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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如生即死

……

「啊!」挨了最後一鞭子的袁宗璽耷拉著頭,氣喘吁吁。

「看來,袁公子還是不肯吐露些什麼呢~」在獄卒身後站著一個和牢獄格格不入的女子,不過燕海的任何一個監獄中出現她的身影都不值得稀奇,她便是燕海出了名的典獄蛇蠍,燕栩栩。

「不過。」燕栩栩用著她那氣質出眾的玉手挑逗著已經傷痕累累的袁宗璽,而且把臉靠近袁宗璽到快要親上的程度︰「還沒有奴家套不出來的秘密呢。」

袁宗璽厭惡地看著燕栩栩,而這時隔壁牢房也傳來了慘叫,是杜玄義的慘叫。

不一會兒,一個獄卒走了進來,向燕栩栩端上來了一個盒子並匯報︰「報,杜玄義昏死過去了,您要的東西已經取下來了。」

「嗯~不錯~還很新鮮呢。」燕栩栩笑著,那股變態的笑讓袁宗璽右眼皮狂跳。

燕栩栩接過了那血淋淋的盒子走到袁宗璽面前,並把盒子里的東西展示給袁宗璽看,袁宗璽斜眼一看,差點嘔吐出來。

「你說。」燕栩栩饒有興致地把盒子放在袁宗璽面前晃來晃去︰「這東西,割下來,還能硬起來嗎?」

沒錯,盒子里裝得是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這是杜玄義的?袁宗璽頭已經要炸開了,他的理智自從被擒就在**和精神兩方面不停地遭受著蠶食。

「為……」

「你想說。」燕栩栩把盒子隨手往地上一扔,盒子里的東西也滾落了出來,躺在滿是血水的地上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燕栩栩拍了拍手上的污漬,眼楮依然在嫵媚地看著他︰「為什麼奴家要對杜玄義做到這種程度?」

袁宗璽沒有做出反應,一來是自己太虛弱了,每次做出反應都要用盡全身力氣,二來是燕栩栩猜對了。

燕栩栩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和姿態︰「杜玄義不過一個小小的參軍罷了,遠沒有你這個左路軍主帥有價值,但是,我們就是喜歡折磨罪犯,這是我們的樂趣,我不在乎你們的死活。」燕栩栩露出了陰詭邪魅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不過,把奴家哄高興了,奴家可是會給公子獎勵的喲,比如,免受……」說著,燕栩栩一腳踏碎了地上的那塊肉,但聲音變得卻無比溫柔︰「這樣的苦。」

「但是。」燕栩栩莞爾一笑,神情淡然︰「光是說,袁公子恐怕無法設身處地呢。」剛說完,燕栩栩抬手示意獄卒上前,自己則從發間取下了一根極細的銀簪,交給了獄卒。

獄卒接過銀簪立馬會意,拱手領命,走到了袁宗璽的側面,抓住了袁宗璽的左手。

「你……你們要干什麼?」由于袁宗璽被綁成一個十字,手無處可藏,很快就被獄卒控制得死死的。

燕栩栩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獄卒雖然沒有收到任何命令,但是他卻開始了行動,看得出來,他們不是第一次配合了。

獄卒拿起了那根銀簪慢慢地插入袁宗璽大拇指的指甲縫里,那股疼痛比任何一處皮肉傷都要痛徹心脾。

「啊」袁宗璽無法控制自

己,整個身體都在抽搐,而他身後的木柱都跟著抖,袁宗璽的臉扭曲得可能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痛苦不斷地持續著,一直到那根銀簪插到袁宗璽指甲的根部。

獄卒看了一眼燕栩栩,仿佛在等待著下一道命令一樣,而燕栩栩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獄卒也點頭會意,他攥住銀簪,用力一掀,袁宗璽整個指甲被掀了起來。

「啊」這次的慘叫更加撕心裂肺,袁宗璽已經快要把他那布滿血絲的眼楮瞪出來了,他死死地看著面前的燕栩栩,怨恨中透露著懇求,這種酷刑對于從小養尊處優的袁宗璽是想象不到的,即使想到了,也是他自己對別人用的。

「沒關系。」燕栩栩憐惜地輕撫著袁宗璽的臉,滿意地微笑著︰「奴家不會主動問公子的,因為奴家相信,公子會主動對奴家說的。」隨後燕栩栩接過剛剛沾著血的銀簪,擦也沒擦就又戴回了頭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牢房。

「做得不錯,栩栩。」剛拐進長廊,燕栩栩听到了有人喚她。

燕栩栩站定,發現了叫她的人,她立刻正色欠身答禮︰「義父。」

而這人,正是燕海丞相,呼延索。而這燕栩栩,便是呼延索的豢養女。

呼延索捋著胡須,滿意地看著燕栩栩︰「栩栩一出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不為之膽寒啊。」

