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衍輕描淡寫的視線看著薄傾,「可以,我不為難薄律師。」
薄傾听到席靳衍這麼說,不但沒有松了一口氣,反而覺得周身的空氣都越發的稀薄了。
她不覺得席靳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防備的視線在席靳衍那張俊魅如魔的臉上流轉了一圈,薄傾試探地問道︰「那席先生打算,怎麼懲罰我?」
席靳衍薄唇輕輕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只是泄露了公司的賬目而已,並沒有對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只不過……」
薄傾沒听到席靳衍的下文,虛握的拳緊緊攥了起來,「只不過什麼?」
她總覺得席靳衍接下來要說的話才是重點,而且,語不驚人死不休。
果然,下一刻,席靳衍幽幽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薄律師如果答應我,也算是我欠薄律師一個人情,如果薄律師不肯幫忙,我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只不過薄律師以後盡量不要有事求到我這里來。」
薄傾︰「……」
你踏馬心眼還能再小一點嘛?
也就是說,以後我跟你要股份,你也不會給我了唄?
當然,席靳衍可能不是指這個,但她來到席靳衍身邊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那百分之五的薄氏股份嘛!
如今若是徹底把席靳衍得罪了,她這幾天所做的一切,豈不是毫無意義了。
這個男人這是……
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她有事求他啊?
不然怎麼威脅得這麼準,正好掐住了她的七寸。
薄傾咬了咬牙,忍著心頭即將爆發的怒氣,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做你的私人廚師。」
「這麼說,薄律師真的有事求我了?」席靳衍淡淡地問道。
他的語氣總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仿佛這時間的任何人事物,都不足以在他的眼底心間留下任何痕跡。
這種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姿態,實在讓人不爽。
薄傾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也露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粉唇輕勾,唇邊漾起了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就算沒有什麼求席先生的,能讓席先生欠我一個人情,我又何樂不為呢?」
席靳衍的視線變得洞悉人心,唇角輕輕勾起的弧度卻滴水不漏,「好那我便欠薄律師一個人情,將來,薄律師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薄傾︰「……」
為什麼她覺得席靳衍的話里有話呢?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在試探她?
這個男人,實在是危險至極,又讓人捉模不透。
如果她決定繼續留在席靳衍身邊的話,那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好,我記著席先生今天說過的話了。」
……
為席靳衍準備完了食物之後,薄傾便直接回家去了。
嘟嘟這會兒已經放學了,正在大廳里跟景雙下跳棋呢。
看到薄傾進來,嘟嘟的小眼神兒立刻變成了審視,「才回來,媽咪,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啊?」
一夜未歸的媽咪呀。
薄傾嘴角抽搐了一下,「解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