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霆說這句話完全是為了轉移話題,隨便問的,他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個小丫頭撩撥的心里直冒火花。
傳到京城那幫孫子耳朵里,肯定又要笑話他了。
時姝還捏著賀以霆的耳垂,又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發現這個男人的耳垂真的很軟,里面有個小疙瘩似的,模起來手感非常好。
完全沒注意到賀以霆漲的通紅的臉。
「這個嘛……」時姝笑了笑,其實這事很容易能看得出來,「你站著的時候背挺得比任何人都直,這是種長期養成的習慣,即使穿著平常的衣服,還是掩蓋不住你骨子里透出來的軍人才有人威嚴和正直,要想認不出你不是軍人,那倒是挺難的。」
時姝眯了眯眼楮,許是此時的氛圍不錯,她放松了些許,說的話便多了,「村子後面的那座山上最近傳言鬧鬼,我猜肯定不是鬧鬼,肯定是軍隊有什麼任務在後山,或者你們把後山當成了訓練基地,不想讓村民知道和靠近,是為了怕消息走漏了吧?」
賀以霆眯起眼楮訝異的看著時姝,他模了模口袋里的煙,想起來這是醫務室,又把手放下了。
這丫頭比他想象中的聰明。
最近部隊進了一批新型武器,打算訓練一支秘密的特種兵出來,這都是機密,所以選的地也都是偏遠的通訊不方便的地方。
這些事除了他手下的人,沒有人知道。
賀以霆對他手下的人當然相信了,不會有人泄露軍事機密,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大罪。
所以,這只能是這丫頭自己猜出來的。
他在台清縣待了這麼久都沒引起懷疑,這丫頭只見他四次,就已經看穿他這麼多了。
賀以霆忽地抬起手,手指捏住時姝的下巴,他的手指因為常年握槍,指月復有薄繭,輕輕摩挲著時姝的下巴,狹長的幽眸微微眯起,透著危險的寒意。
「這是不能被發現的機密的是,你知道了,你說……我要不要滅了你的口?」賀以霆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令人生寒。
時姝單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還在把玩著賀以霆的耳垂,看不出任何懼怕之態,「你會殺人?」
「自然不會,軍人的任務是保護民眾,不過……」賀以霆故意拖長音,似乎想嚇唬嚇唬時姝,想看看女孩害怕是什麼樣的,「要是出現特殊情況,比如……有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們可能會采取些必要手段。比如……囚禁。」
賀以霆挑唇眯眸,細碎的目光落在時姝的臉上。
「囚禁多久?」時姝語氣隨意的問。
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心還是沒逃過賀以霆的眼楮。
她知道害怕了吧?
賀以霆挑唇,「誰知道呢,也許一輩子也說不定呢。」
「那我會很苦惱呢。」時姝苦惱的眉心輕蹙,「過幾個月我還要期末考,期末考不過缺考會很麻煩的,可能上不了大學了呢。」
「我想上大學,如果因為你,我不能上大學,我會讓你對我負責的。」
時姝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無比的嚴肅,沒有任何的撩撥人的輕佻,又或者說,這丫頭壓根沒意識到她說的這句話有多撩人!
賀以霆萬萬想不到,他有一天會栽到一個小丫頭手里,可偏偏對方是個小孩,又不能打一頓,教訓教訓她,告訴她這種話不能隨便亂說。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