「義父。」燕栩栩有些不情願地看著牆角,她的樣子與方才的妖媚大相徑庭︰「女兒為父分憂自然是天經地義,只是,女兒實在是……」

呼延索擺了擺手打斷了她︰「栩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燕栩栩明白自己沒得選擇,只得再拜︰「是。」

燕栩栩離開後,呼延索靜靜地看著袁宗璽牢房的方向,那房間還能時不時听見袁宗璽的慘叫,而在呼延索後面探出了一個黑影。

「接下來。」呼延索頭也沒回,很顯然他知道後面是誰︰「就看你的了。」

「是。」黑影幽幽答道。

……

衛君棠終于打點好了京的一切,這段時間他的心里只想著回鄴城,自己弟弟究竟怎樣了他一點消息都沒有,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再趕回來,這讓他心中一直都在不安,而章嬋娥也發現了他的心事。

「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沒人再難為我們了,你想回去,就去吧。」章嬋娥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衛君棠有些疑惑。

「嗯……怎麼了?」衛君棠不禁還是想問一下她,雖然他還是不習慣自己已經有了妻子這個現實。

章嬋娥臉憋得有點紅,她不停給自己打氣,最後終于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了出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畢竟我是你……」最後這「妻子」兩字說得特別含糊,別說衛君棠了,她自己都沒听清。

「嗯?」很明顯,衛君棠連前面的也沒听清。

「我說。」章嬋娥重新整理了一下話語︰「我陪你一起回去吧,這也你父王就不會…那麼難為你了吧。」

確實,如果章嬋娥跟著自己回去的話會在父王面前省下很多事,可是,在晉子芸面前呢?這讓衛君棠陷入了糾結。

「啊你放心。」章嬋娥也察覺到了衛君棠的困擾︰「如果見到那個女孩,我會去找她解釋這件事的。」

衛君棠臉上的陰霾散去了一些︰「真的?」

章嬋娥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嗯。」

衛君棠微笑著給章嬋娥拱手鞠了一躬︰「那就多謝章小姐了。」

「別這麼叫我了,到時候會露餡的。」章嬋娥有些扭捏︰「叫我小娥就行了。」

「小兒?」

「小娥!為什麼要加兒化音啊!」果然,一熟絡起來,章嬋娥的開朗本性也逐漸顯露,這反倒讓衛君棠感到了一絲輕松,他苦笑著,不知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很快二人帶著隨從從京趕回了鄴城中山王府。

「拜見父王,兒臣帶著小娥回來了。」回到王府,二人最終在醫舍見到了衛磐,只見衛磐他面容憔悴,可以看出來他嚴重的睡眠不足,這和婚禮當天的他相比簡直像差了一個輩分一樣,他有些顫抖的手一直握著躺在床上的衛君梁的手,而衛君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他臉色慘白,還真的像睡著了一般。

「梁弟…」衛君棠緊皺著眉頭,憤怒地問著︰「這究竟是誰干的?」

衛磐好像也是剛剛緩過神,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衛君棠︰「棠兒回來了啊,婚事都辦妥了嗎?」

「回父王。」雖然衛君棠心思早就不在那件事上了,但是要告訴父王,好讓他安心︰「都辦妥了,您看,我把小娥也帶回來了。」

衛磐有些虛弱地回過頭去,看著章嬋娥,而章嬋娥也趕緊行禮︰「給父王請安。」

衛磐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嗯,好,辦好了,父王就放心了。」

「到底是誰把梁弟傷成這樣?」衛君棠趕緊把話題拽了回來,他焦急地看著衛磐,而衛磐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衛君棠失落地垂下眼眸︰「連父王您都不知道?」

衛磐也只是輕聲嘆氣,不時地還咳嗽兩聲。

「父王,你先去歇息吧,對了,小芸呢?怎麼沒見到她。」衛君棠剛想把衛磐扶起來,卻被衛磐一把推開。

「以後不許提她!」衛磐似乎用盡全身力氣在喊,把衛君棠和章嬋娥都嚇了一跳。

衛君棠愣在原地︰「小芸怎麼了?」

「就是那個喪門星。」衛磐凶狠地看著衛君棠,感覺他的牙都要咬出了血︰「因為她,梁兒才會變成這樣。」

這越說衛君棠越糊涂了,但是衛磐並不打算給他進一步的解釋。之後無論二人怎麼詢問,衛磐也沒有給出答案。

二人只得離開醫舍,自己在府中尋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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