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要挾自己的事情,顧幼染本來挺生他的氣的。
可……
這會兒氣沒了。
一點點骨氣都沒有的,瞬間怒氣清空。
顏狗終將一無所有,大約就是因為這個吧?
「你的話,好像沒說完?」這時,傅寒時突然抬眼看向她。
睫毛往上,露出了一雙清澈又漂亮的眼楮。
說實在的,顧幼染尤其是這一年多,接觸了很多本地的商業大亨。
長時間在商場闖蕩,他們的眼楮多數都很渾濁,不渾濁的就是那種泛著精明的光,還有一種比較有臣服的,眼底一片中庸柔和。
他眼底卻是清澈的。
一點點雜質都沒有的清澈。
顧幼染迅速低頭,趕忙又喝了一口巧克力女乃壓壓驚。
這……
這種男的,誰頂得住啊!
不一定愛,不一定是喜歡,看著就很有生理沖動啊?!
過分危險了!
「對。」顧幼染努力恢復鎮定,「我可以幫您治療,但我的方案,肯定是以治愈你為根本的,而不是你提出來的,因為某一個人格。」
停頓了一下,顧幼染補充了一句︰「我盡我所能,三月為限,不管之後繼續不繼續,你都得告訴我,ar在哪兒。」
傅寒時盯著她看。
顧幼染話都說完了,她也不著急。
did患者的思維方式大多和別人不一樣,有些甚至存在反應過分遲鈍的情況,得給他一點時間反應。
「我也有要求。」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傅寒時才開口。
「你說。」
「第一。你必須對所有人,包括你的助理,以及我身邊的人保密。」
「我同意。」
「第二,你得二十四小時都在我身邊。」
「啊?」顧幼染愣住。
24小時在他身邊,那不是……要住在一起?
這怎麼行?
「不可以。」
「我不確定爺爺什麼時候會出現,以你的繁忙程度,等到他出現再叫你,等你趕到,說不定我已經把自己弄死了。」傅寒時認真的說道。
顧幼染愣了一下。
下意識想到了傅寒時那些病例上對他傷情的描述。
以及那天晚上,她看到他時的模樣。
「傅先生,我定好的工作,現在已經排到半個月後了,都是推不掉的,而且我還有每周都要固定問詢的患者,24小時都在你身邊真的做不到。」顧幼染認真的解釋道,「我們盡量協調時間可以嗎?」
傅寒時想了一下︰「可以,一會兒我給你地址,你先把東西搬去我住的地方。」
顧幼染︰「???」
啥?
「等等,您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是……」
「顧小姐,作為客戶,我已經退讓了很多了,如果您實在不想治療我,我再找別人,至于你要找的人……我也愛莫能助。」
瞧瞧。
你瞧瞧這男的。
威脅人時的語氣和態度!
囂張得勒。
顧幼染咬咬牙,然後深呼吸一口氣。
勸自己說,他是個病人,你有醫德,不能打他的。
迅速調整好心態,顧幼染微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您應該離開您熟悉的環境,治療期間換個地方住,比如……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