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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人,你只能往我懷里逃

張小蝶雖是喊出了,這听起來很具有震撼力的話語。

在場之人,卻是相繼搖頭。

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了,她必死無疑。

且不說凌靈自幼父母雙亡,張小蝶在年紀上只比她大幾歲,根本就沒可能知道她父母的事。

就說那只禿鷲,它不過築基後期的境界,連人形都未能化成,更不必說生出靈智了。

它完全沒可能听得懂張小蝶在說什麼。

就算是那個妖孽男出言阻止,只怕說話的速度,也快不過它下手的速度。

可事實,卻出乎了在場圍觀眾人的意料。

張小蝶活了下來。

那只禿鷲停止了撕碎的動作,卻沒有退開,一雙利爪死死的抓在張小蝶肩頭,將她控制得無法反抗。

甚至,它還有幾分討好意味的,將指爪一點點嵌入張小蝶雙肩的皮肉中。

它的指爪何其鋒利,皮肉被它的指爪抓著,除了痛苦,就只剩下想死的心。

雖然它無法說話,可任是誰都看得出,它這是在嚴刑逼供,警告張小蝶,敢不老實,有的是苦頭讓她吃。

凌靈移步上前,同那只禿鷲淺然一笑,「多謝。」

禿鷲似是通靈了那般,同凌靈示好的點了點頭。

緩緩移目,看向了張小蝶,凌靈眸中盡是冷意。

張小蝶面色慘白,她忍受著無盡的折磨與痛苦,如果她還有力量,她一定會震碎心脈自盡。

只可惜,無用如她,只能被迫的承受,什麼也做不了。

「凌靈!」

張小蝶發狠的喊了起來,「你這個賤人,我恨不得你去死。」

「只可惜,我現在不會死。雖然不能保證,我一定會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但我可以保證,你再說這些話,無論你知道多少秘密,都得給我去死。」

凌靈整個人都為那份清冷所彌漫。

張小蝶笑了起來,她笑得很費力,每一次面目肌肉的運動,都會牽扯到牽頭的傷,可她卻不在乎。

「是嗎?」

她不信凌靈敢殺自己,她不信凌靈會不想知道父母的事情。

「想我說秘密,你就給我跪下,磕一千個響頭,我心情好了,自然會告訴你。」

張小蝶發狠的說著,她一字一句的念著,聲音中盡是怨毒的意味。

她能想象的到,以凌靈的冷,以冥幽的狠,今日她無論說不出說出真相,都得去死。

所以真相,她是要說的。

可這真相是她手里的倚仗,她必須好好利用,在自己死前,給凌靈最致命的羞辱。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都打錯了。

凌靈淡淡的笑了笑,「張小蝶,你真天真。」

言罷,她回頭,「動手吧,撕掉她一條胳膊。」

凌靈不會因為張小蝶知道所謂的秘密,就低頭祈求。

她解決問題的方法,永遠都是這樣的簡單而又直接。

不服就打,打不服就去死。

天下間從來都沒有秘密這種東西,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很難。

但只要肯花心思,就沒有弄不清楚的事情。

所以張小蝶只可能是一個捷徑,卻不是唯一。

「凌靈,你若傷一根頭發,你都別想……」

張小蝶還想威脅凌靈,卻因為一條手臂被生生的撕扯了下來,痛得她幾欲昏厥而住了嘴。

她身子一軟,直接跪在當場。

痛苦如她,再也沒有力氣說話,只剩下那進氣多出氣少的申吟。

冥幽始終面帶笑意的看著凌靈。

他身旁的妖孽男有些不能認同的道︰「你的女人,未免太善良了一點。」

妖孽男說話的聲音不低。

他此言一出,在場除了冥幽以外的所有人,都只覺得心塞。

一句話,就卸掉別人一條胳膊的女人,居然是善良的代名詞?

