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女士,我可以認為你這種行為叫先把刀子架在別人的脖子上威脅別人,然後月兌離自己的罪狀麼?」
說白了,就是惡人先告狀。
傅司言勾唇,那林楠可真的是沒修行好。
跟他玩心眼?
好歹他在職場模爬滾打這麼多年,心狠手辣這四個字,是隨便說說的嗎?
「司言,我就直說,你爸爸這件事兒,不是我說的!」
「那我也直說,他這件事兒,不是我說的!」
傅司言面露冷清,語氣里都是認真。
的確不是他。
他沒必要。
「難道是傅司易?」
林楠發起質疑。
傅司言連忙否決,「不會是小易。」
自從傅雲城出軌之後,傅司易連提起他都懶得提起。
又怎會再去關心三年前所發生的的事兒。
而且,他有不在場的證據,他最近去隔壁城市參加線下游戲比賽了。
所以,他最近可以說是很忙很忙,不會爆料這個。
那麼。
不是林楠,不是他們。
更不可能是溫婉。
因為溫婉這幾天心思其實都在分割財產和沈蔚藍的身上。
那……
會是誰?
傅司言眯起眸子。
難道,是那個車子里的第四個人?
那個除了傅雲城,還僥幸活下來的人出現了?
傅司言咬牙,這件事兒真是越來越讓人模不到頭腦了。
「司言,幫幫你爸爸吧。」
林楠終還是開了口。
傅司言抬眸,冷清清的回答,「這件事兒現在發酵的太厲害了,我幫不了。」
「胡說,你可是最有權勢的人,怎麼可能幫不了!」
想要傅司言辦事,不過是傅司言的一句話罷了。
欠個人情,其他方面補上就是了。
怎麼可能有他幫不了的呢!
「這件事兒我的確不能幫,若是上面測查到底,我們全部都月兌不了干系。所以……」
「所以你就看著你爸爸被一層層剝削,最後進了警局是嗎?」
很不幸,的確是這樣的。
「傅司言,那好歹是你父親,從小把你一手帶到大,教會你那麼多經營方式!」
「你怎麼可以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說不管他就不管他了?且不說他現在和我在一起,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啊!」
他還是個孩子啊,他做錯了也不能打他罵他。
是的!
林楠說的話,真是像極了那些不負責的大人說的話。
他還是個孩子。
他是你的父親啊。
血濃于水啊。
不可以啊。
傅司言真是煩死了這種無關要緊的道德綁架。
若是真的值得的人,哪怕真被測查到底,他願意一試。
但顯然,傅雲城真的不是那個他覺得值得的人。
就沖他威脅沈蔚藍,要讓沈蔚藍和自己離婚,找人要解決沈蔚藍。
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傅司言,你當真這麼無情嗎?」
「抱歉。」
兩個字,輕描淡寫,不摻雜著一絲絲的不舍和猶豫。
電話掛斷。
耳根子清淨了。
掛斷時,他似乎听到了林楠的哭泣聲。
傅司言低下頭,捏著太陽穴。
門忽然被推開。
傅司言一慌,開口一句「回來了」就在嘴邊,卻在看到來人時,沉默了。
「臭小子,蔚藍哪兒去了!」
溫婉走過來,手中的包摔在了傅司言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