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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一時失控

夜漸漸暗下來,今日和風銘鷺還有初慶鶴二人在集市上好好玩了一通的初星,此刻正一蹦一跳的看著手中的劍穗,今日在集市,一見這玄青劍穗,她就覺得和血空劍配極了,二話不說 就買了,一會兒夜冥瞧見了肯定很高興。

推門而入,宅子里一片漆黑,看來夜冥還未回來。

她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又開心得將那劍穗掛在了衣架上,想著若是晚些他回來月兌衣服的時候,肯定會見到這個劍穗的。

「鷹大哥,你去休息吧。」她轉過身,發現前面還跟在身後的暗鷹,早就沒影了,不知道是又埋在哪里守著她,還是回去休息了。

她回過聲,將藥丟到一旁,環顧四周,今夜倒是出奇安靜,她沒多想,匆匆洗漱,便沉沉睡了下去。

夜半,夜冥推門而入,見床上的人兒,正側身酣睡,他長吁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輕手輕腳的關了門。

正半醒半睡的狀態中,她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摟在懷里,她翻身,是他,她安心得往那人懷里鑽了鑽。

「星兒,不若,我明日派人送你去沉山找阿爺吧。」他哽了哽喉,嗅著她的發香,有些不舍。

「為何這麼急?」她迷迷糊糊的回答著,腦子里還很混沌。

「阿爺好幾日沒回信,有些擔心,而且前幾日夜歌來信,說王府出了些事情,需要我回去,所以」他沒再說下去,反正此番回去,他定會退了那婚約,只是,能否全身而退,他第一次覺得擔憂,此行不知生死,不能將這丫頭留在此處,那初顯定有其他目的才會對這丫頭好,待他利用完這丫頭,肯定會殺了她的。

「那你何時回來?我能一起跟回去麼?不想與你分離。」她漸漸清醒過來,揉了揉眼楮,抬眼,看著夜冥雙目的紅血絲,不過幾日沒好好看他,怎麼蒼老了許多,莫不是王府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不可,府中的事情有些復雜,你回去,我怕有危險,你現在有傷在身,不如就先去沉山吧,正好養傷,而且也可以避開初家。」

他嚴肅拒絕著,看著初星擔憂的眼神,有些心疼。

「你還沒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一月?兩月?還是更久?」她伸手模了模他下巴的青須,這幾日他一定很操勞,才會這般不修邊幅。一想到他要離開那麼久,她便難以抑制的難過起來。

「我處理好,便回來。放心。我不在的日子,你就乖乖呆在沉山好好養傷,好好增進自己的階數,雖然你現在靠著那些陣圖都能抵御8階以上的壞人了,可你使靈氣的咒術還是只能打一打4,5階的小嘍,這是不夠的,我明日給你本咒書,你看看背背,還有不要來這越城了,那初顯絕對沒有好心,知道?一定不可任性,懂得?」

「嗯,對了,我今日見到那初慶鶴了,他比我小半年,感覺是個開朗純良的孩子。」她撥弄著他的大手,想著白日初慶鶴的表現,還是第一次對初家人有好感。

「終是初家人,不可被迷惑,我不在你身側,你最好少接觸為好。」夜冥皺著眉,將她小手握緊,勸誡著。

「嗯。知道了,小老頭。」她乖巧的點點頭,暗自發笑,這夜冥,日益嗦了,今日說的話,搞得好像不回來了一樣。

見她听話,他欣慰。

「我送你的劍穗,你可看見了?」已經完全清醒,初星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血空劍,上頭還是空空如也。

「什麼劍穗?」

夜冥起了身,看懷里的小人跨過他,下了床走到衣架前,將他方才掛上去的衣服都剝開,一綹玄青色劍穗,映入眼簾。

「知你喜歡玄色,特意買給你的,可喜歡?」她將劍穗親手系在血空上,手指撥動了幾下,那中間夾雜著銀色絲線的劍穗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喜歡。」他起身,從後面將她環抱著,下巴抵著她頸窩。

