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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她的大膽

「爺,爺要不你再考慮考慮,這里是通靈,我們魔靈兩族有協議的,你若因為這種事,就把風家踏平,那外人」

瞧著夜冥那模樣,一句殘暴,被暗流生生咽下,其實爺這樣,也算不得殘暴,若在倉玄,一個世家,綁架王族的郡主,還不肯交出罪魁禍首,那被株連九族都是正常。若不是這里是通靈,爺哪用得著這麼費事,而且,爺為了給初星正名,把主謀的罪推給了初慶鶴,這風銘鷺,在那些不知情的人那就顯得沒那麼罪大惡極了。

「嘖,誰說本王明日就踏平他風家?」

夜冥回眸,搖了搖頭,露出鄙夷目光,他難道會不知道這里是通靈,靈族的地盤嗎?這暗流,什麼都好,就是城府太淺,想事情,一根筋。

「那,那王爺你點頭。」

暗流像是得了莫大的委屈,癟了癟嘴,看向暗鷹,難道自己方才看錯了嗎?爺是點頭了呀,現在又說不?

「唉,現下秋季,天干物燥的,正是容易起火的季節。」

暗鷹看著暗流那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嘀咕了一句。

暗流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腦瓜子,天啊,他怎麼沒想到。

翌日

當夜冥踏入風家的時候,風家上下,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女眷哭哭啼啼,男人忙忙碌碌。一副丟了嫡子,天下大亂的樣子,風伯然他們那般皺眉不展的樣子,若不是提前知道了,還真信了他。

夜冥坐在正廳正中間的椅子上,和風伯然並肩著,他飲了一口茶,目光四處打量著,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從他入門後,風伯然就一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無非就是那幾句,風銘鷺跑了,回來前幾天就跑了,被少夫人放跑的,全府上下,尋遍了整座擎城都沒瞧見,他自知對不起王府,懇請夜冥再多寬限些時日,只要一尋到逆子,一定親自領取閻城謝罪,期間,王爺想要什麼賠償,他們風家有能力一定做到。

夜冥甚至懶得再听,只覺得身邊有嗡嗡的聲音作響,他的腦子里,還想著今早暗流說的,早前拍去苗山山腳下駐守迎接星兒的人,一早飛鴿,說接到星兒了,听聞此番侍衛,十幾人去,只有兩人歸,而星兒也受了點傷,好在並無大礙。他現在心急如焚,只想快些解決這里的事情,回去看看那丫頭。

風伯然將所有的措辭都說完,卻見夜冥依舊不言不語,他那心里像極了波濤里翻騰的小船,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不得安寧。

「風老爺這樣,讓本王如何與母妃交代?本王若要風家賠錢,那魔族的郡主,不說價值連城,那也是不菲,風家一向樂善好施,做生意也不爭不搶,本王瞧著風老爺這府邸,也十分簡約,賠起來,本王怕世人說本王壓榨了你們風家。但若是就此作罷,本王的掩面何存,王府的掩面何存?不若這樣,我瞧著風夫人很是通情達理的樣子,方才一番言語,也頗為伶牙俐齒,不如,本王將風夫人接回王府,由風夫人親自向母妃解釋,肯定比本王這張不善言辭的嘴要好的多。」

夜冥橫眉冷對這風銘鷺的生母,風伯然的正妻。這個風夫人,一看就是文文弱弱的大家閨秀,還沒等風伯然答應,听著夜冥這話,就立馬紅了眼眶,哀求的看著風伯然。

「這,這不可,我這夫人,身子薄弱,從未出過擎城,怕是經不起舟車勞頓的。她單子還小,平日里見只老鼠都能嚇出病來,若是見了太妃,怕是要被太妃的貴氣驚暈過去,到時候,她病了事小,沖撞了太妃就事大了。」

「是,是,王爺,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夫妻倆連連擺手,就差沒跪倒夜冥面前求饒。

惹得夜冥心里一陣暗笑,其實他壓根沒想帶風家任何人走,反正他肯定,風銘鷺還在擎城,他不信,到了今夜,他能不回來。

「那,這樣,本王再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本王就在客棧等你的消息。」

折騰了一早上,夜冥起身,裝著無可奈何的樣子,嘆了口氣,說著。

他悠然的朝著門外踱步,眼神瞧著那些明明想笑,明明正在長吁一口氣卻又要裝著很著急的模樣,覺得好笑。

而看著夜冥就這樣離去,風伯然心里簡直是炸開了花,他自以為是著,慶幸自己猜的沒錯,夜冥還是忌憚靈族的,不敢輕舉妄動。他開心的親自目送著夜冥離開,直到他的馬車消失在視野,才大笑了幾聲。

「老爺,三日後,還是如此?」

好不容易從剛才的驚嚇里恢復的風夫人,拉了拉風伯然的衣袖,臉上寫著擔憂。這夜冥,外人不是說心狠手辣的嗎?今日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了?連一句重的責罵都沒有?

