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揉著頭發坐起來,身上什麼東西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凌星有些錯愕。
視線看著幾乎堆滿自己周圍的棒棒糖,一臉無語。
「孟囈!」他喊了一聲。
門打開了。
孟囈靠在門框上,抱著胳膊︰「睡了14個小時,我還以為你死了。」
「這是什麼?」凌星抓起一把棒棒糖。
「你昨晚不是哭著喊著要吃麼?」孟囈一臉的呵呵,「這個房間里,9999根棒棒糖,代表我對你的深厚感情。」
凌星︰「……」
正打算說點什麼,孟囈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看向凌星,接听起了電話︰「顧小姐,有什麼事麼?」
凌星听到顧小姐,睡眼惺忪的樣子頓時消失,趕忙抬眼眸光熠熠的看著孟囈。
不知道電話那邊顧幼染說了什麼。
孟囈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嗯,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說話,孟囈掛斷了電話,也不管凌星了,到客廳拿了自己的包,就往玄關走。
「怎麼了?」凌星追出來。
「沒什麼。」孟囈甩開凌星的手,「那些棒棒糖,走的時候一起帶走。」
「我問你她怎麼了!」凌星雙手握住孟囈的肩膀,語氣頓時凶了起來。
「你干什麼?」孟囈看向凌星,「她怎麼了和你有關系麼?」
凌星臉色越發的差。
孟囈推開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出了門。
顧幼染在一家咖啡廳等孟囈。
她從前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治療傅寒時。
孟囈和凌星的那些擔心都是瞎操心。
可當殘酷的現實打在她臉上時,她終于開始自我懷疑了。
思前想後。
這個時候不管做什麼決定,她覺得都應該在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的指導下進行。
關于傅寒時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正確的判斷思維了。
孟囈很快就在家附近的咖啡廳里找到了顧幼染。
顧幼染的狀態看起來不怎麼好。
孟囈坐下來︰「傅寒時出事了?」
顧幼染時刻都像是初升的太陽,孟囈沒在她身上看到過挫敗感。
這還是第一次。
唯一能讓她想到的理由,除了傅寒時也沒別人了。
「他一直在我面前偽裝以掩蓋病情,我……可能太自負了,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顧幼染垂下眼瞼,「前不久,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大概是因為現場太過于吵鬧和嘈雜,他病發了……在我眼皮子底下病發我都沒有發現!」
孟囈沉默的听著。
片刻後顧幼染說︰「那晚之後,他以出差為名義從我身邊離開了……我猜他可能是在某個地方接受治療。」
一旦擋在眼前的那些東西被挪開。
真相逐漸暴露出來。
傅寒時離開這段時間的種種異常就很好解釋了。
did患者的系統治療,前期非常折磨人,抑制神經的藥物、禁斷類的物理治療……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足以消磨一個人的意志。
所以寒時才會有一兩天不出現的時候。
還有那天視頻的時候,她恍惚看到的他手背的淤青。
以及昨晚見面的時候,他也刻意的將手背淤青的手,藏在黑暗中,不讓她看到。
這一切,都是為了隱瞞他在偷偷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