「冥玄,以後老了,你也這麼抱我麼?」她捋了捋他散落到她胸口的青絲,月光透過窗戶,撒在他倆纏繞的青絲上,竟叫她一瞬間有了一起白頭的錯覺。

「會。」縱然只有一個字,也叫他說得深情無比,融得她心都要化了。

他低眼,看了看她正赤腳站在地上,一把將她抱回了床上。側身看著她,久久不再說話。

「若,我是說若,若我過了半年一年的,沒回來,你便不必等我了,可好?」好一會兒,他忽然有些顫抖的聲音。

「不好。你若不回來,我就去尋你。若你死了,我便為你守一輩子,不嫁人。但若你是負我欺我,我此生跟你勢不兩立。」她一下拉下了臉,撅了撅唇,沒好氣的說著。

這人今日怎麼總說這些話,又不是生離死別,難不成王府出了很嚴重的事情?無奈自己現在有傷在身,還有初家

緊追不舍,跟他回去,只能拖累他。不然她定是要與他同在的。

「王府到底出了什麼事,叫你如此憂心?」她忍不住,捧過他的臉,皺著眉頭。

「還不就是那些爭權奪利的事情。你別擔心了,我會回來的,我可不舍你為我守一輩子。」

說著,他指尖模過她細膩的臉頰,她隨平日孩子氣,愛胡鬧,可總是在他需要她體貼的時候,變得乖巧,叫他不得不喜歡。他勾了勾唇,望著她那薄女敕的粉唇,忍不住貼面擒住,將那一股腦兒的不舍之情,全部發泄在上面,漸漸,他有些意亂情迷,身體也大膽起來,他雙手一撐,將她壓在身下,望著她一對杏眼,含羞著半明半寐,更加壓制不住內心的那股躁動,低頭任由自己的雙唇,游走在她的臉頰每一處。

第一次見他如此熱烈,初星臉色漲紅,雙手不安的放在胸前,感受他唇齒間的溫潤從眉眼挪到耳畔邊,他輕柔的在她耳垂間挑釁,激蕩得她內心從未有過的澎湃,身體一陣麻酥,叫她渾身軟弱無力起來。

她忍不住嬌哼了一聲,驚得壓在她身上的夜冥,身體一顫,更加肆意的吮吸著她肌膚每一寸的嬌女敕,漸漸那陣濕熱挪動到她鎖骨,而且沒有停下的打算,繼續游走著向下。

「冥玄。」她雙手一抵,扶著夜冥的兩個肩膀,害羞的睜開眼楮,抿著下唇。他們還沒成婚,如此,不合規矩。

「對不起,我」清醒過來,夜冥喘著粗氣,一時間語塞,壓住了身體那股子燥熱,從她身上挪開,躺在了一旁,有些羞愧起來。自己方才在做什麼,名分都還未給她,就想霸了她嗎?夜冥,你何時變得如此不理智。

「無妨,我懂,不如,你去冷靜冷靜?」她還是頭一次見他臉紅,側過頭,安慰道,卻又見著他身體的異樣,霎時間將頭側到別出,臉色比剛才更紅。

「嗯。」夜冥聳了聳喉頭,起身,走了出去。

初星透透撇著那身影,是去了浴房了。沒多一會兒,浴房就隱約傳來流水聲。

她揉了揉肉自己胸口,心中小鹿亂撞,畢竟夜冥再過一月都二十一歲了,人家在他這年齡,早就做爹媽了。她雖不經人事,但不是不懂人事,學著醫理,總是知道些的。夜冥這樣日日對著自己,應該也是辛苦,才會一時失控。

浴房里,暗流暗鷹在門外候了好一會兒,沒听見動靜,才小心的走了進去。

「爺,初家那幾只蒼蠅,都解決了。」暗鷹稟報著,擦了擦手上殘留的血跡。

「嗯。」夜冥緩緩從那桶涼水里起身,回味著方才的那片刻的溫存。此生,有她陪伴的這段時光,足矣。

「爺,今日之事,屬下罪該萬死。」暗鷹跪地自責著。

而夜冥只是扶起他,沒再說話。怨不得他,是父王太高明。

「爺。你當真要親送姑娘到沉山?不如我們幫您送,您自己先回去吧。」暗流擔心的看著夜冥,想著今日的一幕幕,真是驚險。夜歌郡主此刻大概已經跟著衛洛出城了。

「明日天未亮,我們就出發,不要驚擾了初顯那個老狐狸。買幾匹快馬,時間應該夠。」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不再多言什麼,走回了房里,看著那小人兒已經熟睡,他模了模那劍穗,多情的躺回她身側。

為你,我一定回來。

翌日,天才剛有一絲青色,連雞都還未打鳴,夜冥只眯眼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起身輕手輕腳的將那熟睡的初星捧入懷里。走向後門,將她安穩的放進已經準備好的車塌上,而後暗流暗鷹手腳麻利的將已經收拾好的東西都放進了車里。

「這是?」夜冥看著那好幾包藥,皺了皺眉頭。

「昨日,姑娘去風公子的藥堂,送了些糕點給風公子做答謝,風公子說姑娘血虧,體寒,于是就順便給姑娘開了一些補藥。」暗鷹想著昨夜王爺回來,心事重重,自己酒把這事忘了。

果然夜冥一听風銘鷺,白了幾眼,就將那藥,往榻底一丟。就是為了不讓風銘鷺鑽空子,自己此番,也定要回來。

幾人快馬加鞭,趕著馬車沖出了城。而初府,天剛亮堂,初顯還在夢里,就被侍衛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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