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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惡斗

「那好吧,我送你。」萬凌然只能妥協,神機門沒人送還真是走不出去,丫頭在長清走的時候有點不舍,長清勸她,神機門是有名的正派,好好留在這里沒壞處,她才老實的留下了。

去神機門這一趟,來來回回折騰了三四天,回到羅剎門的時候,長清覺得山下的守衛好像少了些,警惕著進了羅剎門,門內除了人少了些沒什麼變化。

「淼兒,你可回來了,這的酒宴你都沒吃上。」東方森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看來心情很好。

「酒宴?你又有什麼喜事了?」每次這家伙遇到高興的事就會找長清喝酒,這次居然辦了酒宴

「告訴你個好消息,現在我可是明月堂的堂主了。」

堂主?原來出去的這幾天原先的明月堂堂主死了,明月堂內斗,最後還是東方森成了新的堂主。

怪不得長清覺得羅剎門的人少了,原來明月堂出了這樣的事。

「淼兒,你不知道,雖然那麼多人來為我慶祝我都覺得沒意思,我知道他們都不是真心的,不過是來巴結我,你就不一樣了,你肯定會為我高興的。」東方森拉起長清的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長清笑了,「傻。」

「什麼?我哪里傻了。」東方森听見長清說他也不生氣。

「哈哈,你哪里不傻?」說完長清就跑開了,沒事和東方森開開玩笑也挺好玩的。

「淼兒,你別跑呀。」說著東方森就追了上去。

旁邊兩個守衛全都看見了, 「如今這東方森也是堂主了,這兩位東方堂主還都對東方姑娘情有獨鐘,這東方姑娘要更了不得了。」

「你還不明白,這羅剎門都要姓東方了,我看不用那兩位東方堂主怎樣,血月堂也馬上就是東方淼的了。」

「誰說不是呢,以後啊,看見東方姑娘都當心著點。」

「晚上你不當差吧,咱哥兩去賭場轉轉。」

「好呀,別說這兩天手還挺癢癢。」

東方森準備了幾壇子好酒,兩人坐在華晨殿後面的桃花亭里,小風一吹,小酒一喝,長清控制著沒有喝多,倒是東方森,一杯接一杯,最後直接改用壇子喝了。

喝多了還說胡話,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怎麼說也是堂主,手下過萬的門徒,這時候像個小孩一樣。

東方森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有一句沒一句的長清也沒听太懂,這家伙喝醉了太不老實了。

長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東方森送回了明月堂,這家伙喝醉了太可怕了,以後一定要控制著他,不能讓他喝醉。

離開明月堂,沒走兩步就撞上了東方炎,不知道是踫巧踫到,還是他特意等在這里。

長清剛才喝了酒,臉上燒,現在被風一吹還有點冷,東方炎月兌下披風,不動聲色的打在長清身上,「夜間還是有點涼。」

說點什麼呢?長清思索了一下,「你這兩天好嗎?」話一出口,長清就覺得不對了,這個腦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你這兩天好嗎?說的好像這兩天多想他一樣。

東方炎听見,頷首笑了笑,「很好。」

「哦,好,就好。」長清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東方炎拿出一個燒餅遞給了長清,燒餅拿在手里還是熱的,「知道你老是胃難受,剛才喝了酒,一會兒吃點這個,不會難受。」

長清總是有上頓顧不上下頓,愛胃難受也很正常,這個燒餅還是熱的,難道東方炎看見她剛才在和東方森喝酒,于是下山買了這個燒餅,他做的雖然不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但卻很貼心,讓人很踏實。

這讓長清覺得有人在隨時關心著自己。

東方炎將長清送到華晨殿,一直到東間門口才走,這個舉動惹得華晨殿許多的女弟子都萬分嫉妒。

這一夜長清躺在床上有些難以入睡,听著窗外的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長清心里更亂了,她留在這里無非是要為父母報仇,等殺了柳平西她就離開羅剎門。

可是為什麼長清覺得好像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地方了呢?因為誰?東方森?羽葉?東方炎?

