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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聖旨到

看著如冷面羅剎般的甘棠,繁離身後的人都忍不住的身子一抖,在這麼一瞬間,他們竟然萌生了些許退意。

「我們這麼多人,她就兩個人,怕什麼!給我上,殺了甘棠和甘霖,南境國王重重有賞!」

一听說有賞,那群人中有幾個不要命的直接就沖了過來,甘棠連看都沒看便將他們一個個的都撂倒在了地上,看著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的人兒,就知道,甘棠下手有多麼的重了。

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卻很快就被甘棠全都撂倒了。繁離看著步步緊逼的甘棠,他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直接朝著後面褪去,打算趁機溜走。

甘棠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她冷笑著道「繁副將,你還能溜到哪去?」

看著步步緊逼的甘棠,繁離嚇得直直後退,並害怕的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出手了。」

看著不停後退,滿臉忌憚的繁離,甘棠嘲諷的笑著道「你出手一個給我看看啊。」

繁離磕磕絆絆的後退,突然他感覺撞到了一堵人牆,一回頭,他便看到南嶼如幽靈般看著自己。他忍不住的驚喜的說道「南王,原來您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我」

繁離的話還沒說完,南嶼就抽出了佩劍,直接從後一刀刺進了繁離的胸膛,繁離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嶼問道「你,你」

「我一直都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南嶼,至于南王,那不過是對你們的一個緩兵之計罷了。」南嶼無情的說道,「能讓我因此而被南境更加的信任,你這般死的不虧。」

說著,南嶼直接將刀從繁離的身體內抽離,繁離睜著大大的眼楮,不甘心的倒了下去。甘棠看著南嶼,突然向著他飛出了一把銀白色的小刀,南嶼躲都不曾躲一下,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信任。只見甘棠的刀直接飛到了南嶼的身後,而後插在一個一直裝死,剛要起身逃跑的人身上。

看著那緩緩倒下的人,甘棠笑著道「雖然他是條雜魚,但也有壞了大計的本事。」

「將軍說的是。」南嶼道。

「你可真的想好了?」甘棠直勾勾的看著南嶼,有些不忍的問道。

「將軍,我早就想好了,能為北國效力,哪怕是死,我也是死得其所了。」南嶼笑著張開了手臂,對著甘棠開口道「將軍,來吧,您若是現在對我手軟了,那我一旦在南境暴露了,我就真的是死無全尸了。」

看著洋溢著微笑,看開一切的南嶼,甘棠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這個過程會很痛的,若是你受不住了,就叫出來吧,沒人會笑話你。」

南嶼感激的看了眼甘棠,而後道「快些開始吧,在晚會,他們就回來了。」

甘棠緊了緊手指,而後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把飛刀,她閉緊了雙眼,直接將刀全部朝著南嶼的方向投了過去。

「啊!」慘烈的叫聲震得城內的鳥兒都撲閃著翅膀飛了起來。

看著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的南嶼,甘棠強忍著心疼將頭別到了另一邊,而後顫抖著開口道「霖兒,將他扔到南境所佔城池的門口去,順便叫瞞頭他們回來。」

