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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章 血洗朝堂

沐軒澈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皇妹向來聰慧,相信你也能猜出來吧。」

沐染冷笑一聲︰「皇兄是想拿我來對付南宮瑾宸?」

沐軒澈大笑幾聲︰「皇妹猜的不錯。如今南宮瑾宸重新奪回皇位,朕也是時候送他一份大禮了。好了,朕也不在這里打擾你了,想來你也是不想見朕的。」

說完,他起身徑直走了出去,沐染看著他的背影,一雙手不由緊握,指甲掐得手心生疼,但她似乎已經毫無感覺。

無論如何,她都希望南宮瑾宸千萬別受沐軒澈的威脅,否則她就真成了紅顏禍水了。

雲國,金鑾殿。

「陛下駕到。」

南宮瑾宸一身玄色冕服,上下繪有日、月、龍等十二章紋,頭戴冕冠,長長的冕旒垂下,衣擺長長的拖于身後,緩緩踏入大殿,于龍椅上坐下。

大臣們下跪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分明是再熟悉不過的兩個字,可他們卻從中听出了一股子冷意,他們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是南宮瑾宸回宮後第一次上朝,想來是要清理一批人吧。

眾臣們顫顫巍巍地站起。

南宮瑾宸冷眼看著這一幫大臣,平遙王與南陽王謀反,朝中竟有一大半的人投靠,看來他是時候清理下這朝堂了。

「平遙王與南陽王皆已伏法,今日是朕平叛後第一次上朝,想必眾卿應明白朕要做什麼吧。」南宮瑾宸直接道。

眾人心頭一顫,面面相覷,有幾人大著膽子看了眼南宮瑾宸,卻對上他失笑非笑的眼神,更是嚇得忙低下了頭。

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沒叛變的人,心中自是一片清明。

就如丞相靳莊,雖然平日里在朝堂上與南宮瑾宸有政見不和之時,又因為沐染之事對南宮瑾宸不滿,但他卻是最反對南宮瑾詹的一個,朝堂上有好幾位都是他的門生,亦是與他統一戰線,然而南宮瑾詹顧及著他們在朝堂上的影響,亦顧及著自己的名聲,並未殺他們,只是將他們監禁了起來。

南宮瑾宸冷眼看著他們,道︰「主動站出來的,從輕發落。」

彼此間對視一眼,終于有幾人瑟瑟發抖地跪下,俯首于地。

「陛下恕罪,微臣也是受那平遙王蠱惑,才會……才會……求陛下恕罪啊。」

「微臣也是信了平遙王的話,微臣並非是有意背叛……」

跪著的人急忙為自己求情哭訴,祈求南宮瑾宸寬恕。

南宮瑾宸掃了他們一眼,「還有呢?」

剩下的人心中一抖,但終究沒有敢站出來的了。

南宮瑾宸勾了勾唇,「李德玉。」

「是,陛下。」李德玉站了出來,從懷中拿出聖旨。

下面的人皆是一震,陛下竟早就擬好了宣判的聖旨?

李德玉展開聖旨,開始宣讀其中內容,「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平遙王南宮瑾詹謀逆篡位,滿門抄斬,南陽王江煥,兵部尚書高岩,大理寺卿……」

每點一個名字,眾人心頭便震一下,身子伏得更低了,陛下出其不意地平了叛亂,看對這些參與謀反的人也是一清二楚,實在是讓他們心驚啊。

「……同流合污,夷三族。欽此。」

話音一落,禁衛軍便闖了進來將方才念到名字的那些人給拖了出去,平遙王與南陽王皆已伏誅,其余人卻是面如死灰,甚至有人直接昏死了過去,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方才跪下的那幾人。

他們不住地道︰「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南宮瑾宸充耳未聞,他方才說從輕發落,只不過是隨便一說罷了,叛亂之人,自然是萬死也不足以贖其罪。

瞬間,朝中竟直接少了一大半人,著實是讓人心驚,就連一向淡定的靳莊,心下亦有些驚懼,原來,南宮瑾宸竟有如此殘忍的手段。

方才的那些人,有一些是被逼無奈,可南宮瑾宸卻不問緣由仍然以謀逆罪論處誅三族,也實在是冷血。

而且,如今朝堂上直接少了一大半人,這空缺怕不是那麼好填補的,看著這瞬間空了一半的殿堂,他實在是頭大。

他擔憂地道︰「陛下,這里面有些人也是被逼無奈,求陛下從輕發落。」

南宮瑾宸淡淡道︰「謀逆叛亂,無論何因,罪不容恕。」

靳莊急了︰「可陛下,您看看如今這朝堂,若真的全部處置了,那有很多職位空缺,恐會引起朝堂動蕩。」

「動蕩?朕覺得如今這樣剛好。」南宮瑾宸勾唇道。

「陛下?」靳莊驚愕地看著他,剛好?空了這麼多人,怎會剛好?

