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朝她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靳封烈款款深情,薄唇輕啟。
「你要知道,這世間縱使有再多美好,一個人看盡總覺得很空虛,都要等一個人陪著。人間來這一趟,總要為了點什麼,我只是,為了你而已。」
靳封烈話音落定,面色不改的挪開了視線,偏過頭,看向了窗外。
在蘇妙看不到的地方,靳封烈彎了彎唇,笑彎了眼。
蘇妙頓了頓,目瞪口呆。
好美!
靳封烈說的這句話好美!
她怎麼不知道他這麼會說話?
眨了眨眼,蘇妙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猛地一把抓住靳封烈的胳膊搖了搖,小臉埋在他的胳膊里面蹭了蹭,不斷的撒嬌。
「靳封烈,說好了,以後我就只負責廢物和給你生孩子,你要照顧好我啊,沒了你我活不下去的。」
「嗯。」
靳封烈淡淡的嗯了一聲,嘴角的笑容逐漸的放大,眸底一片溫柔。
前面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假裝什麼都沒听到的冷言聞言心中一突,下意識的看了眼後視鏡。
瞥見靳封烈臉上燦爛的笑容,冷言一副見鬼的神情。
我靠,愛情使人變化。
你看現在的首長。
花言巧語還悶騷。
愛情的力量。
晚上。
接到了冷言的電話,確定騙子找到之後,蘇妙轉而單腳跳著來到旁邊的沙發上面坐下。
看了眼壁鐘,晚上十點。
靳封烈在樓上洗漱,還有點時間。
「麻煩給我把那個女人叫來一下。」
蘇妙對著女佣吩咐了這麼句之後,就滿臉笑意的等在原地。
兩分鐘過後,吳秋菊打著哈欠來到了客廳里面。
身上穿著一套花花綠綠的睡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色紅潤了不少。
可能是徐老三死了之後,吳秋菊吃嘛嘛香,一個星期不見,蘇妙還覺得她圓潤了很多。
「哎呀,妙妙你找我呀?」
吳秋菊喜滋滋的來到蘇妙的面前坐下,搓了搓手,一雙眼楮滴溜溜地轉。
「這段時間在學校怎麼樣啊?听說你考的軍校啊?真不錯啊,你爸爸……」
「住得怎麼樣了?在家里沒人刁難你吧?」
蘇妙不想讓她提起自己的爸爸,那個笑得一臉羞澀的男人,不是面前這個女人配得上的。
哪怕只是提提,她都沒有資格。
干巴巴的笑了笑,吳秋菊也沒察覺到蘇妙語氣里面的凌厲。
「沒人刁難,就是你們家的女佣一點也不听我招呼,我讓干什麼他們都讓我自己去做,我一把骨頭了,再加上前段時間還粉碎性骨折,哪里有力氣啊?」
蘇妙冷冷的笑了笑,看著面前吳秋菊臉上的埋怨,忍不住反問道。
「既然沒有力氣,那你還能把我們家里的東西拿出去變賣?」
吳秋菊聞言臉色一變,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面,急忙訴苦。
「妙妙,媽媽冤枉啊!我哪里變賣了,那二層小樓既然我都住進去了,那就是我的房子,里面的東西不是都任我處置嗎?」
蘇妙喲了一聲,也沒往心里去,反正那二層小樓里面的東西都是為她準備的,既然拿了東西,那就要辦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