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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棄暗投明了?

可是如今,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了,她只能拼盡全力試一試了。

囚清卻是忽的笑了,「看來這下結果就更分明了。」

「既然這樣我有一事不明,當年墨離他們不是將你們兩個殺了嗎?」

「你之前不是也死在我們手下嗎?如今不是依然站在我們面前。」囚清不答反問。「你不必費盡心思的拖延時間,之前沒能送你上路,如今便是你真正的死期了。」

囚清剛想動手便被擎宇攔下了,「既然她難逃一死了,你們不如就讓她死個明白。」

囚清狐疑的看了一眼擎宇,不明白他為什麼幫桃夭說話。

桃夭本來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了,此刻看到囚清被擎宇攔下,心中便松了一口氣。桃夭對于擎宇的舉動也是有些詫異的,畢竟自己與他的交集並不多,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幫著自己,不過此刻她也顧不得多想了,時間能多拖上幾分對于她而言,自然是更好的。

「當年我與數九被墨離和兮梅所傷,也只剩下一口氣,是後來凝天仙尊救了我們。然後治好了我們的傷勢,讓我們又回到了主人身邊。」

「你們所說的主人是亞羅?」

「沒錯。幾千年前,就是亞羅救了我們,後來主人身死,我們便在這天地間四處游走,直到後來凝天仙尊找到我們,讓我們一起復活主人,為主人報仇。那場平安鎮的瘟疫便是一切的開始,利用那段時間斬殺方壺山的弟子,是我們計劃之中的事情, 只是我們無能,只傷了你一個人。他們得了救活你的法子是我們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夠幫我們主人的靈魂從明華的心髒中掙月兌出來。所以,若說起來,桃夭,你也算幫了我們大忙的,也是功臣一個啊。你若現在肯投降,我們倒可以在主人面前為你美言幾句,定能保全你的性命。」

擎宇听了,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桃夭。

「休想!君子守節如玉,怎可陣前投降?」桃夭知道面臨自己的是什麼,可是她絕不會投降。

擎宇笑了,雖然他希望桃夭能夠投降,這樣兩人不再是對立的陣營,但是他明白,只有寧折不屈的才是他喜歡的桃夭。桃夭是他心底從不曾對人言的秘密,就連自己的親兄弟擎天,他也不曾對他提起。她是他腦海里的一抹倩影,揮散不去。他喜歡上她的時候,還不知道將來自己會像如今一樣與她站在對立的面上,而知道之後,那些壓在心底的情愫,就更不敢開口提及。

「桃夭,如今你這樣不識時務,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囚清被桃夭的語氣激怒了,手持著蛇形劍便向著桃夭攻擊而去。一旁的數九則是向著碧璽攻了上去。擎宇站在一旁觀戰。桃夭一邊應付著囚清一邊看著擎宇,畢竟擎宇可是凝天仙尊的弟子,她害怕,擎宇會趁著自己與囚清交戰的時候,毀壞了自己所設下的草人。待看到擎宇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才稍稍安了一些新心。

沒多會兒,帳篷就被他們掀去了頂棚,圍在周圍的布也隨之落在了地上。

起初的時候,囚清和數九都處于上風,對于擎宇的作壁上觀,便沒說什麼。可是後來,桃夭趁著間隙,服下了培元丹,一時間功力大漲,囚清就顯得有些不敵。

「擎宇,你還愣在那干什麼?你還不快點過來幫忙!」囚清對著就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擎宇喊道。

擎宇听到囚清的喊聲,自然不能不去幫忙,所以便加入了囚清的陣營。只是擎宇所用的那些招數,都只是看起來厲害,實則並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桃夭見識過擎宇在百年大戰中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心中對于擎宇的表現自然萬分互狐疑。這擎宇難不成也是不願與凝天仙尊同流合污的?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才不得不與他們為伍?桃夭手上的招數不停,心中卻百轉千回。可是她想了千百種,結果卻是她永遠也想不到的一種。

囚清見擎宇雖然加入了戰局,但是二對一的情況,桃夭居然還游刃有余。這根本不可能啊,即便桃夭服用了什麼仙丹,不可能連擎宇加入之後,自己這邊看起來仍舊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啊。「擎宇,你是不是故意放水?沒有用盡全力。」

