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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血色玉唐

「好!」太宗欣喜萬分,困擾了他這麼長時間的難題得到了解答,他感激地看著葉燭陰︰「當初朕打算攜葉王出征,眾臣盡皆阻撓,今日得見,怕不是要羞煞他們。」

「陛下過獎了,小王只是做了為人臣子分內之事。況且…」葉燭陰眼神望向別處,露出了一絲微笑︰「我答應過她的。」

……

「尊主,給。」梅率先回到了嵩山復命,他翹著蘭花指將那帶有血跡的玉唐花呈給了蘭雲生。

蘭雲生只是斜眼瞟了一下玉唐花,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貪婪地望了一眼站在殿下的晉子興,蘭雲生這段時間被晉子興侍候得不錯,顯然,他還沒玩夠。

晉子興領會到了蘭雲生的深意,拱手而拜︰「尊主,在下懷著家國恩仇,復國大業。早已不想在那王府之中做那半兒半奴了,而在下想要成事,必然需要仰仗尊主您。所以,細水長流,來日方長。眼下,解救在下的妹妹是當務之急,還望尊主成全。」

「嗯…沒有問題。」蘭雲生擺了擺手示意晉子興不要那麼緊張︰「我不會再在這件事上再為難你了,畢竟……」他充滿挑逗地望著晉子興︰「你這幾天做得已經很好了。」

「……」晉子興沉默了一會,再次拱手鞠躬︰「尊主過譽了。」

蘭雲生確實心情大好,他笑意盈盈地說著︰「只是這玉唐花太過危險了,我會讓梅陪著你前往鄴城保護你們一行人的安全。」

「尊主,這…」四君僕不僅是蘭雲生的親衛,更是他的貼身侍者,而他剛出遠門回來不久又要遠行,梅有些不開心地想要蘭雲生改變心意。而蘭雲生只是看了他一眼,用那種主人的眼神,梅立刻就沉默領命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為免節外生枝,晉子興沒有駁回蘭雲生的「賞賜」,欣然接受了。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晉公子回去歇息吧。」蘭雲生輕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梅將玉唐花交給晉子興,梅很听話地走下了台階將玉唐花遞給晉子興。

晉子興接過玉唐花,輕輕撫模著花上面的血跡,他絲毫沒有疑惑梅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獲得的它,他只覺得這是希望,他們兄妹二人的希望。

是夜,晉子興寢。

「啊……」佚兒輕聲嬌聲喘息著,她輕輕地摟抱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任由他發泄著**,洗刷著恥辱。而晉子興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他想要借佚兒的身體掩蓋掉他身上另一個男人的味道。為了雪恥,卻又要接受更大的恥辱,晉子興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他只知道,他沒有回頭路了。

「公子…」佚兒恍惚地叫著晉子興,語氣中帶著憐惜,帶著同情,還帶著愛戀,那嬌柔的聲音讓晉子興又恨又癢,他加快了攻勢,而佚兒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只好打算騰出一只手捂上自己的嘴,可與此同時,晉子興卻率先堵住了她的嘴巴,用他自己的嘴。

唇舌之間相互交融,就當佚兒感覺

到自己快要融化的時候,晉子興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公…子?」佚兒還有些沒有回過神,卻發現晉子興已經坐在了床邊,從任何角度都能看得出他的惆悵。

晉子興沉默了很久,而佚兒也沒有再多嘴,只是陪著他一起默默無言。

「我只是拿你當作發泄的工具而已。」不知過了多久,沉悶死寂的空氣被晉子興再度喚醒。

佚兒沒有驚訝,沒有悲傷,她明白,自己曾是連個名字都沒有的塵埃,她從來都沒奢求過面前這個男人會愛她,雖然兩人有一些相仿的遭遇和相仿的心境,但是二人的身份卻是有著雲泥之別。

「佚兒明白。」佚兒坐了起來,用被子遮住身體,她的臉上掛著微笑,還有一絲寂寞︰「但是這證明了佚兒還有用,還能為公子做一些能為公子解憂的事,佚兒知足了。」

「我不過是給你個名字。」晉子興回過頭望著佚兒的雙眼,他的眼中是警惕與不信任,這目光深深刺痛了佚兒。

「沒錯。」佚兒淚水在眼眶打轉,但她不停地眨眼想讓眼淚自己流回去︰「公子不過是給了佚兒名字,但是…」她微笑著,但是淚水還是沿著她的笑容流了下來︰「這是佚兒來到這世上真正得到的屬于自己的第一件東西。」

