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從來沒告訴過你,我有個弟弟……我四叔家的。」席靳衍終于進入了正題。
「……」薄傾心念電轉,「你別告訴我,william是你弟弟。」
席靳衍沒有回答薄傾的問題,只是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emmmm……」薄傾深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才呼出來。
之前因為席老夫人說,那件事對席靳衍來說是個禁忌,所以她一直都沒說自己知道。
但是現在,事情好像變得有些復雜而又撲朔迷離了。
她挑了挑眉,「好吧,我承認,我之前找你女乃女乃談過了,我想……想多了解你的過去,也想知道,你心理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席靳衍當然不會因為薄傾私下去找女乃女乃而生氣,他只是感動,「原來你這麼關心我。」
薄傾給了席靳衍一記「廢話」的眼神,抿了抿唇,恢復正題,「你確定嗎?william真的就是你四叔的兒子?」
「如果dna鑒定期間沒有什麼紕漏的話,我確定。」
而席靳衍也絕對相信墨寒的辦事能力。
所以……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薄傾稍稍感到驚訝……ok,她是很震驚。
但她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的,「他既然活著,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呢?」
席靳衍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至于william所說的,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我不知道。」
薄傾面露擔憂之色,「那你放了他嗎?」
席靳衍點頭。
薄傾沒有說什麼,只是眉心輕輕打了一個結。
席靳衍知道薄傾在擔心william會對他做出什麼。
他抬手扣住了薄傾的後腦勺,在她的唇上輕啄了幾下,與她額頭相抵,「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薄傾想到之前在天台上,當時情況那麼驚險,而前後只有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他竟然安排得那麼周全……
當然,薄傾是感到慶幸的,也感到很踏實,至少席靳衍能夠做到讓她放心。
但這種「放心」她也是事後才體會到的,那個當下,她覺得自己幾乎活不下去了。
想到這些,薄傾還是有些埋怨,「你把你的計劃詳細跟我說一遍,席靳衍,如果你在布一個局,或者在導演一場戲,我希望我可以提前拿到劇本,我不想再臨場發揮了。」
那樣心死的感覺,如論如何,她都不想再體會一遍。
席靳衍知道薄傾的委屈和埋怨,他心底也充滿了歉意。
這一次,真的是他不好。
「好。」席靳衍點點頭,「我現在的計劃就是……」
薄傾微微撐大雙眸,然後,耳邊就再次響起了席靳衍深沉的聲音,「沒有計劃。」
薄傾︰「……」
去踏馬的,這到底是什麼操蛋的人生操蛋的愛情?
她不想談戀愛了。
「我走了。」薄傾一把推開席靳衍就跳了下去,大步往外走。
卻只走了一步,手腕便是一緊。
席靳衍朗朗的笑聲也緊接著響起,「生氣了?」
薄傾只給了席靳衍一個冷漠的背影,沒好氣地開口,「你不想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