擎宇嗤了她一聲,並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其實這一刻對于擎宇而言,是痛苦的。無論如何,凝天仙尊是他的授業恩師,這麼多年來,一直對他們兄弟悉心教導。師恩如山,無論師尊讓他們去做什麼,他們都不該去拒絕的。可是喜歡上桃夭是他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不想傷她,又不想違背師父,所以變成了兩難。

那邊囚清想趁著擎宇纏住桃夭的機會,去搗毀了那個草人。

桃夭看到囚清抽身而出,便明白了她的意圖,便將紫金鞭甩出,纏住了囚清的腰身,用力地拽了回來。

只是,她忽略了一直在與他對陣的擎宇,擎宇手中的劍在桃夭側過身的時候,刺穿了她的肩胛骨。

「桃夭!」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在一旁與數九對戰的碧璽,另一個則是傷了桃夭的擎宇。擎宇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傷害桃夭,他的招數也都是看起來狠厲的,實則是有虛無實。只是桃夭剛才突然轉身,他發出的劍已經來不及撤回,只好匆忙偏轉劍鋒,避去要害。

所以最後以一個特別奇怪的畫面停住了。桃夭一手揮出去的鞭子,纏住了囚清,擎宇的劍刺穿了桃夭的肩胛,有些像是一個狹長的三角形。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擎宇看到桃夭被自己所傷,心慌意亂的同時又心疼不已。

「」雖然傷口很疼,但是對于經歷過滿樹枝椏被盡數折斷的桃夭而言,這些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了。只是擎宇的道歉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兩個人本身就是敵對的狀態,有所死傷不過是各安天命罷了。他這樣一副對不起自己的樣子,倒叫自己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了。

擎宇向著桃夭的方向走了幾步,桃夭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擎宇看懂了桃夭神色中的防備,沒有再靠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藥瓶,「這是傷藥,你撒在傷口上,我將劍拔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有。」桃夭從袖兜中掏出自己的傷藥。可是擎宇並沒有等她回話,而是直接將藥瓶扔向了桃夭的方向。桃夭一手抓著紫金鞭,一手拿著傷藥,根本再騰不出別的手來,只能看著擎宇扔過來的藥瓶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玉瓶被摔碎,藥粉散落一地,恰巧一陣風吹過,席卷著藥粉連帶著塵土一起飛走了。

桃夭眨巴著眼楮看著地上已經被摔碎的玉瓶,一陣尷尬。雖然不明白這擎宇為何會對自己莫名的示好,但是他好像確實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除了方才刺穿肩胛的這一劍。而且她也清楚,若是擎宇真的想要傷她,就該直接刺穿她的胸膛,她哪里還有還手之力。

擎宇望著那些被風吹散的藥粉,就像自己小心翼翼隱藏起來的愛慕之意,即便能夠大膽的說出口,還是不容于這天下。

桃夭還沒開口,擎宇就搶先說道,「沒事,你若有,就快些上好藥,我準備拔劍了。」擎宇在遇到桃夭之前,從未對女子動過情,也從不知如何與女子相處。只是在遇到桃夭之後,便將那個倩影放進了自己心里,再也取不出。他只是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一味地對她好。

「哦,好!」桃夭依言,將藥粉撒在傷口處,然後看著擎宇。

「你忍著些,我拔了!」說完就利索地將劍拔了出來。

桃夭的眉頭緊了緊,轉瞬又舒展開了。疼自然是疼的,不過因為及時抹了傷藥,又不是關鍵位置,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

碧璽看到桃夭沒有傷到要害之後,便專心對付數九了。

倒是那囚清看到桃夭和擎宇的互動,忍不住爆粗口,「你有沒有搞錯,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誰,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奈何現在,擎宇根本听不進囚清的話,他清楚地明白,在看到桃夭受傷的那一刻,那種心跳驟停的感覺,那一刻,他便決定,即便是背棄整個天下,他也要站在她身邊,守護她。哪怕,哪怕她的眼神從未有片刻在自己身上停留。有時候,生活中的聰明人,反而是愛情里的傻子,他們更加執拗,更加忘我。

擎宇收回劍,站在了桃夭的身側。

桃夭試探著問他,「你這是打算棄暗投明了?」

擎宇搖頭,「不,我只是選擇站在你這一邊!」

在這種危急時刻,擎宇這樣嚴肅認真的說著曖昧不明的話,讓桃夭頓時臉紅了。饒是她再大條,也察覺出了不對。雖然不知道擎宇是什麼時候對自己有了別樣的心思,但是從上次來蓬萊山祝壽開始,他對自己的與眾不同確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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