「自然是這樣,今日來看,這夜冥還是很收斂的,畢竟這里是通靈,他今日若是敢做什麼,怕是要被惹怒大半個通靈的靈族人。」

風伯然露出了一絲狡黠,既然如此,他夜冥再來三次四次,他都是那句沒找到,反正這夜冥也毫無他法。

而馬車里,夜冥只是淡淡的笑著,他看了一眼那漸行漸遠的風家府邸,不算大,但也不小,不算宏偉氣派,但也別具一格。這麼好的房子,今夜就要沒了,倒有些可惜了。不過好在里面似乎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他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燒人房子了,他有些期待,期待今夜風銘鷺從哪個暗處爬出時候看著自己的家焚為灰燼時候的表情。

「去城中最高的酒樓,今夜,本王要看看這出好戲。」

他低聲說著,閉了閉眼,過了今夜就回閻城,他太想那丫頭了,想念她那嬉鬧的樣子,那一對會說話的眼眸,每日都叫他魂牽夢繞。他在這,耽擱太久了。

夜晚的到來,風銘鷺拿起桌上的干糧,啃了幾口,干澀難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而後飲下一壺酒,才吞下。他雖不是嬌生慣養,但自小也沒吃過這種苦頭,今日居然成了這樣。這幾日,連口干淨的水都喝不上,只能飲酒了。

今早,他天微亮就想出城門,沒想到今日竟然還是戒嚴,連早市都取消了。城門口侍衛查的厲害,听聞明日就開放了,無奈,他只能再等一夜。

「今日,我去風家附近轉悠了幾圈,听見幾個出門清理泔水的奴才說,夜王在父親那踫了一鼻子灰,郁郁寡歡的回去了。」

雲亦珊捏著風銘鷺的肩頭,喜悅著,這意味著,他們這樣任性的行為,沒有為風家帶來什麼危難。

「那就好。」

風銘鷺有些遲疑的點點頭,但更多是安心的,以他了解,雖然夜冥不是這樣輕易罷休的人。可畢竟一日過去了,風家一點事情沒有。看來,他想得沒錯,夜冥對這個得來不易的王權十分珍惜,他不敢輕易對風家如何。

「今夜,我們早些入睡,明日早些出城。」

他長嘆一口氣,往床上一躺,雖然這床沒有錦被軟枕,但也被雲亦珊用那幾匹舊布鋪墊的挺舒服的,他很快昏昏沉沉,朦朧中,卻覺得唇部一熱,睜開眼,雲亦珊已然一絲不掛的臥在他的懷中。

「銘鷺哥哥,珊兒,想以風家少夫人的名義,服侍你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雲亦珊今日是徹底放開了,她滿面通紅,將頭緊緊埋在風銘鷺的臂彎,想著明日就要走了,踏出那個城門,她就不再是風家的少夫人,雲家的嫡女,她就要成為一名姓雲名亦珊的普通山野農婦。她是在是有些舍不得的,摒棄這身份之前,總想留下些什麼作為念想。

「亦珊。」

風銘鷺雖然對雲亦珊沒生出男女情義,但也一直是當著半個妹妹看著,雲亦珊不是沉魚落雁也可算是閉月羞花,何況他也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雲亦珊此番如此大膽,就這麼躺在他懷里,她泛紅滾燙的身子,緊挨著他,溫熱透著現下還算輕薄的衣物,將她身上的溫度都傳了過去,叫他滿面通紅,心跳加速。

「亦珊,這里太簡陋了。待我們到苗山,我定好好補償你。」

他起忙起身,閉著眼楮,不敢再看雲亦珊一眼。他四處模索,想要下床。

卻不想那雲亦珊,抿了抿唇,把心一橫,雙手一換,直接將風銘鷺壓倒在了床榻上。那少女的柔軟,叫風銘鷺的心一下子炸了,腦子嗡嗡作響。

「銘鷺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亦珊。」

雲亦珊的質問,帶著一些卑微,這個問題,她問過自己成千上百次,每一次,她都否定,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風銘鷺就是這樣的,不善于表達,寡淡,但其實他心里有自己。

「不是,怎麼會。」

風銘鷺的腦子混亂著,該怎麼解釋,若是現在說不喜歡,依著雲亦珊的性格,她會不會來個魚死網破?

「那,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長吁一口氣,不是不喜歡,但很快 又擔心起來,那那麼久以來,無論她暗示多少次,風銘鷺總是躲著她,加上上次王爺送酒,他反應那麼大,莫不是,有什麼,缺陷?

「沒有,絕對沒有」

風銘鷺覺得自己快要爆了,他試圖推開雲亦珊,可一睜眼,看著那白皙的肌膚,他又無從下手,雲亦珊的溫熱,不斷傳遞在他耳旁,那潮濕的呼吸,刺激著他各個感官。

「銘鷺哥哥,亦珊可以放棄所有榮華富貴,只是希望,在此之前,我能留一個美好,至少紀念,我當過少夫人。」

也沒有隱疾,她有些喪氣,自己都做到如此地步了,風銘鷺居然還不為所動,她俯首帖耳,將臉貼著她胸口,指尖在他胸膛里輕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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