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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賭約2

「我知冥兒這些年,為了進階9階,一直在尋一些奇珍異草,你我立個賭約,三個月內,你若能尋得其中倆味,我便認你不會成為冥兒的絆腳石。不再逼迫冥兒娶那五公主。」她心底盤算著,她並不知道,其實這些草藥是為了解熱毒,她只是見夜冥這幾年跑那些山啊什麼的次數多了,有些疑慮,便從百里子冉那套了些話出來,不過百里子冉也只說了兩樣,說是為了提升階位,便沒有再說什麼。

「哪兩樣。」猶豫了一番,初星搖了搖唇,毫不畏懼的點了點頭。

「苗山的冬蛹,還有,玉冰泉的泉水。」

古湄的眼神繞有深度,她看著初星,想看看這個小丫頭,和她父親究竟有多像。

「好。」居然連片刻的思考都沒有,初星鏗鏘有力的應聲著。

古湄挑了挑眉,再次上下打量這丫頭,心中暗道,到底是無知還是大膽,竟這麼快就答應了。若她真去尋,別說玉冰泉的泉水,就是那苗山冬蛹,以她之力,怕死幾回都取不到吧。

「那擇日,你便啟程吧。省得屆時冥兒回來了,他定是不讓你走的。你放心,我會派兩個人互送你出城的。」古湄哽了哽喉,反正不會叫她真的去尋的,只是找個借口要她離開王府,待她一出城,便將她擄走,送到自己在玳山那避暑的山莊里養個一年半載,待冥兒成婚了再叫他們相聚吧。

「王妃且慢,立賭約,總要有什麼憑據吧。」

一把拉住就要離開的古湄,初星從一旁,翻出紙筆,放在桌上。

古湄搖了搖頭,看著初星這強裝鎮定的模樣,心中添了幾分無奈,卻還是在那紙上寫下賭約,最後兩人還簽字畫押為證。

目送著古湄直到她走出內院,初星終于支撐不住,一**坐下,耷拉著腦袋,方才的英勇神武全都不見了,甚至有些後悔,怎麼一遇到關于夜冥的事情,她就變得如此沖動,先是為了他和蓮嬰做了交易,現在又和古湄打賭,唉,我到底是怎麼了?那什麼玉冰泉,什麼冬蛹,听都沒听過,去哪兒尋?

「星兒,你怎麼樣。唉,星兒,你怎麼敢和古王妃頂撞,她可是王爺的母妃,也是你未來的母妃,你這般,將來怎麼辦?」春桃拿著紫雪膏,輕輕擦拭著初星的嘴角,心疼著。她在王府那麼久,從未見過古湄發那樣大的火氣,星兒這樣,真的不要緊麼?

「唉,那日後事,日後說唄,春桃,你先說,你知道什麼是冬蛹,什麼是玉冰泉嗎?」她顧不得嘴角絲絲疼痛,無助的看了看春桃。

自然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春桃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而後,指了指藥爐方向。

「不如問問子冉,他懂的多。」

對啊,子冉。拍了拍桌子,初星立馬喜出望外,朝著藥爐奔去。

藥爐里,正在熬著涼茶的百里子冉,被初星一股子勁兒拉起,眨了眨方才還在犯困的眼楮,生了個懶腰,納悶這丫頭今日又要做什麼。

「子冉,你知不知,什麼是玉冰泉,什麼是冬蛹。」喘著粗氣,端著子冉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初星才開了口。

一听霜木和冬蛹,百里子冉身體一個激靈,全然清醒。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初星,這丫頭,莫非,知道了些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百里子冉心虛的轉過身子,坐到爐子邊,扇動著手里的小扇子。

「唉,就一言難盡啊。」面對子冉的提問,初星郁悶的嘟了嘟嘴,把方才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听得子冉冷汗直流,原以為那日自己這嘴巴已經夠嚴實了,沒想到還是被那古王妃鑽了空子,現在還惹出這種事端,搭上了這丫頭,怎麼辦?

