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再次沉默,沈蔚藍將手機放下來,正要掛斷。
「藍藍。」
「蔚藍,媽媽求你了。」
那人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過來,沈蔚藍輕咬著牙關,隨著公交車報站的聲音傳來,再次拿起了手機放在耳邊。
「我沒辦法幫你。」
「還有,我家先生並沒有打壓你的公司,自從那件事過後,我先生就沒再理過景家的公司!是你們景家自己一蹶不振,就別口口聲聲的埋怨別人!」
沈蔚藍擰著眉,語氣有些不爽,說出來的話自然帶著一股勁兒。
「藍藍,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我是你的媽媽,這是你和媽媽說話的語氣嗎?」
「我在請求你,請求你今天晚上在酒會上讓你的丈夫和你景叔叔面聊一下,這是什麼難事兒嗎?」
宋婉君說著說著有些哽咽了起來,沈蔚藍閉上眼楮,煩得很。
「傅先生是你的丈夫,是你的枕邊人。我是你的媽媽,是生你養你的媽媽!我平時還求過你什麼嗎?」
沈蔚藍將手機拿下來,幾乎想都沒想的摁了掛斷。
她最煩听到的就是那句我是你的爸爸/媽媽。
道德綁架真沒勁。
她承認,沈家一切都好的時候,她的父母親都待她很好。
但那一切又能代表什麼?
她關注的是,沈家墮落後,她的父母給她了什麼!
宋婉君看著手中的手機許久,淚濕了眼眶。
景句川就坐在宋婉君的面前,一身休閑裝。
偌大的客廳里,真皮沙發上只坐著兩個人,周邊一人都找不到。
「哭什麼?她怎麼說!」景句川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不耐煩似的。
宋婉君偷偷抹著眼淚,「藍藍她也沒辦法……」
話落,不忘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景句川的臉色。
景句川臉上的表情果然很快消失不見,臉黑的跟什麼似的,手中的杯子被他猛地放在了茶幾上。
啪的一聲,有些刺耳。
杯子里的茶水也跟著一起灑出來。
宋婉君連忙蹲下來,用紙巾擦著茶幾。
景句川一腳踢過去,宋婉君摔在了沙發上。
「你可真是一點都沒有用啊!」
「早知道沈蔚藍的丈夫是傅司言,你就應該跟沈蔚藍好好處理母女關系!」
「這下好了!我們不僅沾不上光,還被那傅司言吃的死死的!」
听著景句川的訓斥,宋婉君的眼淚簌簌落下。
那又怎麼能怪得了她呢。
這一直不都是景彎搞的鬼嗎。
把蔚藍叫去餐廳,又羞辱蔚藍!
不相信傅司言是蔚藍的丈夫,頂撞傅司言!
這哪有一件事兒是關系到她的?
她難道不想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培養培養感情嗎?
瞧瞧蔚藍現在對她陌生的,隨隨便便掛她電話,連一句媽媽都不叫了。
「這幾天,你抽空帶點東西,去看看你的女兒和‘女婿’!」
說到女婿的時候,景句川咬牙切齒。
「有這麼好的一層關系不知道珍惜!真是作死!」
宋婉君低下頭,緊緊抓住地毯,「你一味的埋怨我,你怎麼不去怪怪你的女兒?」
「你心知肚明,和蔚藍鬧的那麼僵不關我的事!」
「說你什麼,你听就是了,關彎彎什麼事兒!」
男人悶哼一聲,轉身便上了樓。
宋婉君哭笑不得,只得搖頭。
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