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司夜不希望蘇未喝醉,畢竟她喝醉就發酒瘋。
但今晚,他一點都不介意她這樣。
她還要繼續喝被他打住,「可以了。」
「酒打開不喝完就浪費了。」蘇未企圖去搶,「不能浪費的,都是錢買的。」
望著重新散開的浴巾,他眸色一暗,「我來喝。」
「你喝吧,我要睡去了。」
她扶著沙發起身,搖搖晃晃的奔臥室走去。
沈司夜提著酒瓶進去的時候,她已經蹬掉鞋子趴在那里,雙腿耷拉在床邊。
他把酒瓶放在桌上,伸手開始解皮帶。
蘇未身上勉強裹的浴巾被抽走扔到一邊。
紅色的酒水順著瓶口緩緩倒在了她雪白的後背上。
比起穿起衣服來,沒了衣服的蘇未身材缺點暴露無遺。
但那又如何?
他從來愛的都不是她的皮相她的身材。
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都是他手心里的寶。
更別說,肌膚的手感不是一般的棒。
他伏身唇落在她的背上,一點一點往下。
這個舉動讓睡夢中的蘇未嚶嚀一聲,她自動把身子翻轉為上,並微微睜開了眼楮。
「老公。」
沈司夜低頭吻上她的唇,她的雙手攀附他的肩頭,與其進入愛的沉淪。
她像跳出小河的魚,重新回到水里那般渴望。
一場縱情帶著疼痛與歡愉,與他抵死纏綿。
持續到凌晨1點才算是結束。
她熱出一頭汗,身上到處都是黏黏的,徹底睡死過去。
沈司夜給她沖了澡,把她抱到沙發上去找了新的床上四件套。
此時寬大的床上不成樣子。
他望著床上點點落落的血跡,眉眼涌出一絲開心。
換好後,重新把她抱到了床上,不忘把浴巾給她裹上。
他給範令先打了個電話,讓他送自己需要的東西來。
自己則把換掉的床單疊起來裝進袋子里,拿起蘇未的手機撥打了自己的號碼,瞬間知曉她的號碼,保存下來。
當然,他並沒有也在她的手機上保存自己的號碼,反而還把撥出的號碼刪掉了。
以他對她的了解,發生的事兒她多半也是記不起的。
他瀏覽了蘇未的通訊錄,發現上面就三個人。
一個備注‘家’。
一個備注‘烏是卿’。
一個備注‘陸柏扉’。
又翻看了一下短信聊天記錄。
家的聊天記錄就幾句,但沈司夜準確判斷出是蘇父蘇母那邊。
怪不得他們要與自己斷絕來往,定是她讓父母做的。
想到此,沈司夜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眉宇間都是氣。
至于跟陸柏扉的短信交談,那麼客套,看起來陸柏扉並不知道她是蘇未。
最後烏是卿,也就幾條對談內容,都是在叮囑她注意安全。
沈司夜從知道她是蘇未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里有其他男人。
之後她一口一個老公喊著,就更篤定了。
現在看來是真的。
不管是信息沒有親密的內容還是她這干淨無比的身子,都在彰顯著她沒有男人!
沈司夜穿上衣服,參觀了整個房子。
看到縫紉機的那一刻時,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幾分鐘後,門鈴響起。
沈司夜去開門,範令先把手上的隱形攝像頭給他,「少爺,你在這干什麼呢?」
「進來說。」
範令先進門,听沈司夜說起蘇未醉酒自招的事兒,他瞠目結舌不已,「酒是少女乃女乃的大忌啊,少爺,現在少女乃女乃是徹底的活人了,那冰棺里那具身體怎麼安置啊?」
「這是我接下來要交代你的任務之一。把金水灣物業管理層給我換掉,這個小區開發商是孫氏集團,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物業管理,肯定不會輕易同意的,告訴裴翎,讓他安排相關部門約談一下孫氏集團的董事長,爭取今天白天給更換完畢,我想孫家不會因為這點事換取更大的損失的。不要出新聞,更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們的人。第二點,這套房子上下左右看看有沒有業主要賣房子的,有的話無論多少錢給我買下來,早上你少女乃女乃要回y國,趁她不在,給我做一個暗門出來。第三點,宣布深度昏迷的蘇未去世,風光大葬。第四點,給我查查你少女乃女乃現在身份的資料,我早上回去要看。」
範令先受命,「好。」
「再跑一趟,把最好的消腫藥給我拿來。」
「……」
若非鬧鐘吵醒,蘇未恐怕能睡到天荒地老。
她睜開眼的時候,只有一個感覺,渾身發軟。
撐著身子坐起來,拼命去想昨晚的事,只能想到喝酒泡澡的畫面,後面斷片,什麼都記不起。
咦?
她的被罩怎麼是這個?
明明記得是另外一個顏色啊?
蘇未下床去找另外一床,卻死活找不到了,長腿跑了嗎?
還是她壓根就沒有?
煩躁的她放棄想這個問題。
上廁所的時候,密處有點不舒服。
蘇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上火。
看來是得吃點敗火的了。
穿衣服的時候她還在想,自己昨晚怎麼成酒鬼了,居然喝了兩瓶,在自己家里,可真隨心所欲。
隨便吃點東西,拎著行李箱出門去機場。
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攝像頭那端的沈司夜眼里。
如自己所想,看她的表情和行為,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
喝酒的好處和壞處,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如果她滴酒不沾,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些事了。
如果自己不在身邊,她喝酒壞事怎麼辦?
範令先把一沓資料給他送來,「少爺,這些都是少女乃女乃在k國那邊的資料了。」
十幾頁的內容,他很快掃完。
「就這些了?」
「對,沒別的了。」範令先提醒,「少女乃女乃跟烏是卿是同住一室的。」
「那又如何?他是之前那個十一的男朋友,又不是你少女乃女乃的。」
「可是現在少女乃女乃不是十一了?這孤男寡女的同住在一起,少爺就不擔心嗎?」
沈司夜哼了一聲,「同住兩年都沒睡,肯定不舉。」
範令先︰「……」
這個信息量大啊,聯想到凌晨的消腫藥,範令先深深地感慨這到底是多舉的男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