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誰,李淵是那個姓柴的岳丈,就是我父親。
「柴紹。」
秀寧沒有叫出自己的名字,確實依著推理,叫出了那個和自己拜堂的,姓柴的男人的名字。
柴紹應聲道︰「娘子還有何事要說,如今形勢緊迫,只怕為夫需得快些離開,否則難逃官兵追捕。」
房間外,似是有人再催促著柴紹那般,「妹夫,快些吧。此刻不是兒女情長之時。」
秀寧突然笑了,笑得格外的妖嬈。
「既然如此,那你趕緊走吧。」
柴紹點頭,「娘子深明大義,為夫感激不盡。」
說完,柴紹匆忙轉身,離開了房間。
瞥著柴紹的背影,秀寧在心里冷哼了一聲︰我呸,還為夫。你個柴紹,有難的時候,居然把我給甩了,一個人跑路。你簡直就是豬一樣的隊友,等這次的事過了,姐一定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柴紹走了,秀寧靠在床邊。
或輕或重的揉著自己的頭,那是很將就的按摩手法。
秀寧給了自己充足的時間,去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緩緩的,秀寧站起身來,眸子中閃過了駭人的寒光。
離開長安城是自然的,不過山西太原會合,柴紹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你敢把姐一個人丟在這里,姐自然要收點利息再走,至于所謂的追兵流民,姐根本不放在心里。」
秀寧低聲喃呢著,嘴角勾起了最憮然,最銷【魂】的笑容。
信步走出房間,秀寧才推開房門,就看到不遠處,有十多個人,匆匆忙忙的朝著自己走來。
沒有再向前多走一步,秀寧閑閑的憑欄而立,秀眉卻是微微蹙起。
那腳步聲,亂而不雜,很明顯這十多個人都會功夫。
身穿常服,想不是官府中人,否則剛才柴紹也不能走得那麼順利。
秀寧發現,身體的主人,竟給了自己一絲的記憶,似乎這十多人中,為首那人是柴家的管家,柴平。
「有趣啊。」秀寧輕聲嘆了句,收斂了眸子中所有狠厲之色,化身賢良淑德的官家小姐,站在了當場。
管家柴平走來,躬身行禮,同秀寧道︰「少夫人,少爺走得急,柴家諸多地契,房契,商鋪契約都不曾帶走。還請夫人隨柴平一同前往,將契約書取來。這些契約書理當由少夫人親自保管。」
柴平躬身說著最為誠摯的言語,偏偏一雙眼眸中,閃過了陰鷙之色,落入到了秀寧的眼中。
一個陰謀?
很好,今天就拿你們幾個,出我一口惡氣。
微笑著點頭,秀寧道︰「管家請帶路。」