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淚,乖乖把衣服月兌下來,雙手呈上去。
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們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取暖,牙關打顫,「姐,姐姐……能不能,給給給弟兄留一條活路?」
呵,阿月變成這樣,究竟是誰的鍋?
白語靈掏出手槍,看都不看隨手就對準外面的天空放了一槍。
「!」
一只飛禽盤旋著掉了下來。
空氣瞬間一片安靜。
每個人的小心髒隨著這只鳥兒的墜落,也跟著急速墜入了無盡深淵……
白語靈望著被裹成球的櫻井月,還是不滿意,「誰有打火機?」
「我我我!」
「我有!」
白語靈吹了吹冒著火藥味的槍口,縴長的指尖來回輕撫著槍身,「去生火,餓了。」
眾男人︰「喳!!!」
後半夜,雨勢越來越大。
險峻的山崖上,一片松軟的區域緩緩裂開,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水不斷滑落,徹底將唯一的道路堵死。
白語靈站在高處,遙望著泥濘的道路,心情不是一般的惡劣。
「靈姐,燒烤已經好了!」
身後,矮個男拿著一根串著鮮女敕肥美烤肉的枝條,諂媚地遞了過去。
白語靈轉身,單手接了過來,抬腳走到火堆旁的櫻井月身邊蹲下。
「阿月,起來吃點東西。」
蹲成一圈的男人們眼巴巴地望著她手里的烤肉,肚子咕咕抗議起來。
「白小姐,可不可以……」
白語靈︰「打贏我。」
所有人內流滿面,他們聞聞味兒還不行嗎?
火光映襯下,櫻井月的面容忽明忽滅,緩緩睜開眼皮,漂亮的眼眸里仿佛綴滿了萬千星辰,蒼白的唇角微微勾起。
藥效還未過去,眉宇間的空虛和煎熬,為他本就迷人的臉龐平添了一份虛弱的美感。
「自己吃吧,我不餓。」
白語靈坐在地上,支起一條膝蓋,吊兒郎當地揚起眉,「?真的不餓?」
她故意把鮮女敕的烤肉送到他鼻下,讓他聞了聞,「香吧?那我可不客氣了啊!」
櫻井月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沖她眨眨眼,嗓音溫柔,「靈醬……」
「就知道你想吃!」白語靈扶他坐起來,靠在溫暖的秸稈上,一手拿著烤肉,遞給他。
櫻井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張開嘴。
「自己沒手嗎,這麼大人了還要人喂!」白語靈失笑。
櫻井月低頭看著被裹成企鵝的自己,往後一靠,耍賴似的,「我可不管,我現在是病號,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咳咳咳……我快不行了……」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
白語靈嘴角抽搐,認命地舉著烤肉,一口一口喂他。
身旁幾十只饑腸轆轆的小弟,如饑似渴地盯著眼前這一幕,口水快要流成河了。
喂完一整只,白語靈問,「現在好點了嗎?」
櫻井月的神色有些抱歉,「酒足飯飽思那啥……」
白語靈一陣無語,抬起手,「我拍暈你得了!」
「開玩笑的啦。你想辦法能不能聯系到外面,不然趕不上明天的總決賽了。」櫻井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