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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 喜宴

席間,因這前些日子,夜家出的那些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夜冥這繼承人的事,也都傳進了那些有心之人的耳朵里。風家更是將他安排著和各家長輩坐一塊兒,儼然他已經是閻城夜府的當家人。

夜冥也不推月兌的,听著安排,坐在那幾位長者之間,一言不發,默默的吃著初星幫他夾的菜。眼色卻時不時看向隔壁桌,雲柒柒的活動。

今日雲柒柒作為新娘的娘家人,又是初家的代表,形單影只,倒顯得落寞,那初慶鶴竟然沒來,當真是一蹶不振了?

事情也過了數月,他一沒昭告通靈大陸,通緝星兒,二沒說出初老爺死因。著實有些模不透,若不是真的一蹶不振,那他定是個心思比初顯還深的人。

「王爺,老王爺的身子,可還好?」

霖老太爺沙啞的聲音,將夜冥的思緒拉回。

「還行,謝霖老太爺關心。」

夜冥回神,看了看霖老太爺,雖然是個古稀老頭,但仍舊十分硬朗的模樣。這老頭,不到六十就將權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沒想到他那兒子身子骨不爭氣,英年早逝。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無奈只能再次坐上當家之主的位置,但這幾年也鮮少出席各種場合,想來是為了培養他那個嫡孫,霖長雲。

說起那霖長雲,倒也挺爭氣,這幾年,將瑯城打理的十分安穩繁華。待著其他家族的人,也都是十分客氣,從不起沖突。想來,也是因為他霖家是唯一沒有和任何一個家族聯姻的關系。他們霖家在四大家族里,顯得有些生分。現如今,風銘鷺又和雲亦珊結了姻緣,以後這三家,那是親上加親,也難怪這些年,霖老太爺時不時向著他們夜家示好。

夜冥想著,飲了一口酒,想來這一次來,也是收獲了不少,至少,能將通靈現在的局勢,再模個通透。他們夜家身為魔族,久居通靈,獨佔一城,多少還是要長些心眼。

「今日,謝謝大家賞臉,來參加小兒婚宴,我風某,再次謝謝諸位。」

鬧鬧哄哄,就看著風銘鷺跟在父親身側,端著酒杯,看了一眼夜冥,眼神便停留在了夜冥身側的初星身上。

她似乎瘦了,面具之下的臉,有些蒼白。這便是你想要的麼?跟在夜冥身側,做一個不能言語,不能露面的小侍女?星兒,你可知,我能給你比這好的多的事物。我才不會叫你如此委屈!

可初星卻不明風銘鷺此番心情,就真是真心祝福著,端著一副笑臉,恨自己此時不能開口,不然定是要狠狠說幾句吉祥話祝福他。她瞧了瞧桌面,抓了幾顆碟子里的紅棗蓮子塞進了風銘鷺的手里。

「這是?」

雲亦珊眨了眨眼楮,小聲嘀咕,而眾人更是愣了愣,瞧著這個侍從大膽的行為,看向夜冥。

「哦,本王這侍女,素愛這喜慶日子,想來是看著風公子和雲小姐十分般配,想送些祝福,但奈何是個啞巴,所以送上紅棗蓮子,想來是要祝福二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夜冥瞧著初星,眼底流露出幾分無奈,這丫頭,還真是不管不顧,他見著風銘鷺將那紅棗和蓮子緊緊攥在手里,眼里流出幾分異樣,便心里一沉,將身子側了側,擋在了初星面前。

「本王也祝福二位天長地久,白頭到老。」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心中卻有些不悅,帶著面具,這風銘鷺都將初星認出來了。倒是對星兒真有幾分上心。

「謝王爺。」

風銘鷺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將苦澀一並咽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呵呵。我想要的天長地久,才不是她雲亦珊,而是你這個傻丫頭!!而後將那紅棗蓮子遞給侍從,提了提嘴角,客氣的隨著父親去應對其他客人。

而夜冥瞧著風銘鷺離去,懷疑著自己是否是嫉妒心作祟,總覺得風銘鷺方才瞧著初星的眼神,似要將她吞下,據為己有一般,想著那日在苗山,風銘鷺那副樣子,他還是小心些好。

他拍了拍初星的肩頭,客氣的告辭著各位,便轉身要離去,這酒也敬了,禮也觀了,是在沒必要待下去了。

初星回過神,看著夜冥眼底那一抹責怪,吐了吐舌頭,聳著肩頭,乖巧的跟在夜冥身後。

「喝,誒,你這太少了,今日是你哥大喜,你這,沒情義了哦。」

酒座上,夜歌已經滿臉緋紅,勾著風輝的脖子,有些微醺的嚷嚷著。

而風輝也是通紅的臉,搭著夜歌的肩頭,不服氣著。

「你方才才幾杯,我這杯多大。你才沒情義。」

他晃動著手里的空杯,辯駁著。本是來擋酒的,卻沒想席間一轉到這,就被夜歌留下來了。他知道這丫頭定不會輕易放他,沒想到她居然那麼能喝,不愧是軍營呆過的。喝得他都已經開始眼冒金星了,這丫頭居然還不倒。

「歌兒,走了。」

夜冥瞧著自己這個妹妹,居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男人勾勾搭搭,喝得醉醺醺,便覺得太陽穴跳痛,他將向著走廊的暗流暗鷹使了使眼色,便將風輝一把拉開,拽著夜歌的胳膊,將她一把推入暗流懷里。

