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偷偷下山給你弄來的。」東方森將雪絨糖往長清跟前又送了送。
長清拿了一塊送到嘴里，甜甜的，好像心情都好多了。
見長清愛吃，東方森在邊上傻笑，「嘿嘿，你愛吃就好，以後我有機會就給你弄。」東方森撓了撓頭，「你不知道，今天我去弄這雪絨糖的時候，那臭老頭居然和我要錢，我本來不想殺人的，逼我。」
一听這話，長清頓時覺得嘴里的雪絨糖一股血腥味，長清被嗆得咳嗽起來，東方森還不明所以，「你沒事吧。」
長清緩過來，看向一臉無辜的東方森，也是，他自小在山林間長大，一出山林就到了羅剎門，他的認知都是羅剎門學的，殺人在他的世界里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長清有心對東方森說說其中一二，剛想開口卻不知道怎麼說，自己有什麼立場開口呢，不是也一樣殺人嗎？
「這時候夜晚了，我先回去了。」
「哦，好。」等長清走了，東方森拿起一塊雪絨糖，咬了一口，品了品，一臉不解，「挺好吃的呀。」
長清住在華晨殿，華晨殿中間是一塊很大的空地，供大家練武，華晨殿分東南西北四個屋子，長清得到特許自己住在東間里，其余三間住了大大小小十個姑娘，東間是主屋，屋子比其他三間還大。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一個大眼楮的姑娘還在練劍，小小的臉只有巴掌大，嘴巴也小小的，是個可愛的姑娘。
這練劍的姑娘是當年爬上樹的兩個姑娘里的一個，比長清小一歲，叫花雨。
「你回來了，這一天你跑哪去了。」花雨見長清回來也不練劍了，迎上去。
「今天有任務，就晚了點。」
「你今天沒去東方堂主那里下棋？」東方炎長得那叫一個好看，有時候下棋看見東方炎的那張臉，長清都覺得他該不會是妖怪變得吧，人怎麼能長得那麼好看呢？怪不得這麼女弟子看上他。
「去了。」
「那你明天還去嗎？」花雨說著說著臉就紅了。
「好了，你就說又讓我幫你干什麼吧。」這麼晚了長清可沒有勁跟這種愛情上了頭的姑娘繼續耗下去了。
「這個。」花雨從懷中拿出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荷包上繡了的不是鴛鴦倒是稀奇，繡了一只展翅的白燕。雖說這樣的繡活比起長清的還是差遠了，但能看出是一針一線仔仔細細繡的。「你能幫我帶給東方堂主嗎？」
長清接過荷包，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練完功做完其它事情以後，長清來到暗月堂，這些地方長清都可以自由出入，花雨她們不行所以才讓長清帶東西。
東方炎已經坐在棋盤邊等著長清了，「東方堂主怎麼知道我這時候來。」
「算著時間該是你來的時候了。」
「那，這個給堂主。」
東方炎接過長清遞過來的荷包，眉眼之間暗自高興了一下，可在長清說出這是花雨送的時，那點開心的神色瞬間沒有了。
「怎麼了？不好看？看這荷包因該是她仔仔細細繡的，生怕繡的不好了。」長清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東方炎將荷包不動聲色的放在一邊，「听說你的繡活是頂好的，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見。」
「堂主若是想要，明天就送來。」長清沒將東方炎的話放在心上，多少人都和長清討要過荷包，東方炎要的還算含蓄。
下完了昨日的棋局，又下了幾盤，長清都是輸，可是就在長清嘆了一口氣以後，長清就接連贏了好幾把，顯然東方炎是在讓著長清。
「堂主這是讓著我？」
「怕你輸得嘆氣。」東方炎垂著眸子，看著棋盤，長清越看越覺得他是妖怪變得沒錯了，長得這麼好看，武功又高，就連下棋都這麼厲害。
這話長清不知道該怎麼接，「是嫌棄我嘆氣？還是不舍得我……，還是算了。」長清這樣想著。
兩個人一直下到日落，長清起身準備走，被東方炎攔住了，「明日就是破處子的日子了。」東方炎忽然靠近長清。
長清心里一驚，一直往後退，直到背靠到殿里的柱子上，退無可退。
東方炎的臉越靠越近，「他的臉還真是沒有死角呀，這麼近看都這麼好看，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長清閉上一眼將臉使勁的往後別，「堂主，這是？」
暗月殿中還有許多的守衛呢？看見兩人如此都偷偷瞪大了眼楮看著，這東方炎可是多年未近，原來到頭來還是喜歡長的漂亮的。在守衛看來，長清現在整個人都被按在牆上，沒看出來這東方堂主這麼猛。
東方炎在長清耳邊低語了一句，「相信我。」
如今不相信他又能怎樣呢？長清緊繃著的勁松了下去，東方炎的唇慢慢的靠近長清，一股氣氛瞬間淹沒了整個暗月殿，就在快要挨上長清的唇的時候，「你們都出去，今夜有什麼事都不要進來。」
東方炎高聲命令殿里的守衛，那些人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誰知道這時候讓他們出去，看來今天晚上他們都要逛到窯子里去了。
等眾人都出去了，東方炎放開長清，「得罪了。」
「多謝，東方堂主了。」長清明白了，有了今晚這件事，明天大家都會覺得自己已經是東方炎的人了，至于破處子的事，自然就不會找她了。
「臉紅了？」東方炎眼里滑過一絲悅色。
「沒，沒有，是燭光映的。」長清不敢看東方炎的眼楮，「該死的，我臉紅什麼呀。」長清小聲抱怨了一句。
東方炎坐到桌案前，捧起書看，長清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夜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誰也不說話，長清有時會偷偷看看東方炎，看他專注的在看書，又收回目光。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東方炎語言平靜的說，「上床。」
上床？長清以為自己听錯了，「什麼？」
「做戲要做全，上去把被子蓋嚴了，等一會兒有人進來看見了以後再起來。」
長清出了一口氣，爬上床，月兌掉鞋子，蓋上被子，被子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這個就是東方炎身上的味道吧。
東方炎幾步走過來躺在長清邊上，兩個人就這樣蓋著一張被子，東方炎閉上眼楮，長清也學他閉上眼楮，只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