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你留著,平時出門,若是想買什麼我又不在你身邊,你就自己用。」
「我給你卡,並不是因為你要出國了才給你,是因為你是傅太太,明白嗎?」
他忽如其來的溫暖還有解釋。
讓沈蔚藍心里頭泛酸。
一面,是每天都恨不得榨干她的父親;一面,是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的丈夫。
人真的是極端的。
對你好的人,好到骨子里;同時對你不好的人,也惡心到了骨子里!
「如果以後有一天,我拖累你了。傅司言,你什麼都別想,轉身就走,不要管我……」
沈蔚藍靠在床邊,目光溫柔的望著傅司言。
「把你丟下,我轉身就走嗎?」傅司言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帶著諷刺,「會被笑掉大牙。」
「沒人會笑話你的。」沈蔚藍低下頭,眼神里泛起了波瀾。
「即便別人不會,我也會瞧不起自己。扔下自己的妻子轉身就走,算什麼?」
沈蔚藍看著傅司言的眼楮泛起了一抹亮。
若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那麼傅司言便會是她最後一束亮光。
也是那束只為她一個人存在,只照亮她一個人的光。
更是讓她努力活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耀眼的光……
這世界上,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傅司言了。
沈蔚藍笑了笑,眸子里帶著滿足。
……
古巷,沈蔚藍踢了一腳眼前的破木門。
咯吱的一聲,門被踢開,一層灰塵落下來,沈蔚藍眼神復雜的晃了晃手,走了進去。
老屋的角落里,男人正喝的爛醉,沈蔚藍咬了咬牙關,右手漸漸握成拳頭。
轉身進了洗手間,接了一盆水,二話不說的潑到了男人的身上。
盆子落在地上發出 里啪啦的踫撞聲,躺在角落里的男人動彈了幾下,抬手模索了一把臉。
「清醒了嗎?」沈蔚藍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面無表情。
那人很快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又髒又臭。
原本就狼狽,現在被水一潑,更是讓人作惡。
「臭丫頭!我是你老子!」
那道有些朦朧的聲音,讓沈蔚藍恨到骨子里。
「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我在警局找你把我救出來的時候你在哪里?你在做什麼?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老子!」
「臭丫頭,你跟我喊什麼喊!沒大沒小!」
他晃著身子,高大的身影將沈蔚藍覆蓋,伸手抓過沈蔚藍的衣領,將沈蔚藍推到了沙發上,「不許再給那個女人打電話!」
「不許再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的瓜葛,听到沒有!」
那個女人?
沈蔚藍一頓,很快反抓住沈嬴問的手臂,「她給你打電話了?」
「我最近沒聯系她!她和你說什麼了?」
「你個臭丫頭你還好意思問!你和你老公對人家的公司做什麼事兒了你不知道?!」
「景家現在不好,你媽也別想好過!」
沈嬴問悶哼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目光看向窗外,漸漸的有些無神了。
沈蔚藍皺眉,渾然不解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讓她跟著我享福,那就讓她找別人,我不生氣!」
「可是,她現在的港灣因為你也發生了變化!丫頭……那是你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