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囈掃了一眼顧幼染的手機，看到凌星還在她電話簿的黑名單里，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覺得開心好，還是覺得可悲。
她突然響起，之前凌星說過。
「顧幼染是這個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
「這個……」顧幼染有些尷尬的把凌星從黑名單里面挪了出來，「我這幾天光想著寒時的事情了，別的什麼都沒有顧忌到。」
「你不用和我解釋。」孟囈淡淡的說道，「是凌星自己要犯賤。」
顧幼染選擇避開這個不說︰「他怎麼了？」
「沒怎麼，那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凌星也在。」停頓了一下，孟囈說道，「凌星貌似早就知道，傅寒時在背著你看別的心理醫生，他很擔心你知道這件事後的狀況，有時間給他打個電話吧。」
「好。」顧幼染點頭。
隨後孟囈就離開了顧幼染的辦公室。
顧幼染看著凌星的號碼，還是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凌星接了起來︰「終于想起我來了？」
「對不起，這兩天有些忙。」顧幼染說道。
「見到傅寒時了？」凌星問。
顧幼染嗯了一聲︰「你那天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你听起來很平靜，沒有生氣他騙你？」凌星問。
他面對顧幼染的時候，萬事都希望做到完美。
他害怕她對自己失望，也害怕她生自己的氣。
「為什麼要生氣？」顧幼染反問，「這件事受苦的是他，我就算有情緒，也是自責，怎麼可能生氣……」
凌星在電話那邊沉默了。
這和他想到的完全不一樣。
「我突然發現，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凌星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凌星，我已經知道，我那個客戶是誰了，所以……你不然還是告訴我你是誰吧……」顧幼染抿著嘴角，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知道他是誰了？」凌星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慌亂有些懵，「的記憶恢復了？」
「那倒是沒有。」顧幼染頓了一下，「是我和寒時一起猜到的，三年前在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巧合了，加上一些記憶碎片堆砌在一起……我就猜到了，我當時的那個客戶是他。」
凌星沉默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起來。
顧幼染听著，有點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安慰他。
「告訴我吧。」顧幼染說道。
「為什麼你非要讓我告訴你？」凌星突然發起了脾氣，「你能想起來傅寒時，就算是被系統強制刪除掉了記憶，你也能想起來傅寒時！為什麼我就是不願意試著我回憶里面找找我的痕跡？顧幼染，我有那麼不重要麼？」
顧幼染︰「……」
「凌星，你別這樣好不好？」
「顧幼染，我于你來說，估計連你每周去喂的那些流浪貓狗都不如吧？至少你會給與它們一些溫柔，我呢？」凌星質問道，「你哪怕有一次把我放在心上過？沒有！從來都沒有！不管我對你有多好，你心里永遠都只有傅寒時！永遠都只有他！」
凌星越說越歇斯底里。
喊道最後一句話。
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