若她那樣都叫善良,天下間就沒有毒婦了。

冥幽看著他的小女人,眼底的寵溺之色,愈發的濃重了幾分。

「我的小靈兒就是太善良了,善良的我都心疼。」

他說的不是反話,是很認真,很動人的情話。

言罷,他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了凌靈。

懷抱著她,冥幽在他耳邊低語,「傻丫頭,嚴刑逼供可不是這樣子玩的。瞧瞧,人都要被你一次玩死了。」

一浪浪熱氣,環繞在凌靈耳間。

那細細碎碎的酥麻之感,讓她別扭的雙頰緋然。

「冥幽,你給我好好說話。」

她嬌嗔著,抬腳狠狠的踩在了冥幽的腳上。

冥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底的寵溺不改,嘴角還浮起了一抹笑容,「我覺得正人君子的跟你說話,才是沒好好說話。」

看到這一幕,妖孽男震驚了。

尼瑪啊。

這小子還是冥幽嗎?

他在心里吐槽著。

要知道,他和冥幽認識整整十年了。

這十年里,他從未見過冥幽主動找親近一個女人。

哪怕他是如同鑽石一般耀眼的男人,有無數女子不顧顏面,上桿子的黏上他,他的態度也從來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滾,有多遠滾多遠。

這些女人滾遠了,就再也不會滾回來。

不是因為那些女人有自尊心,而是她們都死了,沒法滾回來。

可凌靈,他非但不抗拒,還主動的黏上對方。

妖孽男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楮,他要確定自己不是幻覺了。

可任憑他如何的揉搓雙眼,他看到的都只是,愈發諂媚的討好著凌靈的冥幽。

這還是江湖傳聞,冷情薄涼,殺伐決絕,得罪閻王都不可得罪的冥宮少主冥幽嗎?

妖孽男在吐槽。

一旁毫無存在感的墨無雙在憤怒。

他惱火至極。

他不認為凌靈那是對冥幽不假辭色,他覺得那是赤果果的**。

憑什麼?

他不甘心,又憤慨。

目光落在那只禿鷲身上,眼底閃過了一抹狠色。

成為他墨無雙敵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冥幽還在凌靈耳邊,細細碎碎的說著好听話。

妖孽男已不忍直視。

凌靈揚手一指張小蝶,「光說我不好了,你倒是從她口中問出真相啊。」

冥幽眼底閃過了一抹炙熱,「小靈兒,你求我的,我可要回報的。」

「有本事你別去問!」

見小女人惱了,冥幽當下賠笑,「我怎麼敢不去問呢,我得去,我答應我的小靈兒,要給你看好戲的。這也是好

戲哦……」

說著,他收斂了笑意,看向了那只禿鷲。

似是閑聊那般,他道︰「再好吃掉食物,也要一口一口的吃,保持食物的新鮮度,才能品嘗到美味,你說是吧?」

話音落下,冥幽的眼底為狠厲所彌漫。

那只禿鷲會意的點頭,隨即就是俯沖而來,一口從張小蝶的腿上叼下了一塊肉。

這和撕掉一條胳膊,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撕掉胳膊是痛極的折磨,可卻給人帶來死亡的希望。

但這一口口將全身上下的肉啃沒,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心靈上的折磨。

不需要那只禿鷲,真的將自己身上的肉都啃掉。

她就已經嚇軟了腿,不敢再想著憑借那點秘密,去威脅凌靈。

「不要……」

她近乎于絕望的看了起來,「凌靈,我告訴你真相,叫那只禿鷲停下來。」

「好。」

凌靈一個好字出口,那禿鷲就通靈的停了下來。

凌靈笑得淺然,「張小蝶,你听好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從現在開始說我想知道的事情,說錯一句,下場你知道。」

張小蝶當然知道下場是什麼,她不敢想,卻是不甘心的問著,「我說了,就放過我嗎?」

凌靈依舊在笑,笑得很甜美,絕對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只可惜,會笑的女人,未必心就軟。

