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衍放開了薄傾,垂眸看著她的時候,正好掩掉了眸底淺淡的笑意,「薄律師想到了什麼?」
「……」薄傾眼角微抽,張了張嘴,好半響,才發出干澀的聲音,「我……我就是想問問席先生,如果白特助受了委屈,席先生是不是也會抱抱他?」
席靳衍︰「不會。」
「為什麼?」薄傾月兌口問道。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席靳衍︰「因為,我不喜歡白特助。」
薄傾扯唇,白間要是知道了得淚奔,跟在席靳衍身邊這麼多年,勞心勞力,忠心耿耿,還居然不被喜歡,扎心了,主子。
薄傾听了席靳衍的話有些懵逼了。
席靳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薄傾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席靳衍薄唇勾起了一抹不著痕跡的弧度,低醇的聲音里帶著魅惑,「薄律師是不是還想問我,我是不是喜歡你?」
薄傾︰「……」
等一下!
她的大腦已經停止運轉了,真的弄不清楚,現在到底是神馬情況。
席靳衍,你該不會是……彎了吧?
表啊!
「席先生,你不是說,你……你對男人不感興趣的嗎?」
席靳衍眸底霧色彌漫,讓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緒,「可是在遇到薄律師之後,我就突然感興趣了。」
薄傾︰「!」
席靳衍真的彎了!
造孽啊!
「席……席先生……」
「薄律師喜歡我嗎?」席靳衍忽的問道。
「……」薄傾的呼吸頓時就沒有了,看著席靳衍的眼楮一點一點撐大,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獸一樣,俊美的臉上盡是驚恐的表情,「席先生,我……我……」
席靳衍看著往日伶牙利嘴做事雷厲風行的薄傾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心情大好。
席靳衍淺眯眸子,淡笑勾唇,帶著幾分玩味,又靠前了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薄傾只覺得周身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再繼續留在這里,她就要這窒息而死了。
「那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席先生,我就先回辦公室去了。」薄傾強裝鎮定,說完便轉身大步出去了。
身後,似乎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笑意。
薄傾腳步一滯,瞬間恍然大悟。
混蛋,席靳衍竟然在耍她,故意讓她窘迫,真是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平時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竟然還有這樣的惡趣味。
薄傾氣得直咬牙,微微側頭,余光恨恨地瞪了眼席靳衍,就頭也不回地大步出去了。
席靳衍收回了唇邊淺淡的笑意,邁步回到了椅子上坐下,視線則落到了電腦上,調出辦公室外面的畫面。
薄傾這會出去了,白間見狀,立刻站起身迎上來,「薄律師,剛才我看薄總很生氣地離開了,你……沒事吧?」
「沒事。」薄傾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甚至能想象得出自己的臉此刻一定紅得很猴**似的。
席靳衍簡直就像個神經病,連男人都調戲。
「可是薄律師,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是不是發燒了?」白間關心地問道,同時抬起手,放到了薄傾的額頭上。
還好,不是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