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藍搓搓手心,小聲嘀咕著,「買包。」
要三百萬買包。
傅司言抬眸,沈蔚藍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雙手搭在肩膀上,眯著笑。
「行麼?」
她小聲問著。
傅司言听到她的那句行麼,心里瞬間變得柔軟。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問家長,可以買一個玩具嗎,可以去兒童樂園玩嗎?
傅司言抬手輕輕揉著沈蔚藍的頭發,右手在她手腕處輕輕一拉。
沈蔚藍便順勢跌進傅司言的懷中。
兩個人的氣息灑在一起。
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我的就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不需要跟我匯報。」
「別說三百萬,你就是把我的余額清零,我傅司言都絕不說一句你不對。」
只能怪自己錢太少,不夠沈蔚藍用。
但絕不會說沈蔚藍太能花。
他眼神太過于溫柔。
她又太過于堅強,強顏歡笑。
于是兩個人踫撞在一起,簡直就像是沈蔚藍孤身一人站在無人問津的寒冬里。
當她瑟瑟發抖,覺得自己要倒下了。
他拿著一杯熱茶一杯咖啡,暖了沈蔚藍的整個身心。
沈蔚藍的鼻子瞬間就酸了,緊緊的抱著傅司言,不想放開。
家里情況尚好的時候。
沈蔚藍經常和沈嬴問撒嬌。
剛出的新包十幾萬,沈蔚藍喜歡啊。
就去找沈嬴問,起初沈嬴問不同意。
可沈蔚藍只要一撒嬌,幫沈嬴問倒杯茶,跟沈嬴問下一盤象棋。
把沈嬴問哄得開心的了。
沈嬴問就同意她去買。
如今想想。
其實有些人對你好的時候是真的對你好。
即便最後你們分道揚鑣,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但當初那些對你的好,也都是真情實意的。
所以沈蔚藍總是心軟,總是狠不下心。
就像宋婉君。
沈蔚藍以前就是那種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驕縱。
宋婉君從小到大,就害怕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有句老話怎麼說。
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疼了。
對,宋婉君對沈蔚藍就是這樣的。
但是沈蔚藍也想不到,當初對你好的人,最後無情的時候竟然是那麼無情。
她仿佛是撿來的,仿佛不是親生的。
讓人覺得心寒。
她雖然明白宋婉君在景家的日子不好過,她不該打擾。
可只要一想到宋婉君一心都為景家,甚至不惜代價傷害自己。
沈蔚藍就無法理解,無法諒解。
「早點回家休息吧,累了一天吧。」
傅司言望著沈蔚藍。
看得出來,沈蔚藍也很累。
尤其是黑眼圈。
「听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爆炸,你們急診又炸鍋了。」
傅司言撩撥著她耳邊的碎發。
沈蔚藍則是乖乖點頭。
「明天記得請假,出席景句川先生的葬禮。」
沈蔚藍垂下頭,到是忍不住笑了。
「景句川何德何能,能接受你傅司言給他舉辦的送別儀式。」
傅司言只是拍了下沈蔚藍的頭。
「行了,我叫葉七送你回去吧。」
「好,那我晚上再做了飯過來,我們一起吃飯!」
「晚上你就別叫葉七自己吃了吧。」
沈蔚藍一邊走,一邊和傅司言聊晚飯的事兒。
一邊的葉七更是感動淚流。
卻見傅司言往這邊掃了一眼,沉默了。
感動嗎?
不敢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