何況,對仇人心慈手軟,那就是在跟自己的下半輩子過不去。

「看心情了,心情好,說不定就放過你。」

凌靈並不直接拒絕,她回答的模稜兩可,給了張小蝶一抹生的希望。

帶著希望,張小蝶開口。

「你父母,是被你爺爺趕出凌家的。」

「不可能!」

凌靈嬌喝著。

爺爺是那麼的疼愛自己,他是極為護短的老人,怎麼可能趕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張小蝶蒼白無力的笑了起來,「什麼不可能?那是我親眼所見,就在荒山,你爺爺揚言,若是你父母不滾出凌家,滾出天羅城,他就殺了你。」

「你說謊!」

凌靈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她就是不相信爺爺會這樣。

他的爺爺,絕不是這種人。

抬起手來,凌靈朝著張小蝶一掌擊去,「我不取你污蔑爺爺。」

「呵呵…」

凌靈這一掌,爆發出了堪比築基中期的攻擊力。

死亡的氣息彌漫而來,張小蝶根本躲不過,也不打算躲,就只是那樣冷笑著。

冥幽沒有阻止。

世間衡量一件事情值得或是不值得的標準太多了。

但對他而言,就只有一個標準。

凌靈高興,就是值得的事情。

哪怕張小蝶死了,凌靈父母的事情,他也一樣能查出來。

何況那個女人,根本就沒說實話。

妖孽男見到此情此景,當下決定,必須和凌靈做朋友。

他沖了過去,攔下了凌靈。

「等一等,我有一門秘術,可讓人吐露真言。待她說了實話,要殺要留隨你心情。」

「秘術?」凌靈輕聲的念著,她從妖孽男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熱切,還有一種謀劃的意味。

他想做什麼啊?

凌靈看得出妖孽男和冥幽之間交情不淺。

當下,她也不點破,只是順著他的意思道︰「可是一般動用秘術,都要以靈石靈藥靈符一類的為引。」

而後,她很認真的道︰「像你說的這種秘術,只怕要消耗不少吧。按說得好幾塊巨靈石吧?」

說著,她有些可憐兮兮的道︰「可是我好窮,連一塊小靈石都沒有。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我會覺得過意不去的」

妖孽男哪里知道,凌靈那性子,這輩子都只有她坑別人的份。

他見凌靈這般說,只道這女子比冤大頭還好上道。

當下他搖頭道︰「消耗不少,也是我心甘情願的。你若心里過意不去,讓冥幽意思意思就好。」

「哎,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

說著,她半轉過身,莞爾的望向了冥幽,「幫我。」

冥幽寵溺的笑著,他在小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小狐狸般的狡黠。

認真的點了點頭,冥幽道︰「此事好說,我答應了。」

說著,他指向了張小蝶,「先讓她說實話,不然我怕她活不了那麼久。」

「沒問題。」

妖孽男爽快的應著,也不去是索取報酬,就直接施術。

秘術下,張小蝶只覺得自己的心神都不受控制了。

她全身顫抖著,不自覺的吐露出了真相。

那一年,張小蝶四歲,她跑去荒山玩,卻不想窺得了凌家的秘密。

因為年紀小,又沒有什麼修為,她不敢靠近修為很高的凌成封,還有比凌成封修為更高的凌氏夫婦。

她離的很遠,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只是最後看到凌成封憤怒的轉身,不肯再看兒子和兒媳婦一眼。

