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安的女兒，宋玫。」
江凌華看他的眼神頓時有些不一樣，還以為大兒子這樣的性格連討老婆都困難，沒想到不聲不響就把財.政大臣的千金拿下了。
「所以，你是想要讓我明晚和女方家長見面？」江凌華問。
「嗯。」江庭言簡意賅。
女人想了一會兒，月兌下外面的制服，去內置的休息室去了一件薄款風衣披在身上，走出來，「走吧。」
江庭挑眉看她，「去哪？」
「最高法院總部，去見你爸爸，商量婚事。」江凌華的語氣和藹下來，倒是有了幾分母親的樣子。
「不是沒空？」
「婚姻是大事，不能拖。工作什麼時候都能做。」
江庭盯著她看了很久，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出去。
在這個冰冷無情的女強人面前，他沒有和她談心的習慣。
……
在權利、政治、文化的中心，最高法院佇立在國會大廈第一街，距離國安局只隔著幾條街的距離。
正值下班時間，羅馬風格的建築物下走來幾位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
中間的男人面容嚴肅，一副不好接近的面相，仿佛永遠只有一個表情，臉上戴著一副反光的眼鏡，低聲和身旁的法官攀談著。
看到車旁的江庭，男人的目光凝固了幾秒，大步走過來，「不好好待在總統身邊，來這里做什麼？」
不愧是夫妻，就連見面的第一句話都相差無幾。
如果不是為了借老頭子的名頭，把宋玫娶回家，江庭應該這輩子都不會和他說一句話。
江凌華降下車窗，冷漠地看著自己老公，「老厲。」
厲震法看到車子里的老婆，鏡片下的眼眸似乎閃爍了一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下班了？」
「嗯。」
夫妻倆再也無話。
江庭早已見識過倆人堪比機器人的相處模式，就連每天晚上同床共枕的時間，他們倆也能氣定神閑地聊案件和新聞，生活里除了工作沒別的。
車子行駛到一半，厲震法忽然開口，「听說你談了個女朋友？」
江庭沒吭聲。
「江庭，我問你話！」
可能是法官的緣故，厲震法平時說話都帶了幾分剛正不阿的嚴苛感，無形中的壓迫令人喘不過氣。
江庭諷刺，「原來你是在和我說話。」
「廢話，難不成你媽談了個女朋友？」厲震法抓起後座的報紙丟他頭上。
脾氣暴躁的老頭子。
前方十字路口，江庭打著方向盤轉彎，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厲以衍和你說的？」
這次，換厲震法不搭理他了。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公平」。
江庭︰「……」
江凌華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色，忽然想到宋國安也該下班了，提議道，「要不今晚見面吧，我明天抽不出空來。老厲，你給宋國安打個電話，約他和宋夫人出來談談。」
「談哪個，老大還是老二？」厲震法哼了一聲，「前幾天宋國安剛和我通了電話，有意聯姻，我讓老二去了。」
江凌華扭頭看他，「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