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薄顏照顧自己就直說嘛,拐彎抹角的哪里舒服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薄傾又看了眼自家門口,就重新坐回車上,「你現在在家了?我馬上過去。」
「好,我等你。」席靳衍說完,掛斷了電話。
薄傾嘆息了一聲,啟動了引擎。
一路來到席靳衍的公寓,電梯門一開,薄傾就看到席靳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手里捧著書在看。
自從薄傾不讓他在家里辦公之後,他真的很听話,每天回來只是看書,也不像其他年輕人一樣玩手機打游戲。
這貨雖然傲嬌病嬌又矯情,生活起居和愛好這方面,還是很老干部的。
無聲一笑,薄傾走了進去,來到席靳衍的面前站住,明知故問道︰「席先生,我姐說沒說她忙什麼啊?」
「沒有。」席靳衍的視線依舊埋在書里,沒有看薄傾。
薄傾撇撇嘴,「不可能吧,我都跟我姐說好了,她當時也沒告訴我她沒時間照顧你啊。」
席靳衍聞言,臉色頓時就冰冷了一分,猶如陰雲壓城一般,看著薄傾的眼神都危險到了極點,「說好了?」
薄傾微微頓了一下,還未等開口,席靳衍低沉的聲音便再次響起,「薄律師真的很希望將我托付給別人,是這樣嗎?」
「我……」薄傾想要解釋的。
其實,她這麼做不是因為席靳衍,她那會是想要迷惑薄顏,把薄顏手里薄氏的股份弄到手。
現在想想,這樣對席靳衍似乎有些不公平。
她的心底里溢出了絲絲內疚。
「席先生……」
「如果薄律師不想照顧我,可以直說,我不會強迫薄律師。」席靳衍寒聲打斷薄傾的話,直勾勾地盯著薄傾看。
那眼神,似是對薄傾很失望,又似乎薄傾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薄傾被席靳衍看得有些不爽。
你還生氣了,你自己左一個陸曼楨右一個薄顏的,而且可不僅僅是這兩個女人,想要照顧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難道還非我不可不成?
可是又仔細想想,薄傾就有些不解了。
她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真是莫名其妙。
這般想著,薄傾的神色才恢復如常,淡淡地開口,「席先生……」
「你可以離開了。」席靳衍冷聲下了逐客令,低下頭,視線又埋進了書里。
他整個人都變得冷漠又疏離。
薄傾,你不願留在我身邊,我不強迫你。
你現在就可以走。
可是在薄傾看來,席靳衍此刻的狀態,似乎卻又是另一回事。
這貨不是在等著她哄他吧?
她都已經來了,他還矯情個屁啊?
難不成非要所有人都像伺候皇上一樣伺候他,還心甘情願樂樂呵呵的?
這個人未免太霸道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吧。
完完全全的熊孩子心理。
薄傾不悅蹙眉,她覺得自己對席靳衍失去了耐心。
離開……
離開就離開嘍,反正餓肚子的人又不是她。
再說了,席靳衍根本不可能讓自己餓肚子吧,他的厭食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很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