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死磕到底。」
沈蔚藍冷冷的看著顧言一,忍不住笑,「你以為把我困在這兒就沒事兒了?」
「顧言一,傅司言只是不想針對你,如果你把他惹惱了,你知道後果嗎?」
傅司言之所以一直沒有對顧言一,無非就是覺得當初顧言一的反感被盜竊,或許和他多少也有點關系。
所以他想試圖彌補一下,如果能過去,那一切就過去。
顧言一若想重新開始,傅司言也願意幫忙。
但現在顧言一的舉動已經完全和傅司言的想法月兌軌。
傅司言應該也沒想到,顧言一的目標從公司變成了沈蔚藍。
明明看起來沒什麼交集的兩個人,卻讓顧言一這般念念不忘。
「那就讓他來。」
他慢慢松開捏住沈蔚藍下巴的手,下一秒,便將沈蔚藍推到床頭。
「生活麼,充滿無限可能,誰也不能在這一秒說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是不是?」
顧言一眯著笑。
沈蔚藍只覺得自己從來都沒認識過這個人。
眼前的顧言一太讓自己覺得陌生了。
沈蔚藍對視上他的雙眸,薄唇輕啟,語氣很平淡,她問︰「你不怕我死嗎?」
「你不敢。」
好一句你不敢。
沈蔚藍忍不住笑。
雙手背在身後,依舊無力。
「你說得對,我不敢。但是人的潛能是被激發的,保不準某個瞬間,我就真的敢了!」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
顧言一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像是在發誓,又像是在說給自己听。
沈蔚藍的眼底里漸漸沒了神色,只剩下了冷漠。
笑。
是她此前面對顧言一時,唯一有的聲音和表情。
顧言一站起身,解開窗簾的瞬間,窗外一片黑暗。
這是一個古堡,建立在郊區的半山腰,是一個很偏僻的地區。
古堡後面是一片叢林,一眼望不到邊的叢林。
古堡的前面是一條通到底的馬路。
這里常年不來什麼人,古堡里也只有三個人。
顧言一、梅苑、嶺叔。
所以……
當這樣的一座古堡被藤蔓圍繞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孤寂、陰森,甚至可以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
房門忽然被敲了敲。
顧言一轉身。
「進!」
「少爺,該吃晚飯了。」
顧言一轉過頭看沈蔚藍。
沈蔚藍冷冷的望著顧言一。
顧言一將沈蔚藍從床上拖了下來。
「去吃飯!」
「我不吃!」
沈蔚藍擰眉,試圖用身體撞開顧言一。
顧言一緊抓著沈蔚藍的手臂,不滿二字就寫在臉上,「蔚藍,你太不听話了!」
「顧言一,你惡不惡心!」
沈蔚藍緊咬著牙關,胳膊甩了甩,卻怎麼也甩不開那只魔爪。
「惡心?惡心是什麼意思?」
顧言一悶笑了一聲,一把將沈蔚藍拉過來,往門外去。
出了臥室,是深色冷色調的長廊,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條死亡的不歸路。
怪不得這個男人心里這麼扭曲。
住在這麼陰冷的地方。
虧她以前還認為顧恩這人性格好!
她真是看人一點都不準,瞎了眼了!
「少爺,今晚做了很多菜,你多吃點。」
「小姐,你也多吃點。」
坐下後,梅苑便將各種飯菜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