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胥均唇邊笑容不變,淡淡地開口,「讓他進來吧。」
「這位席先生,你真的要見我的朋友?」薄傾話落,莞爾一笑。
席胥均已經完全沒有耐心再跟薄傾廢話下去了,一開口,聲音里染上了一絲絲的壓迫感,「薄先生,叫你的朋友進來吧,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束,不是嗎?」
薄傾故作為難,「關鍵是我不知道這位席先生你是所說的結束,是怎麼個結束法,你看看我這臉,胡先生是不是該跪下來啊給我道歉啊?您說是吧?」
席胥均聞言,不怒反笑,「那要看看薄先生是否能承受得起了。」
「薄傾,你少特麼廢話,快點把那個臭小子進來給我跪下。」胡一德蠻橫地開口。
薄傾已經在心里給胡一德定好了棺材了,「我倒是可以讓他進來,但是吧……」
說著,她又看向席胥均,「這位席先生,你真的確定,讓我和我的朋友給你的朋友跪下來?」
听到薄傾這麼說,席胥均終于發覺到有一絲絲不對勁了。
這個薄傾看上去並不是那種無知無畏,反而,他看上去非常自信,漠視一切的感覺。
他的朋友,到底是誰?
席胥均蹙了蹙眉,一點一點深邃下來的視線看著薄傾,帶著一絲絲的探究。
胡一德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你特麼還愣著干什麼?快點讓你的朋友進來。」
薄傾嘆息了一聲,「那好吧,我讓他進來。」
撇撇嘴,薄傾就又開口道︰「進來吧。」
隨著薄傾的話音落下,席胥均的視線就落到了牢房門口。
然後,一抹矜貴偉岸的身影,帶著足以震撼天地萬物的強大氣場走了進來。
席胥均定定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臭小子,原來你一直在外面,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听到了?想活命,就給我跪下。」
說完,胡一德還吐了一口痰在自己的鞋上,「來,給我舌忝了。」
席靳衍緩步進來,在薄傾的身邊停下,幽幽的視線讓人捉模不透,看著席胥均。
就在迎上席靳衍視線的那一瞬間,席胥均便回過神來了。
耳邊卻再次響起了胡一德小人得志一般的聲音,「臭小子,快點給我……」
「啪!」
一道清脆的,響亮的巴掌聲忽的響起。
這個牢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胡一德整個愣住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抬手捂著自己挨打的臉頰,不解地看著席胥均,「席先生?」
「混蛋。」席胥均沉聲開口,再次揚手,又給了胡一德一巴掌。
這兩巴掌下去,胡一德的臉頰比薄傾的臉頰腫得還要嚴重,他都懵逼了。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席靳衍淡淡的聲音響起,「二叔,好巧。」
四個字,席靳衍說得輕飄飄的,一點情緒都沒有,卻听得令人心慌。
薄傾這才知道,原來席胥均是席靳衍的二叔。
席胥均來到了席靳衍的面前,鏡片後面的雙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靳衍,原來是你,誤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