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五十四章 破空移行

初星竊喜著,果然猜的沒錯,那書一定是蓮嬰寫的,既然蓮嬰的氣韻能和她相融,形成雙色,那說不定她的血也融著蓮嬰的能力呢,她抱著搏一把的心思,真激發了這能隨意隔空移動的陣法。

「糟糕。」依在門上,墨雲君還在摒棄,這兩人如此話多,卻感覺暗室密室內隱隱作響,急忙沖了進去,卻只見初星和夜冥二人相對而坐,周身狂風四起,他伸手就要上前將那初星提出,卻不想被巨大的力量阻擋。

「二陣合一,破空移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剎那間多了幾道深得見骨的血痕,不甘心的看著他們二人,這丫頭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這麼高級的陣法,這是蓮嬰獨門保命陣法,連他都不知道,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會!!!

他喃喃自語,雙手捏訣,對這那股將那二人保護起來的狂風,奮力攻擊,但絲毫沒用,叫他焦頭爛額起來。

「四方神州,換!!」只听初星忽然大喊一聲,那狂風旋成一道巨龍一般,將這暗室密室天頂沖破,伴著一聲巨響,和劇烈的地動,這暗室密室的整個頂部轟塌,驕陽普照而來。照的那墨雲君,身上立馬泛起淡藍色的火光,尖叫連連。

而城外看熱鬧的人,更是被這一巨變,驚奇的滿場沸騰,大家都看著那寢殿上空,閃過一陣狂風,像巨龍升天一般。

「蓮嬰!!!!」看著那廢墟之下的陣法處,已經憑空消失的兩個人,墨雲君躲在廢墟陰暗的角落,痛心疾首,目露凶光,對著長空嘶吼。

「誒?難道是第一次用?偏差了?」睜眼,看著身下一片黃沙,初星疑惑著,自己明明集中意念想的是軍營啊?怎麼還落到了這荒沙上?不過這應該是離那魍魎城很遠了,這一眼望去沒有綠洲。

「你這丫頭,用得什麼陣法?竟然可以瞬間移動到距離魍魎城如此遙遠的地方?」夜冥驚詫的看著初星,只是數日不見,這丫頭,又驚人的成長了。

「嘻嘻,想知道?不告訴你,反正你記得,現在,我可是能破九方天雷陣,還能破空移行的人了。你以後,若再欺負我,我便把你丟進這陣里,移行到荒郊野嶺去。哼哼。」初星挑了挑眉,驕傲的揚起下巴,雙手叉著腰,洋洋得意。

「噗。」夜冥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的笑容,搖搖頭,撫著胸口,掙扎著想起身,卻沒能壓制住喉頭那股涌動,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果然,那九方天雷陣,十分耗力,還好存了點體,不然,真是會枯竭而死。想著,他想起身,卻雙腿一軟,撲倒在地。

「你怎麼樣?」立馬放下方才所有的俏皮,初星急忙扶住他,關切的看著他那紅腫的雙踝。而後,從胸口掏出一小瓶藥粉,撒在傷口處。

「這是?」雙手捏著沙,忍著劇痛,夜冥輕聲問著。

「傷藥,我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點傷,墨雲君給我的,我想你能用到,今日就特意帶在身上了。我是不是特聰明?」抬頭,她終于再次能輕松的笑出聲。這麼多日,她壓抑極了。

「不,愚鈍,愚鈍至極。」他捏過她的臉,用那張疲倦的臉,細細端詳著她。她是他見過的最大膽,也最愚鈍的女人,為了一個他,可以想也不想的跳沙坑,可以冒死在墨雲君眼皮下竊書籍,可以瞞著以死相逼救他的事實,笑得如此燦爛,可以為他以命相搏,生死與共。

「你」

她拍開他捏著自己的手,指著他,剛要說他是個赤口毒舌之人,只看夜冥大手背後一壓,將她緊緊圈在懷里。熱烈,像一團火球,仿佛要將她燃燒。

她覺得仿佛一股暖流,從心底直升,叫她不想反抗,而是閉上了眼楮,身體完全放松了,腦子也一片空白,她輕拍這他的背,靜靜感受他胸口的跳動。

到底何時開始,我喜歡上了這個霸道,毒舌,冷酷的男人??明明不該喜歡才對啊。可是怎麼就推不開了。

「以後,不許如此。」見她沒有反抗,他覺得心中一片明了。他將鼻尖抵著她鼻尖,聲音從未有過的低緩,帶著一些沙啞和顫抖。慶幸,老天算是眷顧他一回,讓他這次沒有失去她。

「還有以後?我膽小,可禁不起多幾次這樣的刺激。」初星推了推夜冥,臉上卻難掩笑意。

「可我見你方才,吻得倒是大膽。」夜冥調侃,難得笑出了聲,虛弱的躺在那滾燙的砂礫上,眼神似要迷離。

「那還不是為了救你,不識好歹,你,喂?喂?」初星一拳輕捶在夜冥胸口,卻發現他閉眼昏睡過去。她推了推他,得不到任何反應。

該死,一定是因為那個咒,體力消耗過大,不行,不能玩鬧了,要盡快找到軍營。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黃沙,四處奔跑著尋覓,終于,在西北方向,看見了遠處隱約飄揚的夜家軍營的旗幟。

