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適時的遞上來一杯溫水。
「謝謝。」她接過來,漱了漱口,腦海清醒了些。
忽然想起自己還來著例假,扭頭看向背後守著她一夜沒睡的男人,「景謙,幫我把包拿進來。」
「好。」
易景謙走到外面的沙發上,拿起紅色的手袋。
一旁的手機亮了起來,來電顯示阿月
他盯著屏幕,滑動接听。
「靈醬,這麼晚還沒結束嗎?知不知道這樣我會很擔心你!」對面傳來男人沉不住氣的嗓音,脾氣卻仍舊是溫和的。
易景謙沉默片刻,「她在我這里。」
「呃,那就好……」櫻井月意外了一下,「沒打擾到你們吧?」
「無礙。」
「嗯。既然她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易景謙走進洗手間,把包遞給她。
白語靈已經恢復了活力,伸手接過來,欲言又止道,「那個,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嗯?」易景謙望著她的眼楮,見她臉色有些窘迫,很快明白過來。
笑了笑,「好。」
…………
櫻井月把手機丟在床上,發了兩秒鐘的呆,兩手抓著套頭衫下擺,將上衣月兌了下來,徑自走入浴室。
花灑噴出熱水,很快為鏡面蒙了一層模糊的霧氣。
水流順著肌理分明的胸膛滑入人魚線,櫻井月胡亂沖了沖頭發,不知想到了什麼,渾身僵住了。
關掉花灑,手掌在鏡面上擦了擦,靜靜的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微微側過身,清楚的看到了後背的紋身印記。
又出現了。
細小復雜的符文匯成上弦月的形狀,不知是用什麼藥水紋的,用盡任何方式都洗不掉。
因為上頭規定明令禁止藝人紋身,不少luo-露上身的鏡頭他都不能拍,體溫身高就會浮現出來,為此還推了好多赤膊武打戲,遲遲轉型不成。
「究竟是哪個混蛋給我弄的?」
草草沖了遍水,櫻井月拿大毛巾擦著頭發走入臥室。
在平板上輸入上弦月紋身幾個字,眼花繚亂的圖片跳了出來。
足足找了兩個小時,令他疑惑的是,上面沒有一個圖案和他一樣。
櫻井月背對著鏡子,拿著手機拍下來,發給了遠在美國的父親。
[臭小子,終于想起你還有個爹了?]
[爸,你有個朋友不是在情報科工作嘛,幫我查查這張圖片唄!]
[小兔崽子居然敢紋身?你立刻去給我洗了!]
[解釋不清,記得盡快啊。拜拜。]
您的龜兒子已離線。
[阿月!!!回來!!]
……
很快到了論文答辯這一天。
白語靈走入學校最大的一家打印店,里面排隊的人已經成了一條長龍。
每年的這個季節,打印店的學生總是絡繹不絕。
金娜娜挽著喬夢雪的手臂走進來,看到白語靈也在,不悅地嘟起嘴巴。
「怎麼又踫到她啊,真是冤家路窄。」
喬夢雪不想排在她後面,在前方的隊伍里掃了幾眼,拿著u盤走到一個男同學面前,語氣輕柔道,「同學,可以幫我打印一下嗎?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