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像是萬分了解安虹似的。
她和前夫,關系竟然到了這種如膠似漆的地步?
「誰說我要娶她?」易羨書的聲音冷徹心扉,直視著女人熟悉又陌生的眼楮,「我和她,不過是伴關系。付局長,我還要感謝你的大方,把她的第一次留給了我。」
「易老三,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安虹沖上去捶打他,卻被他單手抱起來,大步走入陽台。
「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的一聲,後背撞在窗戶的玻璃上,下一瞬,上衣連同肩帶被粗暴地扯下來,退到腰際。
上半身毫無遮掩地貼在透明的玻璃上,一覽無遺。
安虹明白他要干什麼,掙扎著要跳下去,卻被他死死掐著腰,「你放開我!」
「看到了嗎?」易羨書森涼冷厲的眉眼注視著樓下的男人,手機貼在安虹耳邊,語氣曖昧纏綿,「寶貝兒,別急,我會讓你舒服的。」
他在說什麼鬼話?!
「你滾開啊!」肩膀傳來一陣痛感,男人的帶著報復性的怒意咬下來,埋首在她肩窩,一路往下,輾轉輕咬,時輕時重。
樓下,綠化區的樹葉遮遮掩掩,隱約看到一具雪白的美背。男人貼在她身上,兩人的姿態曖昧非常。
安虹緊緊咬著唇瓣,喉嚨里發出一聲嗚咽,劇烈地顫抖起來,胡亂地推他,踹他。
一巴掌抓在他臉上,留下兩道殷紅的抓痕。
易羨書陰翳地停下來,一雙泠泠丹鳳眼注視著樓下的位置。
付存熙連一眼都沒勇氣看下去,匆忙上了車。
黑色的奧迪消失在小區里。
安虹長發散亂,遮住半張臉,滿頭熱汗,昂著頭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逼退眼底的濕潤。
「安小姐,怎麼回事?」
房東拿鑰匙匆匆忙忙闖進來。
安虹迅速抓起衣服遮住自己的上半身。
從房東的角度,一眼看出安虹是被強迫的,緊張地盯著易羨書,如同在看一個圖謀不軌的混蛋,「你是什麼人!出去!再不走我報警了!」
易羨書慢條斯理地直起身,理了理領口,如同一位矜傲孤冷的王者,半點沒有被人打斷的慌亂。
拇指抹過臉上流血的痕跡,掃了一眼她尖尖的指甲,薄唇勾起清淺的弧度,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門被甩上。
安虹氣息凌亂地望著空蕩蕩的屋子,長長呼了一口氣,抱著手臂,在床上緩緩躺下來。
「安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忙報警?」房東關切地問。
「沒事……不用了……」安虹蜷縮著身體,屋里溫度適宜,她卻感覺到淡淡的涼意,侵入骨髓。
「那個男人,白瞎了那張臉!穿得人模人樣,竟然是個衣冠禽獸!」
房東嘴里念叨著,不肯走,八卦起來,「我在樓下看到一輛豪車,幾千萬的幻影,也不知是誰這麼有錢,居然會來咱們這麼破的小區……對了,安小姐,剛才那男人是誰?」
安虹無聲地苦笑了一下,「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