那淚水清澈無比,在佚兒的下頜凝結成珠,最終滴落,晉子興凝望著快速下落的淚珠,從淚珠中透射的幻象中他看到了面前這個女孩對未來的迷茫、對未知的恐懼,以及擁有歸屬後的安心與幸福。

晉子興明白了,與眼前的女孩相比,自己是多麼幸運,這個女孩曾經說不定也擁有著每個孩子都擁有的幸福童年,擁有著真正屬于自己的名字,擁有著未來,可是,她現在正無助地跟隨著自己,每天都擔心著被自己拋棄,任自己擺布。

「想學武功嗎?」晉子興的表情變得溫柔似水。

「誒?」佚兒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未經許可的下人,尤其是女婢是不允許研習武功的,看到佚兒的詫異晉子興只是以微笑回應︰「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二件禮物。」

……

「唉,這邱漸鳴,說好的半個月,眼看都快二十天了,怎麼杳無音信?」衛君棠這幾天每天都急得在屋里打轉轉,府外稍有一些動靜他就立馬跑出去觀望,像是犯了痴病一般,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發神經了。

「世子且放寬心。」衛震秋在一旁勸導著衛君棠︰「邱漸鳴敢號稱天下第一商人,自然在信譽方面也是首屈一指,況且您是中山世子,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爽約。」

衛君棠微微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擔憂卻未削減︰「你說,他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衛震秋沒有再理會衛君棠的胡思亂想,拱手稟報︰「世子,前幾天北境來報,北伐軍與燕海軍交戰與代郡,我軍大敗,左路軍主將袁宗璽被擒。」

「哦…」衛君棠心不在焉地回應了一下衛震秋,眼

神卻一直盯著窗外。

「世子。」衛震秋表情嚴肅,並加大了一些聲音︰「陛下臨出征前要世子在京打理一切事物,可如今世子留戀鄴城,京無人管理,恐怕陛下回師之後會責怪世子您啊。」

衛君棠暗暗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走到了衛震秋面前,一字一句地說著︰「震秋,先理家再治國這個道理你應該也听過,而且小芸被父王誤解,我若不在這里,小芸恐怕有性命之虞你明白嗎?而且父王為了照看梁弟和監督郎中醫治無法月兌身,現在也只有我能夠幫梁弟找到玉唐花的下落。」

衛震秋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著︰「世子您怕是過于擔心了,晉小姐再怎麼樣犯錯也是王爺的義女,晉小姐怎麼會有性命之虞,況且玉唐花的話,晉公子也在……」

「子興他找不到的。」衛君棠擺手搖頭︰「他們雖說長在中山王府,但是不是皇姓,甚至連賜姓都不是,而只是按照他們的出生地起的地方姓,很少會有顯貴認他這個中山豢養子的身份,所以子興去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可是……」

「震秋你不用說了,父王這不也沒說我什麼嘛,如今,梁弟的性命和小芸的安危最重要。對了,世……世子妃呢?」衛君棠頓了頓,一想到世子妃不是自己所愛的晉子芸,他就對這個稱呼不是很親切了。

衛震秋見衛君棠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于是也只好順著他的話題往下接︰「世子妃應該是在張羅著除夕的各項事務。」

「除夕…」衛君棠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望著有些昏沉的天,嘆了口氣︰「又要過年了啊。」

「是啊,又要過年了。」

誒?不是衛震秋的聲音,出現了第三個人。

「誰?!」衛震秋瞬間拔出了佩劍進入了警戒狀態,衛君棠望著窗外枯樹上的人影,攔住了擺好架勢的衛震秋。

「是你?」衛君棠見到那人後表情立馬變得冷若冰霜︰「袁宗歡。」

袁宗歡撇了撇嘴,聳了聳肩,一個騰躍從樹上跳了下來,在空中翻了幾圈後,腳尖點地,像一片雪花一樣穩穩地落在了院子里。

衛君棠警惕地不停打量著他,語氣試探地問他︰「你來干什麼?」

「吼,你以為我想來啊?」袁宗歡立馬回敬了衛君棠一記白眼︰「我來只是受人之托,給你報個信兒。」

「受誰之托?報什麼信?」衛君棠依舊用著審訊的語氣質問著袁宗歡。

「你擺那副臉給誰看啊?」袁宗歡也是一股無明業火沖上心頭,他挑釁地看著衛君棠︰「是拿來救你弟弟命的玉唐花的信兒,愛听不听!」說完他就準備要走。

听到是玉唐花,衛君棠一個箭步翻過了窗台,跳進了院中,他跑過去拉住了袁宗歡,大聲詢問︰「玉唐花?玉唐花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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