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傾也坐了起來,猶自尷尬地下了床,又看了席靳衍一眼,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道︰「那個,我先回去洗漱了,席先生。」
席靳衍淡淡地應了一聲,也轉身進了衛生間。
薄傾松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快速出去了。
洗漱完畢,穿戴妥當,薄傾就下樓去了廚房。
昨晚洗的衣服已經都干了,席靳衍穿上衣服之後,也下樓去了,然後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著薄傾的早餐。
薄傾在廚房的時候給景雙發了微信,讓她別回來。
景雙回復︰【老板,你是不是帶男人回家了?】
薄傾沒搭理,準備好了早餐之後,端到餐廳里,就出去喊席靳衍了,「席先生,早餐好了。」
席靳衍站起身,朝薄傾點點頭,洗完手之後,進了餐廳。
早餐在一陣安靜的氛圍中過去了,席靳衍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到十一點了。」
說著,他又看向薄傾,「你想要休息也可以,我晚上再過來找你。」
「不用了!」薄傾想都沒想都開口,「我不休息了,我跟你一起走。」
笑話,晚上席靳衍要是還來,她就得患上心髒病。
這日子就跟走鋼絲似的,心驚膽戰的,她真的受不了。
席靳衍也沒說什麼。
薄傾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和席靳衍上車了。
薄傾開車。
路上,兩人也是一路無語。
直到進了席氏大廈,到了頂層,出了電梯,薄傾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席靳衍才叫住她,「薄傾。」
薄傾腳步一頓,轉身看著他。
席靳衍也看著她,他的眼神總能讓人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我希望有一天,你會跟我坦白。」
薄傾︰「……坦白什麼?」
這個人說話怎麼總是沒頭沒尾的?
席靳衍上前一步,又給薄傾帶來了一絲壓迫感,「關于你的妻子。」
薄傾︰「!」
席靳衍這是已經懷疑她根本就沒結婚了?
一定是她最近太忙了,把這茬給忘了,都沒有在席靳衍面前演一場和妻子打電話的戲碼,席靳衍才會懷疑的。
亦或者,席靳衍調查她。
正想著,席靳衍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我希望你親自告訴我。」
話落,他便轉身去了辦公室。
留下薄傾站在原地,心里的波濤滾滾而過。
她回來報仇,是有計劃而為,而席靳衍,真的在她的計劃外,所以,她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不,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她直接開口跟席靳衍買來?
然後,他們兩個就此別過,從此兩不相干?
只是那樣,對于席靳衍來說不公平。
她也放不下席靳衍……當然,她指的是席靳衍的身體狀況。
怎麼也要把席靳衍的失眠癥和厭食癥徹底治好才行啊。
唉,席靳衍,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妖精,為什麼要這麼為難我?
薄傾有些煩躁地咬了咬下唇,又看了席靳衍的背影一眼,轉身進了辦公室。
ring……
一陣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
薄傾有氣無力地拿出手機,見是景雙打來的電話,直接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