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悠的尸體處理了麼?」
蘇汐驀然開口問道。
「暫時收殮了,基地里沒有合適的地方存放,恐怕得盡早送回帝都。」
陸霆墨說道。
點點頭,蘇汐沒再說什麼。
邢戰本是打算再詳細追問的,邢天逸一個眼神看過去,他瞬間陷入沉默中。
「孔秘書怎麼樣了?」
邢天逸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問道。
他,對不起一唯。
這孩子交到他手里才多久,就生死未卜。
孔一唯馬上要做手術,他甚至沒有勇氣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怕他受不了這個刺激,出現意外。
「應該沒事,我攻擊王楚悠的時候,子彈是偏離心髒的,只要手術得當,不會有性命之憂。」
蘇汐話才說完,軍醫匆匆忙忙從檢查室出來。
「總統閣下,這台手術,我們做不了。」
什麼?!
所有人大吃一驚。
「孔秘書的心髒和旁人不一樣,一般人如果被擊中那個位置,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壞就壞在,他的心髒偏離正常體位,這子彈距離心髒的位置只有分毫之差,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嘆了一口氣,軍醫無奈道。
因為軍演時常有意外發生,這里有著最先進的設備。
可再先進的設備,也抵不過他們不敢操刀啊。
這次手術,非常考驗醫生的技術,而他們十分有自知之明,他們不具備那樣的技術。
「病人可以轉移麼?」
邢天逸眉頭緊蹙,問道,想將孔旭然轉移去帝都手術。
軍醫搖搖頭。
「他的情況現在十分危急,不但不能轉移,還必須盡快安排手術……」
「我讓于彥現在立刻過來!」
陸霆墨站起身。
「時間不夠!哎……要是華教授在就好了……」
那名軍醫直嘆息。
華士新,南黎國著名的外科醫生,手術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許多醫學院的學生前往南黎國,就是為了拜在他門下學習技術。
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記得,閻少將你曾經是華教授的學生來著?」
一直沉默的王長東驀然說道。
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看向閻修,他學過醫?!
閻修面色有些難看,苦笑一聲,抬起自己的右手展示在眾人面前。
「如果我這只手還能操刀,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就是因為這只手無法再握刀,所以我才棄醫從軍的。」
手心那道猙獰的疤痕,讓眾人陷入沉默中。
陸霆墨眼楮眯了眯,驀然想到了蘇汐畫的那只鮮血淋灕的手。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去死麼!」
徐笑雙眸微紅,啞聲問道。
他是邢天逸一派,和孔一唯也是老朋友,而孔旭然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遭此變故,他心里難受的要死。
這種想救,卻無能為力的頹然感,讓他心中氣郁,卻又無可奈何。
「不……這里有一個人……能做這手術!」
一直沉默的邢戰驀然開口。
「誰?!」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邢戰抬起手,指向了沉默的蘇汐。
「你在開玩笑吧?!」
所有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