「子冉,你在听嗎?」初星揮了揮手,納悶的看著百里子冉有些泛白的臉色。

「听著,听著,你這丫頭,也太過沖動了,怎麼能打這種賭,那玉冰泉和冬蛹,就是10個王爺也難取,何況是你。我看你還是將這賭約作罷吧。」回過神,百里子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虛不已。已經沒有心思再想其他,只想著如何勸住這丫頭。

「為何?當真這麼難?」看著百里子冉如此說,初星那本就不高的信心更加低落了,卻還是倔 的不肯掐滅心中最後一絲希望。

「廢話,那冬蛹生在苗山深處,是苗山冷蟬結的蛹,但冷蟬通常都在那凶險的極陰濕之地活動,而且到了十二月才會結蛹。你現在去,根本沒有冷蛹,就算給你找到冷蟬,你也帶不回來,冷蟬一出陰濕之地就死了。還有那玉冰泉泉水,生在岱山山頂,玳山山頂,地勢凶險,常年冰天雪地,極少有人登頂,那泉水就跟個傳說一般。」

看著初星催頭喪氣的俯在桌邊,百里子冉心中暗自竊喜,這丫頭,平日惜命的很,應該是會打消念頭了吧。他遞過一杯剛熬好的涼茶,卻見初星擺了擺手,沮喪的起了身子,仿佛失了魂,不再說話,緩緩的走了出去。

「竟然是比登天還難尋的東西。」床上,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里,初星不服氣的翻滾著。

這古湄也太卑鄙了,居然叫她尋這麼困難的東西。可是自己既然已經放話,現在若是毀約,那算什麼?

她悶悶的起身,打開櫃子,看著那里頭滿滿的衣物,愣了愣,又喪氣的關上櫃門,重新趴回床上。

怎麼辦,等夜冥回來告訴他麼?告訴他,她又因為一時逞能闖禍了?然後呢?毀約?再看著夜冥一個人承擔所有壓力娶她?或者看著夜冥娶那五公主?自己就這麼真的成為他們口中的那種人?不,不行。雖然她一直沒答應夜冥那做妃之事,雖然她嘴上說著不明他真心,可她心里知道,這段日子夜冥無微不至的關照,她早就信了他,愛了他。只是那自卑心作祟,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接受罷了。對,我不能凡事都想著大魔王解決,我要證明,他沒選錯。

想著,她從枕頭了掏出那本陣法書,仿佛找到了一些自信,又拿了紙和筆,坐在桌子邊,抿了抿唇,奮筆疾書起來。

翌日,春桃一早來伺候初星洗漱,卻發現房中已經空無一人,她在院落里尋了一番,卻絲毫沒有初星的身影,隱隱不安著,她又返回房里查看,才發現房中所有首飾均在,唯有那玄凌鞭子和幾套輕便的衣物不見了,枕頭下還壓著離別信。急得春桃慌忙找來容叔,霎時間,王府亂了套,容叔派出了王府大半家丁上街四處尋找,還不敢大張旗鼓,生怕惹了非議,到了老王爺那。

而剛巧抵達閻城的夜冥,一入城,便興沖沖的往王府一路直奔,可跨入內院,便見春桃淚眼汪汪的蹲在初星房門口哭泣,他緊鎖著眉頭,沖上前推開房門,便看見那桌子上那封醒目的離別信。

心中鈍痛,他有些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一把撕開那信。冥玄親啟四個字,仿佛帶刺,扎的他心口生疼。

「前幾日,冥玄不在,母妃來尋,勸星兒做妾,星兒不願,于是星兒斗膽和母妃打了賭,本該等冥玄回來再離去才是,可是怕你知曉後會阻攔,所以便由我再任性一次。放心,我帶了玄凌和那陣圖,為了冥玄,三個月後,定會平安歸來。」

短短幾行字,叫夜冥猶如五雷轟頂般,這丫頭性子單純,就算這半年多來長了些頭腦,但也經不起母妃的老謀深算,他知曉她一切的拒絕都是不安,並非不愛。他篤定她的心意,所以心甘情願等著她準備好,但他千想萬想,沒想到母妃會利用這點,與她打賭,誘她離城。他的好母妃,原來一直沒變,是他愚蠢的又一次錯信了。

他將手里的信攥成一團,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便憤憤的駕馬朝著親王府飛馳而去。

「母妃,我的好母妃,你真是又一次叫我見識了。」一入側院,踏入那花園內,夜冥就將那封被捏得皺皺巴巴的信丟在了古湄面前,渾身冷冽的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冰凍了。

古湄卻面不改色,只是揮了揮手,趕走了身邊的兩個小侍女,拾起桌上的信,看了看,勾了勾唇角,慢慢的飲了口手邊的茶。

「冥兒真是找了個好姑娘。」

看著古湄如此淡定,夜冥更加心寒,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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