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
席靳衍對她過分？
薄傾就有些听不明白白間的話了。
這會，她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向後靠，倚到了靠背上，眉梢輕挑，神色慵懶地問道︰「好啊，你跟我說說，席靳衍到底怎麼對我過分了？」
「主子對你過分……過分……」白間忽的賤次次笑了出來，「好的過分！」
薄傾︰「……」
去你大爺的！
你是不是沒話找話？
「白特助，我看你很閑嘛。」
「那倒不是，我也是個大忙人，有時候甚至比主子還忙，但是薄律師，你可能還不知道，主子這個人，有一個……一個……」
「缺點？」薄傾見白間好半響「一個」不出來什麼東西，試探性地提示了一下。
白間搖搖頭，「倒也不能說是缺點，主子就是這樣的性格，即便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寧肯毀了，也不會給人，所以這一次，主子肯把自己的衣服給別的男人，即便是沒穿過的，我也感到很意外，但是，是因為薄律師，我又不覺得那麼意外了。」
薄傾听著白間的話，心髒似是被拉扯了一下，她沉默了一會才問道︰「白特助，席靳衍是從五年前，就是那個夜晚之後，性格開始改變的嗎？」
關于席靳衍的性格……與其說是性格，準確地說，那些都是席靳衍受到的傷害所影射出來的表象。
薄傾一直很擔心，也一直在試圖改變席靳衍的心態和心境，只是到了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成功與否，畢竟在席靳衍最痛苦的那幾年，她都不在他身邊，無法聲臨其境的做出比較。
當然了，薄傾也知道，在席靳衍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不只五年前那個夜晚，還有他的爺爺以及弟弟的離開……
白間頓了頓之後，聲音響起，「並不是，如果說真的又什麼變化，那只能說，主子的性情在五年前那個夜晚之後……變本加厲。」
最後那四個字，白間是斗膽說出來的。
薄傾長而卷的睫毛忽閃著，眸底染上了些許沉重的顏色，「那……在我出現之前，席靳衍是什麼樣的？」
白間回憶過去，沉默了大概三秒鐘的時間才開口，「壓抑。」
薄傾听到這兩個字，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壓抑……
這兩個字幾乎讓那個她喘不上來氣。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然後，耳邊再次響起白間的聲音，「關于主子的過去，薄律師，如果你真的很想了解的話，或許，你應該去問主子。」
薄傾聞言，神色之間染上了一抹不解，和輕微的驚訝。
她去問席靳衍？
白間淡淡一笑，「薄律師，我可不是害你，我知道主子的過去，被他深深地藏在一個盒子里，埋在心底的最深處，任何人都無法觸及，但是，薄律師，你是個特例，對于主子來說，只要是你想要的，除了自由，他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與你分享他的痛苦。」
薄傾點了點頭，心里很感激白間跟她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