越想越睡不著了,翻身下了床,抽了劍跑到山頭上練劍,夜已經深了長清怕在院子里會將大家吵醒,山頂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在那里可以放肆一點。

身姿如燕,出劍如影,劍氣掃過炸起連連煙塵,明日就是柳平西給長清的,一年一次交手的機會,一定要竭盡全力。

三更時候了,暗月殿的燭火還亮著,東方炎手中捧著書,但半天也不見他翻一頁,羅剎門的人都知道,每次東方淼和柳平西交手的時候,都像玩命一樣,不被柳平西打的站都站不起來,她就不會收手。

東方炎的眉頭緊皺,他知道這件事上他什麼也做不了。

第二日柳平西和長清按時出現在了老地方,門徒們將那里圍的水泄不通,都等著看這場惡斗。

長清拎著劍站在台子上,上次受了多重的傷她心里清楚,現在想起來身上還隱隱作痛。

「來吧。」柳平西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起來還帶著些興奮,瘋子。

多年來每次交手,長清的武功都會比原來高出許多,可是柳平西每次都有所保留,這麼多年長清也沒有模清柳平西的武功有多高。

長清將渾身的內力都凝在劍上,拿著劍以踏破天地的氣勢,刺向柳平西,柳平西並不用劍,運法,揮手破解了長清的劍招。

轉身躍到長清的背後,給了長清重重的一掌,長清有種胸膛炸裂的感覺,長清的劍招已經是嚴防死守的招式了,沒想到卻被柳平西輕易化解。

幾百個回合,上千的招式,兩人打的昏天黑地,與其說是打的昏天黑地,不如說長清被打的昏天黑地,幾乎每一招長清都會吃虧,可就是憑著心里的一股氣,長清一次次的往上沖。

到了最後長清的招式已經亂了,只憑著一股毅力從地上爬起來,咳著血,往前沖了。

「淼兒,還打呀。」柳平西看著又一次被打在地上的長清,沒有一點的憐憫之色,倒是多了些挑釁,言下之意,你打不過我的乖乖認命吧。

長清努力的爬起來,用劍支在地上撐著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前托,那條腿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眸子里堅定的神色絲毫未剪,「打。」

「還要打呀,這東方姑娘不要命了,就柳盟主的一掌我也挨不住呀。」

「你剛入羅剎門不知道,每年都這樣,你看那邊。」

門徒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羅剎門的醫人,已經拿著藥等在旁邊了。

沒等長清挪到柳平西跟前,柳平西就又放出一招,重重的打在長清身上,長清摔倒在地,噴出一口血來。

長清心里嘲笑自己,看來今年又打不死他了。

東方炎站在旁邊看的心如刀絞,但是他不能幫忙,長清說過她的仇只能她自己報。

東方炎一個箭步,抱起地上已經人事不省的長清,長清本來穿著一件鴨黃的裙子,現在已經成了半紅的衣裙。

看來是結束了,醫人提著藥箱追著抱著長清的東方炎而去,眾人也散了。

全羅剎門的醫人治了整整一天,才把長清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東方炎在長清的床邊守了好幾天,連著幾天東方炎都眉頭緊鎖,暗月堂的人幾天來都小心翼翼的,深怕惹惱了東方炎。

終于,在第三天的早上長清醒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太高興了,旁邊坐著的東方炎見長清醒過來,上來緊緊的握著長清的手,好像他一松開長清就要從他手里溜走。「長清,你醒了。」

長清全身劇痛,一動也不敢動,「長清?不對,全羅剎門也沒人知道我的本名呀。」

東方炎也發覺過來自己暴露了,但是叫都叫了,東方炎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輕輕咳了咳,看著床上躺著的長清,東方炎心疼萬分,「疼嗎?」

廢話,你說疼不疼,今天就要知道東方炎到底是什麼來歷,「你怎麼知道我的原名的?」長清說話沒有什麼力氣。

「你們都下去。」東方炎遣散了殿中其他人,好像要說一件很是慎重的事,「你還記得小啞巴嗎?」

小啞巴?長清猛然間想起來,以前還在村子的時候救過一個滿身是血,身受重傷的少年,因為那少年從被救到離開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所以就叫他小啞巴了。

「你不會就是小啞巴吧!」長清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英勇威武的暗月堂主,和多年前的那個小啞巴聯系起來,嚇的長清一使勁想要坐起來,可是卻被身上的疼痛組織了。

這一動,疼的長清直叫哎呀,「你別動,小心傷。」東方炎按住亂動的長清。

「沒錯,是我。當年我下山執行任務不幸身受重傷,多虧你相救。」東方炎表面說的淡然,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那一救,不只救了他的性命,更照亮了他多年陰霾不見陽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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