「是。」甘霖小心的將南嶼給扶了起來,並溫柔的開口道「南嶼,忍一忍。」

南嶼看著臉色比哭還難看的甘霖道「沒那麼疼,你不用這麼難過。對了,你對我別這麼溫柔,會露餡的,這樣我就白受這千刀萬剮之痛了。」

甘棠抹了抹眼角的淚,而後開口道「霖兒,拖著南嶼走。」

「大姐,這他會疼死的。」甘霖忍不住的開口道。

「這是命令!」甘棠冷著聲音,開口道,那模樣,就如同章淵一般,大有一副君臨天下,不容拒絕的模樣,叫人忍不住的臣服。

「甘霖副將,听將軍的,不要因為你的婦人之仁而毀了我們整個計劃。」南嶼也跟著教訓道。

听著身後那身體摩擦地面的聲音,甘棠忍不住的紅了眼眶,她哽咽著聲音道「南嶼,我一定會早點將你接回來的,等著我!」

「好。」南嶼聲音虛弱的說道

「將軍,您沒事吧,您之前去哪兒了啊。」瞞頭看著站在尸堆上的甘棠,焦急的跑了過來問道。

「我只是覺得城里太悶了,便出去看了看地形罷了。」甘棠說著話鋒一轉,「你們就因為別人說我深陷敵軍,就去攻城門了嗎?」

瞞頭滿臉羞愧的說道「將軍,我們也是擔心您」

「愚蠢!」甘棠直接暴喝道「你們一個個都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嗎?」

「就你們這樣,怎麼能做三軍的統領,我的副將!」甘棠暴怒問。

感受到明顯很狂躁的甘棠,在座的眾人全都大氣都不敢出的低下了頭,還是瞞頭開口道「對不起將軍,這次是我們魯莽了,下次我們不會再犯了。」

看著一個個羞愧難道的將士們,甘棠收斂了些許怒氣道「好了,你們將這些叛軍的尸體都處理了就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是。」

回到自己的大營之後,甘棠呆呆的坐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深夜了之後,她才熄了蠟燭,準備休息。就在她剛躺下的時候,營外突然傳來的疾馳的馬蹄之音,一听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聖旨到。」

一听到聖旨,甘棠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章淵,她忍不住的隨便的披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離宮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來傳旨的太監不是別人,而是一直侍奉在御前的德才。她驚訝的看了眼德才之後,便規規矩矩的跪了下去。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甘棠,德才強忍住想要炸毛的沖動讀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後甘棠驍勇善戰,連奪近十余城,朕心甚慰,遂特遣皇後回宮領賞。」

德才看著聖旨上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的直冒,他的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之後,才吭哧出了一句話「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甘棠的腦袋瞬間如炸掉了一般,里面煙花絢爛,只剩下了德才讀的最後的那句話,「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他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的思念著自己呢?一想到這,甘棠就忍不住的想要直接沖回樊落城去。

「皇後娘娘,您接旨吧。」看著久久不曾動一下的甘棠,德才實在是忍不住的跪了下去,並小心的將那聖旨遞了出去。

看著章淵對甘棠的這般感情,瞞頭他們都替甘棠高興,但是同時,他們也怕甘棠就這麼接了聖旨回去了,將他們扔在這里,自生自滅。

看著甘棠那慢慢伸出去的手,瞞頭他們都忍不住的捏了一把汗。就在甘棠要觸踫到聖旨的時候,甘棠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她看著德才道「德才公公,你替我謝謝皇上,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走。我的將士們需要我,南境需要我,還有人,在那頭等著我。」

見甘棠開口拒絕,瞞頭他們這才心下一松,但是一想到甘棠若是不接旨就是抗旨了,他們又忍不住的提起了那顆小心髒。

「皇後娘娘,您這是要抗旨嗎?」德才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若是別人抗旨的話,他能直接將那人就地斬首。但這皇後娘娘可是皇上的心頭好,尖尖肉啊,當真是打不得的。他若是敢動甘棠一根汗毛,章淵絕對會扒他一層皮的。

一想到這,德才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為什麼這個活要派他來啊,是想他死嗎?

「是,德才公公,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就直接這般回宮去告訴皇上,等南境平靜了,甘棠自會回宮請罪。」

德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這兩個選項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選擇。她忍不住的打起了苦情牌道「皇後娘娘,自打您出征之後,皇上便經常睡不好,天天都想著你,你就這般無情嗎?」

听著德才的話,甘棠忍不住的紅了眼圈,她也想著他啊,很想很想。可是

甘棠轉過身去道「德才公公,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在這軍營內,只有鳳格將軍,沒有皇後娘娘。我可以給你兩條路選,第一,你自己回宮,將我的意志轉達給皇上,第二,就是將我就地斬首。」