「靳相不覺得朝堂上很多大臣都是尸位素餐嗎?」南宮瑾宸冷笑道,「何況,他們本就該死。」

尸位素餐?靳莊卻是不以為然,這朝堂上每個職位都有其存在之意,可謂缺一不可。

他本想再勸阻,南宮瑾宸卻直接道︰「退朝。」

說完,不顧靳莊急切的神情,徑直走了出去。

靳莊只好收回目光,無奈地搖搖頭,他看了看這朝堂,眼前已經浮現出了衡陽城血流成河的情景,他哀嘆一聲,卻也知道自己已無力阻止這一切。

回到華陽殿,看著這滿殿跪迎的宮人,卻沒有那一抹嫣然淺笑等他歸來的倩影,他心如淌血。

「染染,十日了,你到底在哪?」他低低道,「朕已經平定了所有事,只等你歸來了。」

「屬下參見陛下。」

耳畔突然傳來了寒笙的聲音,他緩了緩心神,抬眸道︰「何事?」

寒笙呈上手中信件,「陛下,這是楚皇的傳信。」

沐軒澈?南宮瑾宸疑惑地伸手接過,扯了信封。

而後,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面色是青紅交加,緊緊捏著手中信件,眼中浮現出凜冽的殺意,隨後更是直接掀翻了案桌,那桌子滾落在地,四分五裂。

沐軒澈,竟然是他!

殿內之人頓時嚇得匍匐在地,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寒笙站在一旁,心中亦是驚懼不已,還從未見過他家向來淡然出塵的主子有如此失態的時刻,那信上到底說了什麼?

他擔憂地喚了聲︰「陛下,是出了什麼事嗎?」

南宮瑾宸眼中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原來竟是沐軒澈帶走了染染。而染染肚子里的孩子,他和染染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沒了。

原來當時懸崖下的那一攤血跡,就是她落的胎,其實他當時早就想到,那懸崖雖然不能摔死人,但從高處落下,肚子里的胎兒又如何能保得住?

只是,他那時還抱著一絲僥幸,心想著染染福大命大,只要自己沒事,孩子也一定能保住,終究是他奢求了。

染染現在,肯定很傷心吧。可這個時候,他卻沒在她身邊陪著她,她身邊更是連個安慰的人也沒有,還要遭受著沐軒澈的囚禁。

而現在他也終于想明白了當日的刺殺一事,那日刺殺他們的那一批人,除了有南宮瑾詹的人外,還有沐軒澈的人,只是沐軒澈的目的應該只是活捉沐染,所以故意將他們引到那懸崖邊,而後沐染掉了下去,他那時候已派了人早早在那里等著,就等著沐染落下去吧。

不得不得不說,沐軒澈此番算計是真準。

而且現在的他,定然也不在南陵,否則千里之外的消息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傳到他耳朵里,那麼現在他是在……安陽雲楚的邊境。

見南宮瑾宸久久未語,寒笙又擔憂地叫了聲︰「陛下?」

南宮瑾宸努力緩和了心神,沐軒澈帶走沐染,是為了威脅他,所以沐染現在應是沒什麼危險的,他不能關心則亂,他絕不能亂。

他微微搖頭︰「朕沒事,你們先下去吧。」

他要好好想想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沐軒澈向來狡詐,絕不會那麼容易讓他查出沐染所在,就算查出來了,那里必然也是不可進的銅牆鐵壁,他此番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自己割地賠城。

否則,沐染一定會遭受到他的折磨。

信上說,沐染的孩子是送他的第一份大禮,給他五日的時間,主動承認高平瘟疫是他之錯並割讓高平,否則他見到的則是沐染的一只手。

十座城池換一個完整的沐染,他此番做法,當真是心狠手辣,半點不留情。

此時此刻,他突然後悔了當初辦了那麼一個惹人注目的封後大典,雖然向世人證明了沐染在雲國的地位,但同時也說明了沐染是他的軟肋,所以沐軒澈才能抓住這一點,用沐染來威脅他。

只是,沐染更是他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沐軒澈當真以為他抓了沐染,自己就沒辦法了嗎?無論是江山還是美人,他都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南宮瑾宸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拿出一張信紙,快速在上面寫了什麼,而後吹干裝進信封。

他朝外喚道︰「寒笙。」

寒笙進來請示道︰「陛下。」

南宮瑾宸將信紙遞交予他,「以最快的速度傳給葉。」

「是。」寒笙應聲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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