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來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蘇爸爸和蘇澤早就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
看到領頭的蘇媽媽,蘇爸爸面上一喜,急急忙忙的就從座位上面起身。
「怎麼樣?接到妹妹了嗎?」
蘇媽媽點了點頭,但是臉色非常的古怪。
蘇爸爸搓了搓手,喜滋滋的就站起了身,雖然他剛開始打心里其實不太接受那個小叔,但是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親人。
再加上爺爺臨終前的囑咐,他也逐漸的認同了那個小叔,尤其是在知道小叔為國捐軀之後,他就更加的期待和小叔的女兒見面,也就是自己的妹妹。
抬眼看去的瞬間,不僅沒有看到所謂的妹妹,反倒是看到了跟在了蘇媽媽身後的蘇妙和靳封烈。
蘇爸爸微微一愣,好奇的招呼道。
「妙妙怎麼來了?這麼巧的嗎?也好也好,今天我妹妹就要來了,你趕緊過來見見你的小姑姑。」
蘇妙聞言咬了咬唇,都不敢抬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面前的蘇爸爸。
蘇澤本來年紀就小,算起來有段時間沒見到蘇妙了,此時看到蘇妙,歡天喜地的就朝著蘇妙撲了過去。
「姐姐,你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嗎?」
人都還沒沖到蘇妙的身邊,蘇媽媽就急忙伸出手攔住了蘇澤的小身子,板著臉教育道。
「叫什麼姐姐?叫姑姑!」
蘇澤微微一愣,蘇爸爸也是微微一愣。
十分鐘後。
所有人都坐在了餐桌旁邊,幾人把剛才的狀況說了下,然後再對了下在鄉下打電話對的那些口供。
眾人听了之後只想沉默。
所有人都沉默著,就連蘇澤都听懂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原來,妙妙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他的姑姑。
蘇湛南一想到以後要叫比自己小的蘇妙為姑姑,他頭都大了。
都是曾爺爺,干什麼荒唐事?
年紀都那麼大了,還娶什麼二女乃?
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烏龍。
不僅蘇湛南滿心都是月復誹,那邊的蘇爸爸和蘇媽媽對視一眼,也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無奈。
叫了那麼久的干女兒,馬上就要變成了自己的妹妹,想想真的是……
「對了,關于岳父的遷墓一事……」
就在大家都特別沉默的時候,靳封烈突然之間出聲打斷了面前的尷尬。
蘇爸爸深吸了口氣,視線掃過對面的蘇妙,以前還琢磨著呢,為什麼蘇妙他一看見就覺得特別的親切,原來都是自家人?
此時听到靳封烈這麼一問,這才算是打開了話匣子,也撕破了面前尷尬的局面,解釋道。
「也是幾個月前,我們找到了小叔的墳墓,但是因為爺爺臨終前囑咐過,一定要把小叔找到,讓他認祖歸宗。既然他現在已經不在了人世,也得把他的墓碑給遷進家里的祖墳。」
靳封烈聞言微微頷首,那就應該是他們暑假才走沒多久,他們就把蘇轍的墓地給遷移了過去。
「妙妙,就是上次我帶你去祠堂的時候,本來還想拜見一下來著,奈何阿澤那個小子突然之間把我們給叫了過去,所以才讓你和小叔給錯過了。」
對面的蘇媽媽見狀,也急忙解釋了這麼一下子。
蘇妙微微一愣,頓時恍然大悟,她還說呢,為什麼那個時候,總感覺有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自己,原來是因為爸爸的靈牌就供奉在里面啊?
想到這里,蘇妙就忍不住鼻酸,到時候要是再堅持一下的話,可能就看到爸爸了。
「不過也沒關系,馬上就要過年了,到時候妙妙你就過來拜見一下。」
蘇妙點了點頭,心里還是很難受。
靳封烈見狀捏了捏蘇妙的小手,對著面前的蘇爸爸蘇媽媽招呼道。
「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反正你們都喜歡妙妙,現在成為了一家人也算是親上加親。」
蘇妙愣了愣,看了眼身邊的靳封烈,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了,這要是她自己一個人過來,肯定就蒙了。
老太太笑了笑。
「我今天跟著過來還擔心妙妙在這里會被欺負呢,沒想到原來大家都認識,還都這麼的喜歡妙妙,我也就放心了。」
蘇爸爸聞言擺了擺手。
「阿姨你說的哪里話,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欺負她?你也看到了,我們蘇家,一直都沒有女孩,她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團寵,疼她都來不及呢。」
蘇妙微微一愣,環顧了下四周,好像真的是啊,蘇家都沒有一個女生。
旁邊的靳封烈聞言,心里咯 一聲,看蘇妙也沒懷疑什麼,心里也跟著松了口氣。
「大家也都別愣著了,既然親也認了,大家就好好的用餐。」
靳封烈這麼一說,眾人也都跟著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其樂融融的聊起了天。
中途,靳封烈借口要去下衛生間離開了包廂,蘇爸爸也借口抽煙跟了過去。
兩人站在洗手池的跟前,靳封烈一邊洗手,蘇爸爸一邊掏出煙點上。
見著靳封烈目不斜視的模樣,遞了支煙上去,被靳封烈給拒絕了。
「靳先生才是真的好男人,有擔當也有作為。」
靳封烈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蘇爸爸臉上悠遠的神情,問道。
「蘇先生不會覺得你吃虧了吧?畢竟妙妙不是你們蘇家的孩子?」
蘇爸爸嗨了一聲,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看靳封烈臉上的詢問,也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
「靳先生多慮了,先不說你的身份在那里擺著,我們要是出爾反爾,肯定就是和你對著干了。就說,妙妙的的確確是我小叔養大的孩子,我也不可能對她置之不理。更何況,他們都是受害者,我們這些知情人,也只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護他們了。」
蘇爸爸說著,輕輕地笑了起來。
「也怪我當時居然沒有听出是你的聲音,不然就應該商量好,不過琢磨著,不管如何的商量,答案都是這樣了。」
靳封烈聞言也狠狠的松了口氣,他就擔心蘇妙到時候受到傷害。
「只是一想到干女兒變成了妹妹,心里就特別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