德才听了真的是快哭了,「皇後娘娘,不,鳳格將軍,有沒有第三種選項啊?」

「有啊,」甘棠邪魅一笑,直接來到了德才的身邊道「那就是,我殺了,權當不知道有聖旨這一會事!」

看著被自己嚇唬的差不多了的德才,甘棠扭了扭脖子,笑盈盈的道「好了,德才公公,你選吧。」

德才額頭冒汗的想了許久,而後道「奴才且先回宮中問下皇上的意思吧。」

「好,那現在就走吧,不送了。」甘棠說完,便直接無視掉這一票的人,直接走進了自己的營帳。

眾人可憐的看了眼傻愣在原地的德才,而後開口道「散了散了,我們還要準備攻打南境呢。」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就做了鳥獸散。甘棠這才熄了燈,將自己捂在了被窩里,小聲的哭了起來。秋實,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為什麼沒將皇後帶回來!」看著獨自歸來的德才,章淵忍不住的大發雷霆。

德才哆嗦著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皇後娘娘她態度堅決,就是不和臣回來啊,還說,要麼殺了她,要麼就叫我回京找您商議。」

章淵冷著臉,咬著牙道「她這是在外面玩野了嗎?都打到延陽城了,她不知道道後面有多危險嗎?」

看著咬牙切齒的章淵,德才縮了縮脖子道「皇上,奴才覺得,除非是您親自去趟南境,不然的話,皇後娘娘是絕不會回來的。」

「她不回來憑什麼要朕親自去請?」章淵賭氣的說道「朕在聖旨上都寫到那地步了,她還想怎麼樣?」

德才規規矩矩的跪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章淵會將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章淵看著畏畏縮縮的跪在殿內的德才,他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皇後可叫你帶了什麼話給朕嗎?」

「有」德才將頭埋得更低了,他真怕章淵听了後會更生氣。

「她說了什麼?」

「皇後娘娘說,她是您親封的鳳格將軍,日後希望我們都叫她鳳格將軍,而不是皇後。」德才才說完,頭上便劃過一直琉璃瓶,他趕忙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當真是在南境天高皇帝遠的啊,翅膀都硬了。她真當朕不能御駕親征去南境將她抓回來嗎?」章淵抓起東西就是一陣砸。

嚇得他們都跪在地上,直呼「皇上息怒。」

手邊的東西都砸了個差不多了之後,章淵才覺得氣順了些。看著左右看的章淵,一直躲在一旁的王岳趕忙端著一杯御湖龍井走了過去,「皇上,喝茶。」

章淵接過茶,深深地飲了一口之後,這才消了些許氣,他開口道「媚貴妃那頭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皇上放心,一切盡在您掌握之中。」王岳恭謹的說道。

章淵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給朕加快速度,朕等不了了。」

「是。」

章淵望著南方,眼中有著濃濃的眷戀,既然你不願意主動回來,那朕就去將你抓回來,哪怕是綁,朕也要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

「母後,您這個時候叫兒臣入宮做什麼?」章冼皺著眉頭問道,眼下是多麼敏感的時期的,這朝中有一部分人都被揪出來抓進了監獄了。

「冼兒啊,媚貴妃現在她馬上就要生了,你就不看看她去嗎?」太後商量著問道。

「母後,媚貴妃可是皇兄的妃子,她要生了,自然是皇兄去看了,關兒臣什麼事兒呢?」

「可她肚子里的畢竟是」

太後的話還沒說完,章冼就開口打斷道「母後,您莫不是糊涂了,媚貴妃肚子里的自然是龍胎了,您想說它畢竟是什麼呢?」

看著章冼那陰冷的目光,太後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是,她肚子里的是龍胎。你就不去看看她嗎?畢竟這可是咱們皇室的第一胎子嗣啊。」

「就因為是第一胎子嗣,所以才要靜養啊,兒臣去打擾什麼?」章冼皺著眉頭道「母後,若是沒別的事兒了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宮外可是還有一堆事等著兒臣處理呢。」

看著明顯不耐煩的章冼,太後也不好逼他,只得順著道「那你就先回去吧,記住,公務在忙,你也要注意身體。」

「是,母後。」

就在章冼要離去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媚貴妃駕到!」

章冼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他冷颼颼的看著大殿上的太後道「母後,連你也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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