空的格子,還是面前的茶幾。
「二小姐好像很喜歡看書?」
尤妮微微頷首。
「書是通往知識的階梯,沒有人不喜歡看書。」
「……」
蘇妙一噎。
「可能是我目光比較短淺吧,我就不喜歡看書,主要是看書就想要睡覺。」
尤妮眼里閃過一絲狐疑,看蘇妙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她突然很好奇,蘇妙走失的這麼多年都是過的什麼日子?
「蘇小姐想來童年很幸福吧?童年幸福的人,不需要看書來打發時間。」
蘇妙沉吟了下,順勢就靠在了沙發上面。
「你為什麼這麼說?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就是,童年幸福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童年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二小姐你是屬于哪種?」
尤妮微微一愣,她還從來沒听過這樣的說法,一時之間,腦海里面閃過了她童年那麼多日子。
「應該是很幸福的吧?」
蘇妙點了點頭。
「從親情方面,我應該是很幸福的,但是物質的話就不幸福了。小時候我家很窮,從小媽媽就跑了,爸爸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好不容易快要苦盡甘來了,我爸爸又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