「不行,我今日要和慫貨喝得不醉不歸。」

夜歌顯然已經開始有些不省人事,大聲嚷嚷著,掙扎著。

「你,干嘛呢?抱著她干嘛,把手給我撒開。她是我的!」

風輝更是,一擁而上,就要推開暗流,一把將夜歌抱緊在懷里,大吼道。

剎那間,所有的喧囂都寧靜,大家都看著風輝抱著夜歌,搖搖晃晃著,而夜冥的臉色早就黑成了墨,風老爺大手一揮動,惹得周圍侍從,急忙上前拉開二人。

「對不起,我這小佷喝多了,沖撞了王爺郡主。」

風老爺客氣的笑著,湊到夜冥跟前,賠禮著。

而初星也在一旁拉了拉夜冥的衣袖。

就看夜冥雙手一背,擠出一絲極假的微笑。

「無妨,今日令公子大婚,大家開心多喝幾杯胡言亂語幾番而已。風老爺不必如此,只是待令佷醒了以後,還望風老爺多加教育,畢竟,郡主還尚未婚配,令佷說的話,叫人誤會我們夜風兩家,就不好了。對了,本王還有些事,便不多留了。你們繼續。」

明明是極其客氣的話,卻叫人嗅出了一絲警告的意味。風老爺自知理虧,急忙叫人將風輝送回房內休息,而後笑臉相送。這夜冥可是夜家以後的當家人,他這人,沉默寡言,極難琢磨,偏又有些本事,實在得罪不得。

回到酒樓,初星將已經昏睡的夜歌收拾了一番,回到了房內,心里卻還久久不能平復。為著風銘鷺開心,也為著風輝擔憂。方才風輝那一吼,她听出了幾分真心。這兩人,不過才相識多久,去苗山的路上不也都是打打鬧鬧麼?怎麼還生出情愫來了?偏夜歌有個夜冥這樣的哥哥,夜冥是絕對不會讓夜歌和風輝在一塊的。

「今日累了吧?吃點。」

令酒樓上了些飯菜,夜冥將初星一把按下,小心解開她臉上的狐狸面具,又將筷子遞給她,而後站在她身後,小心的捏著她肩頭。

初星自是餓壞了,夾著菜,便大口吃起來。整日下來,礙于婢女的身份,不但站了一天,還真是沒怎麼吃,她的肚子早餓扁了。

「你別生夜歌和輝哥的氣了。」

她含糊著,看了看夜冥。想著方才夜冥那副不悅的樣子,勸說著。

「輝哥?何時又多出個輝哥?」

夜冥本就不悅,听著初星那麼親昵的叫這那個臭小子,更是難受。

「哦,忘了和你說,風輝原和我住同一個村,後來禾豐村出事,他才回到風家的。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他像我哥哥一樣。」

她停了停筷子,吐了吐骨頭,解釋著,瞧著夜冥的模樣,該不會這也吃醋吧?醋缸?

「嗯,知道了。你還有心思管著別人?」

夜冥將手停了停,坐到了一旁,雖嘴上沒說什麼,可臉色分明比方才又暗沉了不少。

這臭丫頭,倒是得了不少男人的疼愛,什麼風兄,什麼輝哥,切。

「王爺,我們此番為何要住那麼多天,明日不就可以回去了麼?」

她這才想起方才的紅棗事件,苗頭不對,急忙轉移話題著。前兩日住宿,她便听著夜冥一次性付了十日的定金,她原是想問,可後來一忙,便忘了。今日正巧拿來當擋箭牌用用。

「你的東西不是還落在初家麼?」

夜冥倒是吃她這一套,明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倒還是配合著。他笑了笑,指了指她的腰帶。

初星眼楮一睜,一躍而起,是玄凌,是她的玄凌鞭。他怎麼知道她日思夜想她的寶貝玄凌鞭。說實話,自從玄凌鞭被初顯那個老頭收走了,她無時無刻不想要取回它,只是奈何她這副身子,打又打不過,偷也偷不到。

「太好了,但你打算偷麼?」

她驚喜的兩腿一跨,坐到了夜冥身上,將他一摟,興奮道。只要夜冥出手,肯定拿的到。

瞧著這丫頭一點沒輕沒重,夜冥只覺得身子一緊,臉色有些發燙,點點頭。

來之前,他就派了了暗侍去探過,那鞭子,初顯倒是藏的不深,就放在初家的庫房。正巧這幾日,雲柒柒來這參加婚宴,好些侍衛跟著出來了,現在初家正是好下手的時候。

「明日,你就能瞧見你的鞭子了。」

他拍了拍初星的背,將她抱起放在了椅子上,心里長吁了一口氣。這臭丫頭,機智時候機智,愚鈍時候卻也愚鈍,他如此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她就那麼跨坐他身上,叫他差點血氣充腦。想來要能快些解決那些事情,別等到明年開春了,今年就把婚成了吧。

「太好了。辛苦了。」

她再次想要抱緊夜冥,卻沒想門被一把推開。一位臉孔有些陌生的男子,正微喘著粗氣,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二人。

夜冥定楮一瞧,是他的暗侍,暗侍鮮少出現,還如此莽撞的出現,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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