她急忙回到夜冥身邊,將頭上身上掛著的那些金銀首飾摘卸的一干二淨,用布包了包,懸在腰間,而後,又月兌上那件丹紅拖地嫁衣,鋪在地上,費力的將夜冥推到嫁衣上,又用玄凌鞭,將他固定在上面,拖著嫁衣,開始搖搖晃晃走起,每一步都因為需要特別用力而深陷沙中,沒有走出一丈,她已經大汗淋灕,身後被汗打濕了一片。她回眸,看著夜冥那毫無血色的臉龐,咬了咬牙,額頭青筋暴起,再次前進。

「報,報,郡主,王爺回來,王爺和姑娘回來了!!此刻正在邊界!」日落黃昏,帳外,小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興奮的嚷著。

「回來了!!」已經在尋思要不要飛鴿給母親的夜歌,騰的從凳子蹦起,朝著邊界之處飛奔。

自從那日他們憑空消失,他們倔了邊界所有的地,都尋不到二人,她猜測他們肯定入了荒沙,但沒有夜冥在,她不敢妄自起兵,更不敢通報家里,害怕夜顥會借題發揮,奪回兵權。她只能日日派探子入荒沙打探,但都無功而返。

現在可好,他們回來了。

剛到邊界,夜歌就看見不遠處,初星正身穿丹紅色襯裙,雙手拖著一件丹紅色金絲鳳凰拖地長袍,長袍上躺著一個蓬頭垢面,傷痕累累的人。

若不是那人腰間配著血空劍,她差點沒認出那是她兄長。她縱身一躍,急忙招了幾個小兵,抬著架子,將二人接回。

「哥,星兒,怎麼會這樣。」近了,夜歌才看見夜冥此刻胡子拉碴,臉色蒼白,渾身血痕,而初星披頭散發,風塵僕僕。

「回去再說吧,夜冥的腿再不治療,怕是要」初星有氣無力的說著,話還沒說完,便雙眼一黑,暈了過去。夜歌這才看清初星那被丹紅襯裙掩蓋的雙膝,早就血肉模糊,混著荒沙,看著生疼。

「快,快去請軍醫。」

七手八腳,兩人被幾人圍著,抬回了軍營。

「蓮嬰?」

又是那一片虛無,初星看著眼前那正在用黛羅涂抹著一對柳眉的女人,試探的喊了喊。

卻見那人手中一頓,回眸,有些吃驚,然後緩緩起身,搖曳著柔軟的腰枝,繞著初星走了三圈,而後掩面笑了笑,便消失在黑暗里。

「蓮嬰?蓮嬰?」她撲騰著,腳下一空,開始瘋狂下墜。

「啊」尖叫著,她睜眼,喘著粗氣,氣色還有些蒼白,她剛想起身,下肢穿來一陣刺痛,掀開被子發現,原是雙膝被包扎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聞聲而來,夜冥掀開帳簾,一把將初星抱緊,關切的神情。

夜歌和暗流,緊隨其後,卻臉色一紅,露出一臉識趣笑容,轉身,默默將那帳簾拉好。

「嘻嘻嘻,你說,我哥和星兒到底經歷了什麼,進步如此神速?我過陣子是不是就會有嫂嫂了?」夜歌用胳膊肘踫了踫暗流,興奮得低語著。

「也許共患難,見真情吧。你想,世上幾個女子,敢就那麼隨著爺一頭扎進未知的沙洞里?又有幾個,能拉著身負重傷的爺,把膝蓋都磨成那樣了,還不離不棄,走出荒沙?對吧,鷹。」暗流戳了戳沉默寡言的暗鷹,這幾日暗鷹對初星的變化最大,以前他對初星,非必要,幾乎都不聞不問,這幾日,卻是會主動去詢問初星醒沒醒。

「嗯,確實,欽佩。」暗鷹臉色一紅,依舊寡言,看了看身後的帳篷,眼神不再似以往那般刻板,而是多了幾分信任。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