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語靈打斷他。
「我說韓馨嫵小姐才配得上我們先生!」唐池橫眉冷對。
仿佛脆枝條在冬天發出 嚓的聲響,氣氛陡然凝固。
黑衣人驚訝地發覺,白語靈周身溫和甜美的氣息,被森寒冷漠洗劫一空。
易景謙驚美的眉眼劃過一抹詫異。
她生氣了?
唐池得意地看著她,終于惱羞成怒了!
怎麼不繼續裝了啊?
冰寒的氣息只在短暫的幾秒鐘之間,白語靈清透的容顏很快恢復了原先的嫵媚,靠在男人懷中,卻是話鋒一轉,「謙謙,不如你來給我們做個見證?」
易景謙揚眉,「你的意思是……?」
白語靈似笑非笑地瞅著唐池,「這小子分明是看不起我。不如這樣……剛才在審問犯人是吧?我也來試試,如果我能讓犯人全招,他就要承認自己無能。反之,我主動離開,再不糾纏他大哥。」
幾乎是立刻,唐池眼冒精光,「我沒問題!」
哼,既然你主動犯蠢,可就怨不得他了!
易景謙蹙起眉頭,「不行。」
再不糾纏他……這是趁機要和自己撇清關系?
白語靈知道他在顧忌什麼,伸手溫柔地模模他的胸膛,眨了眨左眼,「謙謙,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呵,要他怎麼相信?
對上那雙清澈真誠的大眼楮,易景謙薄唇緊抿,半晌怏怏應道,「嗯。」
「放心,這不還沒到三個月嗎?」白語靈繼續安慰。
易景謙︰「……」心情更加不好了。
好不容易順好毛,白語靈緩緩站起身,看向唐池道,「你先來吧!」
唐池冷冷瞥她一眼,既然剛才被她打斷,那個方法也不能繼續用了。
在場最想冷笑的其實是犯人,他親耳听到兩人拿自己打賭,心底尤為不屑。
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就算失去男性尊嚴,身體被千刀萬剮,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唐池走到一旁,拿起一疊紙,泡在水盆中,全部浸濕。
而後,一層一層的、無比有耐心地貼在犯人的臉上。
這種方法看似毫無殺傷力,其實最為殘酷。
浸濕的紙張毫無罅隙地貼在臉上,一開始還能呼吸到稀少的空氣,到後面越來越稀薄,腦袋昏漲,神志不清醒,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口鼻被堵塞,只能一點點地等著自己被窒息而死……
十張過後,犯人已經難受地想要拼命呼吸,卻一點用處都沒有,胸膛劇烈顫抖,四肢也開始痙攣。
這種刑罰,特工們之前就學過,沒什麼表情,倒是好奇白語靈的反應。
只見女孩站在一旁,點評道,「太殘忍了,嘖嘖……不忍直視。」
唐池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呵,終究是女人家家,才這點程度就受不了了。
等時機差不多了,唐池看向犯人,「現在知道怎麼說了嗎?」
犯人︰「………」
一位特工提醒道,「唐隊,可別把人憋死了!」
唐池迅速拿掉男人臉上厚厚的濕紙。
只見他臉色青紫,大口的呼吸著污濁的空氣,緩了半天,一聲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