而他的兒子和兒媳婦也沒有多去挽留的意思,直接三叩首拜謝父恩後,就離開了天羅城。

施術結束,妖孽男顯得有些疲憊的嘆著,「非我族類,果然費勁。」

他話里話外,具是邀功之意。

凌靈會意的笑著,「那個,你想要什麼?」

「我不叫那個。」

妖孽男有些的惆悵,冥幽那個混蛋,居然這麼久都沒介紹自己是誰。

罷了罷了,他不介紹,就自己來介紹吧。

「在下君北辰,靈鷲一族族長。」

「哦,那君北辰,你想要什麼?」

君北辰強調自己的身份,分明是希望吸引起凌靈的注意力,好歹也為自己和她交朋友,增加點籌碼。

可誰想,凌靈竟對自己的身份一點都不感冒。

尷尬如君北辰,默默的嘆了口氣。

他開始同情冥幽了,想把這樣女人追到手,似乎不太容易。

見他走神,凌靈追問道︰「到底想要什麼,可別太貪得無厭啊。」

「冥幽手上有一張我的字據,你讓他把字據給我就好。」君北辰當下收起飄得有些遠的思緒,果斷的索取著。

「冥幽,給他啦。」

凌靈撒嬌的說著。

冥幽想都沒想,直接拿出了一張字據。

君北辰狂喜,幾乎搶的伸手,卻被凌靈搶先一步。

眼見著字據在凌靈的手上,君北辰有些的著急,「字據而已,你不會也替冥幽心疼吧?」

君北辰一邊說,一邊動手。

他這是明搶。

冥幽一把將凌靈擁入了自己懷中,保護了起來。

悶哼一聲,他喝道︰「阿辰,你敢跟你嫂子動手?」

「沒,這不是嫂子要給我的字據嗎?」

那君北辰跟蛇一樣的油滑,順桿就爬的喊著凌靈嫂子。

凌靈汗顏,卻是愈發認真的看著手里的字據道,「一張字據當然沒什麼,可我總覺得謝你就用一張破紙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沒什麼不好。我和冥幽兄弟情深,一張破紙也是禮輕情意重。」

君北辰愈發熱切的說著。

凌靈撇嘴,「可這字據上寫的是……」

君北辰急了,「別念出來。」

凌靈似是受驚的點了點頭,冥幽不滿的瞪了君北辰一眼,「對你嫂子尊敬點。」

君北辰快哭了,「嫂子,求你,把字據給我吧。」

「可是……」

凌靈遲疑了,她看了又看手上的字據,一副為難至極的模樣。

君北辰一咬牙,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凝了一塊血精給凌靈,「嫂子,捏碎血精,我可以現身救你一次。請嫂子將字據還給我。」

「啊?」

凌靈模稜兩可的感嘆。

君北辰竟好似受了刺激一般,又連著凝出了兩枚血精,連著先前那枚送到了凌靈面前,「三枚,嫂子,請把字據還我。」

冥幽覺得火候差不多到了,就是提醒凌靈,「靈鷲一族在異域排名第二,阿辰可是聖靈鷲,仙境中鮮有敵手。能有三枚血精,你就不要再刁難他了,一張字據而已,還他就是。字據上那些,都是身外物,我不在乎。」

君北辰很是感激的看了冥幽一眼,突然覺得有時候,這兄弟還是滿有良心的。

「可是,一會他會不會反悔,收回血精啊?」

凌靈有些擔憂的問著,「畢竟三枚太珍貴了。」

「不珍貴,不珍貴。送嫂子血精本來就是小小見面禮。」

君北辰十分大度的說著,「嫂子放心,這血精凝結出交給你後,就是你的所有。不僅旁人搶不去,就是我也不能收回。你只要捏碎血精,無論我在哪,做什麼,都會現身來救你。」

「說好了,那字據給你。」

似是怕被搶那般,凌靈直接將血精收好。

拿到字據,君北辰在笑,他只覺得冥幽看上的小女人,太有意思了。

可看到字據後,君北辰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

那字據上赫然寫著︰君北辰,笨蛋一枚,小靈兒務必用心敲詐。

「你們兩個,真是無良到一塊了。」

此刻,就算君北辰真的是個笨蛋,他也知道,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在凌靈與冥幽的圈套里轉。

