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會,她就是有一種想要教訓一下陸曼楨的沖動。
薄傾眸色微冷,接通了電話,「喂……」
「薄律師,你好,中午有空嗎?可以一起吃個飯嗎?」陸曼楨含笑問道,並沒有拐彎抹角。
吃飯?
薄傾唇邊綴上了一抹冷意。
我跟你吃的是哪門子的飯?
不過心里是這麼想的,但薄傾還是應下了,跟陸曼楨約好了地方,她便起身去了廚房,為席靳衍準備午餐。
午餐時間,薄傾將午餐準時擺到了席靳衍辦公室的餐桌上,「席先生,請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薄律師請便。」席靳衍邊說邊在餐桌邊坐下,吃飯的時候,他總是最乖巧的。
薄傾眼角溢出了一抹笑意,跟席靳衍告別之後,就出去了,直接乘車,來到了跟陸曼楨約好的餐廳。
陸曼楨請客,薄傾也就沒客氣,點的都是最貴的菜。
陸曼楨看著薄傾點完菜,將菜單給了服務生之後,才笑著開口,「薄律師的胃口真好。」
薄傾就微微挑起眉梢,唇邊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陸大狀請客,難得,我自然是要多吃一點的。」
陸曼楨唇邊笑容微微加深,切入了正題,「薄律師,昨天在靳衍哥家里,我可能招待不周,為了表示歉意,所以今天我單獨請薄律師吃一頓。」
薄傾自然听得出陸曼楨的話外之音。
這女人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席靳衍的妻子,席家的女主人了。
看樣子這女人昨天是沒給自己打臉打疼?
呵……
薄傾心底涌起了一抹不爽,面上卻不露分毫,「我不是很明白,陸大狀姓陸,為什麼要在席家招待我啊?」
陸曼楨听到這個問題,並為表現出一點的尷尬,反倒還害羞地笑了出來,「薄律師,你也應該听到昨天阿姨說的那些話了吧,不管怎樣,作為靳衍哥的未婚妻,我還是有義務招待薄律師的,也應該替靳衍哥感謝薄律師這段時間以來對靳衍哥的照顧。」
「未婚妻啊……」薄傾拉長了尾音,「我好像沒有听席先生說,他有未婚妻。」
陸曼楨得意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絲的裂痕,咬了咬牙,隨即笑著說道︰「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席家和陸家是世交,不管是席家還是陸家,對于我和靳衍哥的婚姻,都已經達成了一致,當然,這是我們兩家的事情,我也沒必要跟薄律師說的。」
薄傾︰「……」
沒必要跟我說你還跟我說?
薄傾撇撇嘴,「沒關系,我就當沒听見,你放心,我會為你保密的,絕對不會說出去。」
陸曼楨︰「!」
這不是重點好嗎?
他是不是故意的?
陸曼楨覺得薄傾就是在跟她打馬虎眼,握著的雙手這會更緊了一分,關節處都泛白了。
好,薄傾,你跟我裝糊涂,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好了。
「薄律師,我和靳衍哥,是肯定會結婚的,我們兩家的關系,不是你這個外人能知曉的。」
薄傾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這會那抹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