何況他根本就不是個笨蛋。

一時間,君北辰身上散發出了悲痛欲絕的氣息,「你們兩個,太欺負人了。」

「冥幽,會不會玩大了?」

凌靈有些擔心的問著。

冥幽笑著輕刮小女人的臉頰,「你還真是個善良的小丫頭,罷了,你既然心軟,我如你所願便是。」

言罷,他閃身來到了君北辰耳邊,低語道︰「那東西我早就毀了。」

一句話說完,他就重新回到了凌靈身邊,再一次將她扯入自己的懷中。

而君北辰,就好似被打了狗血一般,一瞬間精神了起來,哪里還有半分悲痛的模樣。

「演戲啊……」

凌靈嘆著。

君北辰得意的笑著,妖孽至極,「就許你們兩個誆我,不許我玩點手段?」

「你就不怕我剛才是騙你的?」

冥幽不疾不徐的開口,在君北辰笑得最得意時,狠狠的補了一刀。

一瞬間,君北辰臉上的笑意不見了,他欲哭無淚的看向了凌靈,「嫂子,冥幽太欺負人了,你得幫小弟啊。」

此刻的君北辰,狗腿至極。

他就差撒嬌打滾賣萌來博取凌靈的同情了。

冥幽十分縱容的教唆著凌靈,「記得要好處。」

「你還讓你女人坑我,你當我是冤大頭啊!」君北辰咆哮了起來,「爺不伺候了。」

這一次,君北辰是真的被氣到了。

冥幽見他如此,也不再開玩笑,神色一斂道︰「此事晚上給你個交待,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是錯過了良辰吉時,你別想知道真相了。」

「好,一言為定。」

君北辰答應的爽快。

墨無雙一直站在當場,等待著機會。

終于,被他找到了可以開口說話,刷一點點存在感的機會。

他站出來,振臂一揮道︰「今日的訂婚大典,實是那張小蝶弄出的鬧劇,勞煩諸位千里迢迢趕來,卻未吃上喜酒。孤王心中過意不去,今夜就于青木小鎮設宴款待諸位,還請諸位賞光。」

說著,他看向了冥幽,凌靈,君北辰三人。

將心底的怨怒壓下,他道︰「三位也一同吧,也好給天羅城一個賠罪的機會。」

墨無雙將姿態放得極低,他就不信有人會不喜歡听恭維的話,會拒絕自己的邀請。

只要他們答應,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墨無雙失算了,冥幽無視了他的邀請,不滿的喝道︰「誰說今日的訂婚大典取消了?」

「可是張小蝶都已經那樣了……」

墨無雙只覺得有種三觀被毀的感覺。

「說你是沒見識的蠢貨,都侮辱了蠢貨。」

君北辰十分高傲的說著。

冥幽淡淡開口,「我冥幽素來言出必行,三日前我說過今日要舉行訂婚大典,此言不虛。可也不知你墨無雙是何用意,居然隨便塞個不堪的女人給我。」

墨無雙只覺得自己的臉,又被人狠狠的扇了兩巴掌。

心里不痛快至極,墨無雙卻是忍了下來,保持著他王的威嚴與氣度道︰「不知冥幽閣下,要與誰訂親?」

「這麼蠢,還這麼多話。」

君北辰愈發鄙夷的嘲諷著墨無雙。

墨無雙心底暗恨,卻感覺到實力的懸殊,無法動手。

他不在乎這一刻所遭受的侮辱,因為只要君北辰現在不離開天羅城,將來就連那個冥幽,也得爬過來求他。

淡淡的,墨無雙做出一副涵養極好的模樣站在當場。

冥幽則是大步的走向了正小心翼翼,趁亂溜出當場的凌靈。

直接將她扯入懷中,冥幽低聲耳語,「小靈兒,阿辰喊你嫂子,你都認了,這會還想逃?」

擁緊懷中的女子,冥幽含情脈脈道︰「喜歡逃也可以,但你只能往我懷里逃。」

言罷,他當眾宣布道︰「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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